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春芽云晏擔(dān)任主角的小說推薦小說,書名:《小嬌奴》,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主意倒是不錯,”云晏瞇眼打量她,“我只怕你想得太順利”“不妨給你潑一盆冷水——在大夫人和佟夫人之間,他恐怕更愿意選擇佟夫人”春芽挑眉:“為什么?因為大夫人也有自己的兒子?可是大公子他已經(jīng)得了瘋病,威脅不到家主了呀”云晏:“你是不知當(dāng)年,他們的積怨已深”“二哥的生母方夫人才是我爹嫡妻,大夫人彼時只是側(cè)室盧氏但是盧氏卻搶先生下大哥我爹高興之下,向朝廷為盧氏請封誥命夫人,于是大哥也算侯府嫡...
春芽瞇眼望過去。來人可不就是阮杏媚!
春芽當(dāng)然知道阮杏媚干嘛來了,她這是看熱鬧加解恨來了!
綠痕等人給阮杏媚請安,春芽卻直直望著她。
“大夫人是怎么知道,焚燒的經(jīng)文里有我抄寫的?”
阮杏媚勾著手肘盯著春芽冷笑:“你難道不認(rèn)為,這是盧巧玉說出去的么?”
春芽搖頭:“我看,更像是阮姑娘干的?!?br>
“阮姑娘的《心經(jīng)》抄完了么?想必今日來「明鏡臺」,是來向家主復(fù)命的。”
阮杏媚被戳到痛處,氣得杏眼圓睜,抬手就想打春芽。
春芽退開一步,避了開去。
“阮姑娘那日哭著跑出去,不是說去找佟夫人么?怎地后來又去找大夫人了?”
“莫非,是佟夫人都不想幫你,所以你才到大夫人那邊煽風(fēng)點火?”
周圍綠痕等人都驚愕地望著春芽。
他們都是一路看著春芽逆來順受,方才對霍嬤嬤她們的打罵也都忍下來了,可是她怎么就對阮姑娘這么桀驁不馴起來了?
阮姑娘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卻不是最不好聽的。
阮姑娘也才來侯府沒幾日,就算欺負(fù)春芽,當(dāng)然也不是欺負(fù)得最狠的那個,甚至都比不上青簾當(dāng)日對她做的。
可是她怎么好像就獨獨忍不了阮姑娘了呢?
阮杏媚氣得肩膀直抖:“真是反了天了。你個賤婢,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她左右看看,沒找到云毓,只能沖著綠痕吼:“綠痕姐姐,你們「明鏡臺」就是這么管束奴婢的么?”
綠痕無奈,只得福身:“待得家主歸來,奴婢會據(jù)實稟報?!?br>
阮杏媚上前故作親熱地拉住綠痕的手:“綠痕姐姐!就算毓哥哥沒在,可是還有你啊!你是「明鏡臺」的掌事的丫鬟,你可以懲罰她們的!”
“再說了,毓哥哥原本也大多不在府內(nèi),每半年才回來住個把月的?!该麋R臺」還不都是姐姐你管的好好的?”
“你這就可以發(fā)號施令,打她罵她!”
綠痕為難:“可是此時家主已經(jīng)歸來,這些事便該由家主做主?!?br>
阮杏媚無奈,便氣得走到春芽面前,指著春芽的鼻子:“行,你給我等著?!?br>
“咱們兩個的仇,這算打了死結(jié),誰也甭想解開!”
“只要有我阮杏媚活著一天,我必定會弄死你!”
“夠了!”門口一聲清叱。
眾人抬眸望去,卻是盧巧玉一臉清霜站在那里。
眾人施禮,盧巧玉卻疾步只奔著春芽來。
上前握住春芽的手:“此事都怪我。都因為我愛你的字,卻沒想到被她拿到我姑母跟前搬弄是非!”
“我家里有點事,昨晚出府去了,竟不知道鬧出了這樣的事?!?br>
“我來晚了一步,叫你受苦了。”
她說著,湊近春芽耳邊低聲道:“是二哥派人接我回來。他自己還跪在佛堂抄經(jīng),回不來,叫我趕緊先過來助你?!?br>
春芽心內(nèi)烘然一暖。
已經(jīng)有多久,她沒有體會過被人在意、被人保護的感覺了?
盧巧玉說完,回眸冷冷瞪一眼阮杏媚。
“此事前因后果,我都已經(jīng)與姑母稟報了?!?br>
“姑母也說,不管怎樣,她終歸在老侯爺跟前伺候一場,老侯爺既寵愛她,那她必定有可用之處。讓她抄寫些經(jīng)文燒給老侯爺,便也不算什么冒大不韙的?!?br>
“況且經(jīng)文本身就有佛祖法印震懾之力,她若當(dāng)真有什么不妥的,佛經(jīng)自會規(guī)束她,何至于如阮妹妹之前所說的,什么她故意在經(jīng)文里寫些淫詞濫調(diào)的要燒給老侯爺去!”
春芽心中一撞。
原來阮杏媚到大夫人面前造這樣的謠!怪不得大夫人如此震怒!
阮杏媚見被盧巧玉說破,這才尷尬地一甩身向外去,卻還意猶未盡,回頭沖春芽說:“今日先到這兒,你給我等著!咱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
云毓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聽盧巧玉說,云毓一整天水米未沾牙。
春芽趕忙奉茶,端上親手做的榆錢兒餑餑。
這才發(fā)現(xiàn),云毓的手都腫了。
那是長時間懸腕寫字造成的。
春芽心底愧疚,忙雙膝跪倒,向上伸手,請過他的手腕來。
她小心替他按摩。
云毓這才輕笑:“沒事?!?br>
“我在佛寺時,整日抄經(jīng)是尋常事,手腫也再平常不過。”
春芽卻搖頭:“家主自己抄經(jīng)手腫,為的是自己的信仰。縱然受些苦楚,也都是為自己積攢功德?!?br>
“可是家主這一回,卻是替奴婢受罪?!?br>
“家主自己可以不在意,奴婢卻做不到不在乎。”
云毓心懷慈悲,便點頭允準(zhǔn)。
只是隨著她指尖的摩挲游弋,他的心跳卻悄然加速。
許是十指連心,她的碰觸,便點點振顫到了他心上。
他不敢被她發(fā)覺,只好屏息,努力控制著心跳。
此時室內(nèi)這樣靜,她就在他面前,他擔(dān)心自己的心跳聲會被她聽見。
只是他的手在她指尖,他的血流和脈搏怕都會被她發(fā)現(xiàn)。
他有些掙扎,白皙瘦削的手指蜷了蜷,想要收回,卻又怕落了痕跡,反被她發(fā)覺。
反觀她……她跪在他面前,低垂臻首,指尖平靜而微涼。
他忍不住狼狽:她沒事,他卻已經(jīng)兵荒馬亂。
當(dāng)春芽的指尖捏在他指縫處時,云毓終于忍不住,高高仰起頭,深深地吸氣。
“春芽?!?br>
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停下?!?br>
春芽抬眸,懵懂地看向他:“奴婢做錯什么了么?”
她就在他面前,旁邊茶爐氤氳起的水汽掛在了她睫尖,濕漉漉,帶著無邪的吸引。
他忍不住又屏息:“可以了……我已是,好了?!?br>
春芽卻秀眉輕蹙:“怎會?家主指頭縫兒這,分明還腫著?!?br>
她靈巧的指尖又滑過去,輕輕揉捏。
云毓心中仿佛敲響金鐘大呂,“煌煌”地震得他心神俱顫。
“我說夠了!”
他實在熬不住,略顯粗魯?shù)貙⑹钟采榱嘶貋怼?br>
春芽呆住,一雙眼定定仰視著他。
“家主,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夠好?”
云毓深深吸氣:“辛苦你了。你做得……已經(jīng)很好?!?br>
不可以再好,不可以。
春芽深深垂首,留給云毓一個黯然的背影,走出門外。
清月寂寂掛在廊檐。
春芽抬頭看著,悄然嘆了口氣。
她可真壞,造下如此罪孽。
這些對于她們這些自幼被培養(yǎng)成的揚州瘦馬而言,只不過最簡單的法子;可是對他這樣自小就清心寡欲的佛子來說,著實是欺負(f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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