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三日””的傾心著作,裴映寧尹逍慕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大胤天元二十四年,西京,深冬臘月的一場大雪,素日里巍峨的宮殿穿上了一層貂裘大衣,過往宮娥來去匆匆,人人低著頭,整個皇宮似正在籌備著什么大事裴映寧躺在地牢中,滿身臟污,一張臉上是縱橫交錯的疤痕,陣陣惡臭從她身上傳出,但仍然擋不住她眼中那絲明亮“姐姐,你聽啊,明日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陛下籌謀了這么多年終于成為大胤之主了,姐姐不替他高興嗎”嬌笑聲傳來,一女子穿著大紅色的宮裝,鬢發(fā)高束,細嫩脖頸微...

第16章 閱讀最新章節(jié)


“妹妹說這話是何意,攝政王殿下待民如何,大胤子民皆心中清楚,難道我不算其中之一么?

攝政王也不過是因外祖父對我多了一絲照拂,莫非妹妹是覺得殿下是冷心冷情之人,故此下次若是殿下對誰頗為恩惠,那么便是非要有些什么不可么?!?br>
裴映寧小臉淡淡,身上透著一股哀傷,似不明白為何白如嫣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陳氏的臉白了一分。

她從來不知道病懨懨的裴映寧會如此牙尖嘴利,這話說出來,既讓嫣兒得罪了攝政王,又說她心思不正,若流言傳出,日后白如嫣就別妄圖嫁入什么高門貴府了!

“還不給你長姐道歉,別以為平日里你長姐對你縱容你就可以胡亂說話!”

陳氏疾言厲色,嚴肅的盯著白如嫣,眼中含著警告。

白如嫣從未見過陳氏這么一副疾言厲色的樣子,心中委屈,面上越發(fā)可憐。

“對不起長姐,是嫣兒說錯話了,嫣兒是因為 外祖父的事情傷心過度才會說胡話。”

白如嫣被陳氏教了許久,也不是個笨的,反應過來,她趕忙說道,還及時的落了兩行淚。

“難為妹妹記掛外祖父,倒是有心了?!迸嵊硨帨睾偷狞c頭,目光停在白如嫣的衣服上,又淡淡的道:“妹妹的衣服真好看,桃紅色很襯妹妹的膚色?!?br>
裴映寧臉上似帶了一層憂傷,雖然她在笑,可眾人卻能察覺到她的傷心。

白如嫣身子一僵,眾人的視線盯在她身上,不屑又覺得她有些虛偽,紛紛移開了視線。

嘴上說著白老將軍,卻穿的跟個花蝴蝶一樣,白大姑娘的這位繼妹,心思也不淺。

“長姐?!?br>
白如嫣臉色白了一分,心知自己又說錯話了。

在春日宴提起白老將軍,還說自己孝順,倒是應付了裴映寧,可卻也打了眾人的臉。

這個時候,誰還記得白家白老將軍?

“夫人入座吧,時間不早了,春日宴馬上就要開始了?!?br>
身后那嬤嬤出了一身冷汗,她沒想到宴會還沒開始就出了這么多亂子,希望接下來不要有什么事才好,不然許昌侯府可討不了什么便宜。

“走吧,去座位上。”

陳氏眼皮子跳了跳,僵硬的對著白如嫣說道。

白如嫣垂著頭,不經(jīng)意往齊王那里看了一眼,待看見齊王的視線一直追著裴映寧而去,她重重的捏緊了手。

今日的事一定要成功,只要成了,日后裴映寧一切的榮耀就都是她的了,齊王也不會再三心二意。

“白夫人,王爺說的白家,指的是定國將軍府白家的家眷,尚書府的位置,在那邊?!?br>
陳氏帶著白如嫣謹慎的往右側(cè)走去,暗一板著臉,聲音不大不小,讓陳氏蒼白的臉又紅了。

好家伙,簡直是殺人誅心!

這跟打陳氏一巴掌有什么不同,人家攝政王另眼相待的將軍府,可不是尚書府。

眾人這熱鬧看的十分開心,一時間那被埋起來的往事又被扒了起來,甚至有人還小聲的說起來當初白尚書當上門女婿這件事。

真要是細論起來,尚書府的主人姓白,是裴映寧母親的,陳氏嫁給白尚書,好聽的叫她一聲夫人,不好聽的她就是白家一個下人,她生的女兒也是下人,什么時候下人能擠兌主人了?

也是好笑是不是。

“母親?!?br>
眾人的談論聲傳進白如嫣耳朵中,白如嫣從未這么難堪過,越發(fā)的恨裴映寧以及定國將軍府。

“再忍忍。”

陳氏拍了拍白如嫣的手,臉色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這么多年都忍了,也不差這么一時半會,

白瑤煙再厲害,還不是死了,現(xiàn)如今白泰清也死了,接下來,便是將軍府的其他人。

陳氏淡淡一笑,垂著頭,似乎別人說的都影響不到她。

裴映寧眼睛微微瞇著,越是能忍的人心思便越是厲害,不過沒關系,這一世,她要陳氏母女自食惡果,要尚書府大廈將傾!要白尚書在乎的一切消失。

“熹妃娘娘到,楚王殿下,平王殿下到!”

很快,門外又傳來幾道腳步聲,幾名宮女擁簇著幾道身影走了過來,最前面的,正是熹妃。

熹妃身后,還有一名宮妃,跟在她們身旁的是一臉陰郁的平王以及楚王。

“恭迎熹妃娘娘、平王殿下、楚王殿下?!?br>
熹妃一到,在場的夫人小姐起身行禮,態(tài)度可謂是十分恭敬。

熹妃漫不經(jīng)心的擺擺手,嗓音嬌柔:“起來吧,今兒個是春日宴,隨意一些就好。”、

熹妃說完,眾人卻更加不敢掉以輕心,這位熹妃出身舉國公府,又深得皇上的寵愛,誰敢對她不恭敬?

說來,倒是有一個人,前日裴映寧不就是當街拂了平王的面子,害的平王被皇上罰了,今日熹妃來,怕是沒有裴映寧的好果子吃。

“都坐吧,不必多禮 ?!?br>
熹妃扶了扶自己的發(fā)鬢,隨后狀似不經(jīng)意的往自己的位置走出,出聲道:

“聽聞白大姑娘也來了,今日的春日宴還真是熱鬧,大姑娘病了,還能來參加,許昌侯府的人可要好好侍候,以免落人話柄?!?br>
熹妃話落,身后的許昌侯夫人臉色一僵。

今日來的都是大佛,稍有不慎,她這個侯夫人可就做到頭了,這么多年,她從未如此為難過。

這裴映寧身后是定國將軍府,熹妃身后是舉國公府,中間又夾了個皇后,可謂是難辦。

“熹妃娘娘說的是,臣婦省的?!?br>
許昌侯夫人垂眸,熹妃已經(jīng)落了座。

身后,她的宮女手上還抱著幾個錦盒以及玉盤,正忙著將東西都擺在桌子上。

眾人悄悄的看了一眼,上面有邊塞進貢的瓜果,都是稀罕物,整個皇宮都沒有幾份,看熹妃那架勢,是生怕別人不知道皇上有多寵她。

也是,舉國公府教養(yǎng)出來的嫡女,自然受的住這份寵愛,連帶著平王在西京也是沒人敢招惹的。

“這葡萄是邊塞進貢來的,本宮聽聞白大姑娘這兩日身子不好,給她送過去甜甜嘴,心里苦,自然是要吃些甜的?!?br>
熹妃盯著跟前那一盤葡萄,淡淡出聲,眾人的心一緊,紛紛朝著裴映寧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熹妃最是記仇,裴映寧讓西京百姓厭了平王,可是觸了熹妃的眉頭,她今日怎么可能會讓裴映寧好過?

不遠處,白如嫣低著頭,死死的壓制住興奮,看來就算她不出手,也多的是人要對付裴映寧,瞅瞅,這熹妃不就送上門來了么。

“是?!?br>
宮女應了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端起那盤葡萄朝著尚書府女眷的方向而去,但走到一半,卻只看到了白如嫣,沒有看到裴映寧,不由得頓住了步子。

熹妃正等著回話,卻見那宮女停了下來,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也沒發(fā)現(xiàn)裴映寧的身影,妖嬈的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一些。

“熹妃娘娘的好意白大姑娘心領了,至于這葡萄,還是娘娘自己留著吃吧,王爺這邊也有,畢竟皇宮中邊塞的瓜果還是王爺命人送進宮的?!?br>
暗一冷冷出聲,垂著頭。

熹妃聞言,往一側(cè)看去,只一眼,就對上了尹逍慕寒涼的雙眸,饒是她,也不由得渾身一震,隨即反應過來,氣的臉都紅了。

整個大胤,也就只有尹逍慕膽敢如此囂張,偏生他手上有先皇鐵卷,皇上對他的忌憚,遠大于將軍府!

尹逍慕為人陰晴不定,誰的面子都不給,孤僻的厲害,沒人敢惹他。

可惡,尹逍慕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裴映寧。

“母妃?!?br>
身側(cè),平王的聲音帶了一絲陰沉,看的出,他前日受了罰,更加忌憚尹逍慕,只是他搞不明白,為何尹逍慕會幫裴映寧。

不過么,既這樣,那若是自己娶了裴映寧,日后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還不是任由自己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如果尹逍慕真的對她不同,那自己豈不是還打了尹逍慕的臉?

想著,平王的眼底透著隱隱興奮,那目光,比前日看著白畫屏的更甚。

那樣意味深長的眼神,眾人有些明了。以平王的身份,整個西京怕是沒人比他更適合求娶裴映寧。

平陽公主坐在位置上,看著平王眼中露出的欲色,袖口都被攥出了一道褶皺。

她正愁找不到人,這平王倒是送上門來了,今日,她就做個順手人情,將裴映寧送上平王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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