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緋羽:之【天狼眾】》,此書充滿了勵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別是龍洛緋帝矢羽,也是實力派作者“冷小怒”執(zhí)筆書寫的。精彩片段如下:只有傻子才會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開店?—?— 不過,我抬頭瞟了一眼墻上有些?色甚至已經(jīng)殘缺的“Antique”木招牌?—?—這種沒名字的古董店也只配這里吧?三年沒來了。店里好像沒人,卷閘門并沒有放下來,但玻璃門上掛著一塊“Closed”的牌子,我推了推,門鎖著。于是我在門禁密碼盤上試著輸入“9,5,2,...

第1章 古董店 試讀章節(jié)


“And still those voices are calling from far away, Wake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嘶”的一聲輕響,電子剎車剛一鎖緊,我便伸手打開了車門,收音機里的音樂聲也戛然而止了。

生活在非母語國家的好處之一,是你隨時都可以走神,不用認真去聽廣播里——或周圍——的人們在說什么唱什么,就像把耳朵閉上了一樣。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逃避吧。

……

初秋的陽光很明亮,街道上卻很冷清。

只有傻子才會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開店?—?— 不過,我抬頭瞟了一眼墻上有些?色甚至已經(jīng)殘缺的“Antique”木招牌?—?—這種沒名字的古董店也只配這里吧?

三年沒來了。

店里好像沒人,卷閘門并沒有放下來,但玻璃門上掛著一塊“Closed”的牌子,我推了推,門鎖著。

于是我在門禁密碼盤上試著輸入“9,5,2,7”,嗒的一聲輕響,鎖開了?!鞍琢藗€癡啊,還沒改!”,我輕聲罵了一句。

……

店里還是一股子爛木頭味,或者說,是木香氣,是夾雜了銅銹味和紙張霉味的木香氣。

木制玩具、舊海報、破吉它、褪色的旗幟、三流仿制油畫、寫著著名城市或景點的馬口鐵牌、加菲貓形狀的電話機……

每次我都會覺得Antique這個詞在字典的翻譯肯定有問題,這家店不是賣古董的,而是賣破爛兒的。

“歐陽叔叔,是你嗎?我在樓上!”,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從屋角的樓梯飄下來,把屋子里的霉味都吹走了一些。

“嗯,是我?!?,我應了一下,隨即覺得自己沙啞干燥的嗓音可能太低沉了,她未必聽得到。

但我只是輕輕清了下嗓子,沒有打算再開口,便徑直向樓梯走去。

……

走上咯吱作響的木樓梯,仿佛是穿越進另一個世界了。

樓上潔凈,明亮、寬敞,四周的架子上盡是些看上去陌生卻充滿吸引力的物件。

陽光從窗戶灌進來,加上毫不吝嗇的燈光,明亮的光線充滿了每一個角落,照得那些本來就花里胡哨又被精心擦拭過的金屬和水晶器物流光溢彩,仿佛活物一樣。

還有一個比陽光更明亮的丫頭沖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老是不來,好幾年不見了!”,她身材很嬌小,仍是像小時候一樣仰頭看著我。

“丫頭,長這么大了?”,我勉強收住差點露出來的微笑,微微板起臉,伸手扶了扶眼鏡,裝模作樣地環(huán)視四周。

只要裝酷,就會顯得不太兇,反而不會嚇著人吧,我一直這么認為。

另外,我可能對小孩子過敏,對美女也是。

……

一個十四歲性格開朗的小丫頭當然不在意這些,她只是笑著拉著我的手臂,“這邊坐?!保盐依綍蛥^(qū)的沙發(fā)旁邊。

她長發(fā)披肩,穿一件質(zhì)地細密的白色長袖衫,胸前印著一些不知所謂的少女搖滾圖案。

當然,破洞牛仔褲。

明亮的光線從她背后透過來,把棕黑色的頭發(fā)照射成了金黃色的樣子。

她遺傳了父母的白皙皮膚和美貌,身材也已經(jīng)微微顯出曲線。

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一個不該想起來的人。

……

我再次用環(huán)顧四周掩飾了一下情緒,問她:”你爹呢?”

“他在外省開會,后天才回來?!?br>
“啊?”,我愣了一下,“我看你發(fā)消息叫我來,還以為是他這個悶騷又愛面子的老怪物讓你找我,原來他不在?”

“嗯,是我找你有事……”,她說,聲音里大概有半秒鐘的遲疑。

我瞇起眼睛看了她一下,不再在意會不會顯得很兇,“拿來我看?!?,我說。

……

她一探身,推過來本來就放在茶機上的一個木盒子——因為上面蓋著一層綢布,我本以為那是茶具。

揭開綢布,盒子上還有一層可以抽開的玻璃,就是那種店里專門放展示品的盒子。

“這不是《指環(huán)王》里的斷劍碎片嘛?”,我剛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就脫口而出,然后不由自主笑了。

她也哈哈大笑起來,眼睛下面的臥蠶更加明顯了,臉頰透出微紅,像極了那個人。

武器碎片?飛行器殘???古代飾物?還是護身符?

總之我看到的就是一片薄薄的銀色金屬片,放在墊了黑色絲綢的木盒里。它形狀不很規(guī)則,卻流暢完整,兩端都很尖銳,兩面都有刃而且看上去很鋒利。

……

“并不像是碎片,但我也覺得有可能是武器?!?,丫頭說。

我湊近了仔細看去,這玩意除了略顯暗沉的古樸銀色,還有雕有異常繁復的花紋,以及一些紅色的織物纏繞在上面。

“刀是小李飛刀的刀!”,一句古怪的老梗很自然地就從我嘴角里溜出來了。

“???”,她奇怪地抬頭看著我,在國外長大的千禧一代自然就聽不懂我老家伙嘴里的國產(chǎn)梗了。

我只是歪著嘴笑了笑,“可能是把飛刀?!?,我說。

“做為飛刀來說,它有點太輕了?!?br>
“怎么會?你看它還纏著織物應該可以增加穩(wěn)定性。雖然很薄,這種金屬的重量應該……”,我邊說邊拉開木盒上的玻璃,準備拿出來看看。

“別碰!”,丫頭突然大叫,雙手快速按住我的手。

……

她的手指有些涼,然而柔滑如玉,指尖觸在我的皮膚上,柔軟的觸感就像初春的陽光照在積雪上一樣蔓延開來,我差點以為手背上的老皮要被觸化掉了。

她好像突然發(fā)覺了什么,連忙要把手收回去,卻被我反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雖然可能開始有點老花了,但很少有什么細節(jié)能逃過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