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點小事,非要鬧得雞犬不寧,你這就不懂事了。
乾川堂堂朱府少帥,身邊多幾個女人伺候也正常,你容不下喬曼,非要鬧和離,丟盡朱家和傅家的臉面,外人只會笑你心胸狹窄是個妒婦。
再說了,傅家只有你一根獨苗,離了朱府,無人給你撐腰,你若出了什么意外,傅家可就徹底滅族了?!?br>“姆媽,前怕狼后怕虎,不是我傅家兒女做派!傅家家訓(xùn),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以德報怨枉為人?!备蛋舶怖渎暤馈?br>她坦坦蕩蕩,理所當然,穩(wěn)穩(wěn)占據(jù)了上風。
柔和的夕陽從窗口照耀在她柔美的臉上,更顯得英姿勃勃氣勢如虹。
朱乾川從未見過這般炫目的傅安安,一時間,有些失神。
但她口口聲聲傅家光明磊落,不就是奚落朱家雞鳴狗盜蛇鼠一窩?!
朱乾川不由得惱怒,冷笑一聲,“朱家再怎么像你嘴里說的那樣不堪,也沒有冒出叛國叛民的漢奸?!?br>“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备蛋舶怖渲?,不欲多言。
朱乾川被這話刺激到了,俊朗的臉龐閃過絲絲陰郁,冷冷地說,“你以前纏在我身邊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模樣。”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备蛋舶驳?。
朱乾川目光幽沉,審視著,半晌才道,“可你明明端莊古板,無趣拘泥,一舉一動,都用尺子量過似的,永遠循規(guī)蹈矩,沒有脾氣,沒有個性,只知道討好我,討好姆媽。 ”
第7章
傅安安聽后,只覺得好笑又諷刺。
“那是因為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最厭惡新式女子留過洋喝了點洋墨水,就把老祖宗的三從四德丟了,穿洋裝跳洋舞,摟摟抱抱丟人現(xiàn)眼,騎馬開車打槍,更是粗魯不堪,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
“你還說,以后我做了你的妻子,要聽從你順你,要孝順姆媽伺候姆媽,家和才能萬事興。進門三年,你說的,我都做到了。”
傅安安眨了下眼睛,眸里似有水光,“三年后,你卻跟我說,你愛上了會騎馬打槍的喬曼,要休妻另娶,逼我讓出少夫人之位。”
真是諷刺。
她偏不如他們的愿,寧愿和離名聲差了,也不茍且。
只要離開這里,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比受辱強。
傅安安不再理會神情復(fù)雜的男人,轉(zhuǎn)過身站在朱老夫人面前,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姆媽,假孕這件事,真正的內(nèi)情,你知我知,徐老那里,我也獲有他的一紙供詞。
進門三年,我花費重金為你治愈陳年舊疴,白天我處理府內(nèi)大小事務(wù),晚上伴在你身邊端茶倒水喂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既然少帥找到相守一生的女郎,那就好聚好散,嫁妝我?guī)ё撸觊_銷一并算給我,我馬上登報和離?!?br>她走后,少帥府不僅窮得哐當響,還有難伺候的朱母,養(yǎng)不熟的刁奴。
以后這些,都該是喬曼承受的了。
還怪不得誰。
是她自己選的。
屋內(nèi)沉寂片刻。
朱母陰著臉,“我不同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