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末世病寵,慘死后接陰瘋魔王出獄》是人間天糖的小說。內容精選:諾丁大學行政樓負責收發(fā)郵件的老頭最先發(fā)現(xiàn)異常這是一個退伍老兵,有過十幾年的邊防作戰(zhàn)經(jīng)驗,對危險相當敏銳,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后,立即通過內網(wǎng)告知所有人待在辦公室,緊閉門窗,不要輕舉妄動一張張面孔從窗戶往下張望原先還有些不耐煩,看到老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用防暴叉制服一個啃食流浪貓的狂暴喪尸后,紛紛冷靜下來,在群里商量怎么辦食堂和教學樓都起火了,濃煙滾滾,就算沒淪陷,也差不多了110和120電話打不...
物資差不多備齊。
人員陸陸續(xù)續(xù)下來。
摸不著北的七八個學生看到老師,頓時松了口氣,安慰完哭泣的女生,甚至有閑心開玩笑,說待會兒通信要是恢復了就搞現(xiàn)場直播,這么勁爆的畫面,肯定能火。
教職員不說話,緊張有序地往貨廂搬東西。
老張站起來,拍拍手,示意大家注意。
“各位老師、領導,剛才我接到消息,郊野公園淪陷,我們得重新規(guī)劃目的地?!?br>
“你說淪陷就淪陷,鬧著玩呢?”
“真的假的,消息哪來的?”
“等等,我家里人正往那邊趕……”
一個男老師掏出手帕不停擦腦門,汗如雨下,腋下和前胸一片水漬,“老婆接電話啊,老婆……爸……媽……妞妞……別嚇我……”
電話正常接通。
嘟——
嘟——
嘟——
但是響了十幾聲也沒人接,男人不甘心地回撥,依舊無人接聽。
其他人見狀,趕緊打電話,接通的松了口氣,囑咐家人閉門不出,暫時別去避難所!沒接通的,就跟那位男老師一樣,發(fā)了瘋似的不?;負?。
如果避難所都淪陷,這座城市恐怕沒有安全的地方。
救援會來嗎?
要是永遠不來了呢?
人類從叢林走入鋼筋水泥的都市,享用四季如春的空調、便利的交通工具、豐沛的食物……當都市不再安全,他們又該如何重返叢林?先不講危險的吃人喪尸,他們還有祖先的求生能力嗎?
上帝的棄民。
大抵如此。
“老張,別動搖軍心,避難所是政府準備的,怎么會淪陷?你把我們國家說得一點用也沒有。”
老張冷下臉,“做事要實事求是,人命關天,別扯東扯西?!?br>
“我相信老張,他是退伍軍人,經(jīng)驗比我們豐富。”
“我不信,有些人估計見不得別人好,就盼著世界大亂爭那么存在感?!?br>
“我不知道該相信哪邊……他們講的都有道理?!?br>
各種議論聲四起。
喬詩棋抱臂默默站到老張后頭,老張并沒有透露消息來源,他很清楚情況混亂,搞不好有人會打富家千金的主意……一些人見喬詩棋站老張,默默使眼色跟過去,他們認識喬詩棋,知道她的站隊代表什么。
人群漸漸分成兩派。
一派堅持要去避難所,不到黃河不死心。
一派打定主意跟隨老張,先去教職工宿舍,看看家人情況,同時找車和補給,宿舍樓附近有倉儲式商超,挺大的。
還有幾個人拿不定主意。
老張不管這些,問誰開車,誰坐副駕導航,誰負責大家的安全。
一些人往后退步。
幾個人主動站出來,男多女少。
看體格,還不錯。
看年紀,年輕人最多。
其中兩個特別惹眼,一個是和喬詩棋同級的大四男生,一身虬結的腱子肉,學的營養(yǎng)學,愛好健身,自言參加健美大賽得過三等獎。
另一個就是剛才聯(lián)系不到家人崩潰大哭的女孩,齊肩短發(fā),說從小練散打,挺能打,還給大家比劃了兩下。
對肌肉男,眾人完全不懷疑他的戰(zhàn)斗力,紛紛投去敬佩的目光。
對散打女,大家選擇忽視。
這么個小不點,湊什么熱鬧。
不過沒人敢抱怨,都怕開口,就被叫過去頂替小不點。
老張什么也沒說,情況特殊,肯站出來的不論能力如何都勇氣可嘉,接下來可是要玩命的,都是好樣的。
老張拿來防暴套裝。
一整套頭盔、手套、背心和護膝,給他們穿上。
面對眼巴巴的其他人,直搖頭,“只有這幾套?!?br>
眾人頗有怨言,但面對老張頭冰冷的眼神,也不敢輕舉妄動。
人分成兩撥。
車當然也分成兩路走。
打不定主意的則留下來,說要等待救援。
誰也沒有勸誰。
現(xiàn)在,每個人都只能為自己的生死負責。
喬詩棋等人乘坐的貨車,老張負責開車,肌肉男李超強坐副駕負責警戒和保衛(wèi),昏暗的車廂內,只有兩盞應急照明燈,靠近出口的位置是散打女孩和另一個男人,兩人各坐一旁,手里抄著防暴叉。
喬詩棋握緊手機,跟幾個女生靠在一起。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會不會更糟糕,頭一次,這個規(guī)劃明確思維清晰的女孩腦中一片空白。
留學的計劃要擱置嗎?
還能拿到畢業(yè)證嗎?
后天的交流會怎么辦?說好的鴻篇巨制電影角色就這么沒了?
爸媽的救援什么時候到?
她會死嗎?
會死得很慘嗎?
老張看起來經(jīng)驗老道,值得信賴。李超強體格健碩,比另一輛車上的護衛(wèi)強悍,生還的幾率也許沒想的那么糟。
李超強猛地推開氣窗,朝貨廂里的人吼道:“抓緊了,守好大門,別吭聲!”
哐當——
貨車傾斜,人和物品倒向一面。
喬詩棋撞到腦袋,腳還被紙箱壓住,一陣暈眩,恍惚間看到兩扇門被從外面撞開,插銷的鐵棍猛地撞到墻上,擦出火花。一群人,也許不能叫人,他們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發(fā)出刺耳的蜂鳴,野獸般撲過來。
就像狼撲向兔子。
負責保衛(wèi)的兩人,男的嚇尿了,呆滯片刻,一腳蹬開求救的人,舉著防暴叉逃離貨廂。
僅剩的護衛(wèi),那個散打女孩則被一個穿裙子的喪尸撲倒在地。
血液流過來。
溫熱的。
喬詩棋一顫,順著血的方向看去,剛才和她手挽手互相安慰的女孩,脖子斷了,滋滋噴血,腦袋擰下來,提溜在一個沒有鼻子的喪尸手里。
那只喪尸享用新鮮的血肉,眼睛空洞地掃向她。
“救命——救命——”
喬詩棋拉開氣窗,拼命往駕駛室爬。
老張遭遇車禍,頭撞在玻璃,昏迷不醒。李超強那邊窗戶破了,一個人舉著警棍敲打試圖爬進的喪尸。
喬詩棋驚聲大叫,“有人在抓住了我腳?。?!”
會被從下半身開始吃掉?
這個念頭幾乎嚇瘋她。
李超強來回看,顧不得破窗而入的喪尸,雙臂扣住喬詩棋的胳膊將人硬生生拖進駕駛室。
女孩潔白修長的腿有一個拖長的五指血印,皮肉翻卷,幾可見骨,鮮血浸濕了鞋襪。
與此同時,李超強也被喪尸狠狠咬住手臂。
喬詩棋仰頭喘氣,休息片刻抽出離開時分配到的武器,猛地甩出,瘋狂鞭打咬住李超強的喪尸,可是抽打毫無用處,李超強的臉逐漸憋成豬肝色。
喬詩棋咬牙,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過去,按住喪尸可怖的臉找準眼窩插入甩棍。
進去。
再進去。
直到破壞大腦為止。
如果這個辦法都沒法殺死,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事?
喪尸松口,直愣愣倒下。
李超強抽回手臂,脫下防割手套檢查,沒有出血,只有一排深紫色的牙印。
“我還好……你呢,會長?”
李超強問道。
喬詩棋拿來木板抵住破碎的窗戶,驚訝道:“怎么這么叫我?”
“你是學生會會長,我參加健美大賽獲獎,回校后有個榮譽證書是你頒給我的……記不得了?”
喬詩棋沒印象。
“抱歉……”
李超強毫不介懷地笑笑,“七八個人呢,你記不得也正常,我記得你就好?!?br>
男生問后面情況。
喬詩棋說好多人被貨物壓住,動彈不得,喪尸沖進來,他們毫無反抗之力,守車門的男的跑了,還尿了,短發(fā)女好像死了,她看到喪尸撲過去。
李超強囑咐她頂住車窗,隨后取出手電筒往后看。
嚯了一聲。
“沒死!好厲害的姑娘!”
喬詩棋追問道:“怎么了?”
李超強頭也不回,“那個說自己會散打的小哭包真的會散打,拆下鎖車門的鐵棍,飛檐走壁到處敲腦袋,還有人活著,躲在貨物后面用帆布蓋住了!”
喬詩棋瞬間松了口氣,下一秒,淚水涌出來。
她吸吸鼻子,說窗外的喪尸也散去了。
“咦……”
李超強聞言越過昏迷的老張透過車玻璃往后看,驚喜道:“有人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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