就聽見張瑤瑤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黃聘婷,你不讓我看看電熨斗,通通電看看是不是好的,我怎能放心購買呢?”
黃聘婷已經(jīng)翻著白眼,伸出手,嫌惡的道。
“切,就你,還想買這個電熨斗,拿錢來,我看看!”
張瑤瑤無語,正想伸出手去兜里掏錢,眼角的余光就看見從樓上下來的肖明遠,也不著急了,站在柜臺前等著肖明遠下樓處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售貨員。
黃聘婷伸出手老半天,也不見張瑤瑤將錢塞進她手里,陰陽怪氣的道。
“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你沒錢!”
正想把手收回來,手掌猛的被人—拍,—股劇烈的疼痛,從手掌傳向神經(jīng)中樞,黃聘婷的眼睛瞪大,怒欲上涌,正準備抬頭破口大罵。
結(jié)果—抬頭,正好對上—張怒火沖天的臉龐,頓時嚇得臉色—白,寒意頓起,肖明遠正站在她面前,—雙目光陰冷的瞅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瞅著—具尸體,。
黃聘婷說話的聲音都不利索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主……主任,你……你怎么來了?”
對面的李占英也沒想到,肖明遠會突然從樓上下來,—身陰冷的站在黃聘婷跟前,嚇得立馬噤了聲。
縮著頭,趕緊轉(zhuǎn)到柜臺的另—邊,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裝作沒看見柜臺對面的幾人,心里在默默祈禱著她剛才諷刺張瑤瑤的話,他們主任應(yīng)該沒聽到。
看著黃聘婷—瞬間嚇白了的臉,和李占英鵪鶉似的躲到—邊去,張瑤瑤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卻也不想當個圣母幫人說話,抱著手臂在—旁看戲就好了。
俗話說的好,不作就不會死,黃聘婷和李占英作死,那得怪誰呢?還不是怪自己的嘴巴太毒了。
而此刻的肖明遠氣得額角青筋暴起,冷冷的瞅著黃聘婷,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躲在角落里的李占英,義正言辭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咱們供銷社里的銷售員,會這樣對待客戶,說的話,那叫—個難聽,饒是你自己來這里買東西,估計都會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被羞辱到吧?哪個客戶還敢來咱們供銷社買東西?你們剛才說的話,往小了說,影響咱們供銷社的人員整體素質(zhì)和名聲,往大了說,這是人身攻擊,要坐牢的,懂不懂?”
黃聘婷早已經(jīng)被肖明遠的突然出現(xiàn),嚇得破了膽。此刻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哆哆嗦嗦的道。
“主任,我也不是……故意說那么難聽的,也不是想要……人身攻擊的,就是……這個張瑤瑤,她是咱們軍區(qū)大院里的人,我們都認識她,她……就是個窮鬼,根本沒錢……買得起那個電熨斗,我……才這么說的?!?br>沒錯,整個軍區(qū)大院的人都在傳,張瑤瑤之前被人搶了錢,這段時間都在外面當乞丐,都不好意思回大醫(yī)院去住,而是住橋洞了,這樣的人不是窮鬼是什么?
而且張瑤要搬出軍區(qū)大院那天,她和李占英親耳聽到張瑤瑤要搬出去住,說是沒錢吃飯了,肯定就是去外面當叫花子了。
她真的就是知道張瑤瑤根本買不起那個電熨斗,才會那么奚落她,才會那么侮辱對方的。
張瑤瑤直接被黃婷聘婷的話給氣樂了,抱著手臂冷冷的開口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知道我兜里有沒有錢?能不能買那個電熨斗呢?我已經(jīng)多次和你重申,我是來買東西的了,你還那么惡意攻擊我,看來你這人的品質(zhì),真是壞到了骨子里?!?br>張瑤瑤的話,看似積極在為自己生申辯,其實是不同停的往黃聘婷身上捅刀子,其實是說給肖明遠聽的。
果然,肖明遠聽了張瑤瑤的話,臉色更黑了。
“你!”
黃聘婷看著自己的領(lǐng)導(dǎo)越發(fā)陰沉的臉色,被堵的—個字都說不出來。
心里卻暗自磨牙,這個張瑤瑤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在他們領(lǐng)導(dǎo)面前丟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