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英雄傳奇:我在西晉成了神箭手》是大神“鷹隼展翅”的代表作,李睿司馬攸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天塌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已經(jīng)沒有能將塌下的天空撐起來的英雄了“三國流盡英雄血,兩晉盡是鼠輩出”,這話說得可能有點過份,但并不是無的放矢在這場天崩地裂的浩劫中,除去祖逖、劉琨、李矩、桓溫等少數(shù)幾位英雄之外,再沒有幾個人想過要北伐中原,驅(qū)逐胡虜,充斥兩晉的都是散發(fā)著惡臭的內(nèi)斗、陰謀、相互掣肘,這些人,不是鼠輩又是什么?他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祝福北宮靜,這位勇武過人、待人謙遜有禮更玉樹臨風(fēng)的美少年,希...
李睿忙不迭的說:“對對對,得趕緊離開這里……我本想逃進山區(qū)的,不想半路撞到了這些胡人,能撿回一條命也算運氣了!裴曲侯,我們趕緊走吧!”
裴煒問:“不知道李左屯長打算往哪走?”
李睿往自己選定的方向一指:“那里!”
裴煒一露遇到了知己的表情,開心的說:“李左屯長與我當(dāng)真是心有靈犀??!我原本也是打算往那里逃,那里有數(shù)座軍寨尚未被胡虜攻陷,逃到那里可以躲入軍寨中,暫脫離險境!”
李睿表面笑嘻嘻,心尖卻直顫……果然,不認識路的時候真的不能亂跑??!他只知道躲進山里安全,卻不知道那里有晉軍營寨,得虧遇上了裴煒,不然就這樣傻頭傻腦的瞎撞撞,搞不好直接被晉軍抓起來,借他的人頭立個功,他怕是哭都找不著調(diào)哭!
裴煒卻不知他心里正在瘋狂吐槽,一臉遺憾的說:“突圍的時候我曾建議蘇校尉往熊耳山撤退,退入神靈寨中以求自保,但他不聽,非要直奔洛陽,也不想想,我軍大多是步兵,兩條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過那幫四條腿的畜生!結(jié)果好了,離開城池剛走上十幾里,胡騎便潮水似的涌了過來……”嘴里一邊抱怨著那個倒霉的蘇校尉的愚蠢,一邊飛快的收集戰(zhàn)利品。被李睿放箭射死的那幾名胡人都讓他砍掉了腦袋,至于那名胡人軍官,則讓他扒掉鐵甲,用繩子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看樣子是準備帶回去獻俘了。
他手腳麻利,一看就是沒少干這活。也就那么一會兒的工夫,他已經(jīng)逮住了四匹胡人的戰(zhàn)馬,扒下了兩套鐵甲,還撿了幾件兵器。他挑了最高大的一匹馬給李睿,說:“這里到神靈寨還有好一段路,步行的話得走上兩個時辰,還是騎馬快點。”也不問李睿會不會騎馬,直接將韁繩遞給他。
事實上,在這個時代,這種總是不僅多余,還有點侮辱人的意思。魏晉傳承了秦漢時代的尚武之風(fēng),人人都以文武全才為榮,從貴族到平民,都愛習(xí)武,雖說司馬氏上臺之后一通折騰,那種允文允武、銳意進取的風(fēng)氣已經(jīng)削弱了很多,但還沒到崇文黜武的地步,貴族子弟和良家子依舊以習(xí)武從軍為榮。這些人家境都不錯,大多買得起馬匹,請得起武師,所以大多都有不錯的騎術(shù)。在西晉軍中,如果是普通士兵倒不好說,但屯長這樣的軍官,就沒幾個不會騎馬的!碰到一個領(lǐng)兵百人的軍官,你問人家會不會騎馬,人家很可能賞你一個大逼兜。
李睿還真會騎馬,不管是被胡騎撞死的倒霉催還是他本人,都會騎。前文說過嘛,他會騎射,連騎射都會,騎馬就更不在話下了。不過看著這匹肩高超過一米五、雙目炯炯有神的戰(zhàn)馬,他卻有點犯難:
沒馬鐙啊!
呃,也不是沒有,這馬腹還是有馬鐙的,不過是布做的,而且只有一個,純粹就是為上馬下馬提供方便的,上了馬之后就不用它了,全靠雙腿控馬。這是妥妥的粗制濫造,要是有哪個馬術(shù)俱樂部敢給學(xué)員提供這種只有單邊布制馬鐙的馬匹,分分鐘讓家長噴到螺旋升天!
但他沒得噴,因為他知道,西晉時期的戰(zhàn)馬都是只有單邊馬鐙的,這個時代的馬鐙都是這樣的,他噴也沒用。只是,他實在沒法想象在沒有馬鐙、只能靠雙腿控馬的情況下騎著馬跑上二三十里路會是什么樣的場景,以他的騎術(shù),這段路估計夠他摔死個二三十次了吧?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扯過一段麻繩穿過高橋馬鞍上的孔洞,垂落到?jīng)]有馬鐙的那一側(cè)馬腹,剛好夠自己在馬背上雙腿完全伸直,然后留出腳掌可以輕松塞套進去的空間,打了個死結(jié)。做完這些后,他騎上去試了試,感覺還是很別扭,但是總比沒有強。
妥了。
裴煒讓他這一通操作弄得一頭霧水,問:“李左屯長,你這是在作甚?”
李睿說:“上瞞曲侯,我騎術(shù)不精,需要馬鐙才能在馬背上借力,所以多弄了一個馬鐙。”
裴煒說:“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因為在騎馬的時候腳一直留在馬鐙里,落馬后很難掙脫,最終只能被活活拖死。”
李睿說:“那也比摔死強。”
裴煒見他堅持,也就不說什么了,踩著單邊布馬鐙翻身上馬。李睿觀察他的動作,發(fā)現(xiàn)他上馬后立即就將腳從馬鐙里抽了出來,全靠高橋馬鞍和雙腿將自己固定在馬背上。對此他只能寫個大大的服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騎馬,因為他怕被摔死!
那名胡人軍官被裴煒堵住嘴巴綁在馬背上巴,動彈不得,此時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后露出恐懼的神色,拼命扭動身體試圖掙脫。裴煒罵:“你想死么!”掄起帶鞘的環(huán)首刀正要給他一下,遠處驟然揚起一團煙塵,他不禁面色微變,叫:“李兄,胡虜又過屯了,我們快走!”
李睿叫:“你倒是在前面帶路啊,我又不認識路!”
裴煒現(xiàn)在可顧不上琢磨他身為宜陽守軍為什么連去神靈寨的路都不認識了,用腳一踢馬腹,胯下座騎長嘶一聲,箭也似的朝著神靈寨方向飛馳而去。李睿緊隨其后,二人三騎跑得飛快!
邊跑邊找家伙……
他從死人堆里翻出來的這張?zhí)柗Q能射落太陽的落日弓弓力實在太強勁了,超過一百四十磅呢,哪怕是在地面上,要拉滿都有點費力,在馬背上更是提都不要提了。好在這名胡人軍官的馬鞍上也掛著一張馬弓和一袋箭,他拿起那張弓試了試,還行,弓力大概是八十磅左右,在沒有金屬馬鐙,雙腳無法在馬背上找到一個支撐點的時代,對于騎射手而言,這樣的馬弓已經(jīng)是不折不扣的強弓了,在四五十米內(nèi)要射穿胡人的皮甲,并不是什么難事!
當(dāng)然,如果不必使用它便能脫險,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他這小小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因為這一帶是一塊窄小的平原,哪怕他跑出十里八里,胡人都照樣能看見,更何況還是騎著馬,目標就更明顯了!沒有任何意外的,一支六七十人的胡人騎兵揚起漫天塵埃,掠過戰(zhàn)場,朝這兩個倒霉蛋猛追過來!可能是在掠過戰(zhàn)場的時候看到了地上那些被砍掉頭顱扒掉盔甲的尸體,那些胡人都發(fā)出憤怒的吼聲,那吼聲像狼群在對月狂嘯,雖然李睿聽不懂他們在吼些什么,但卻清楚的知道那一聲聲怒吼背后所表達的意思:
報仇!報仇?。蟪穑。?!
他扭頭看了一眼,好家伙,烏泱泱一大片呢!他嚇得臉都白了,叫:“裴曲侯,我們是不是不小心宰了或者俘虜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裴煒不明所以:“此話怎講?”
李睿說:“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胡人過來追殺我們!”
裴煒說:“多嗎?沒多少的好吧,蘇校尉帶我們突圍的時候撞到的胡人才叫多,成千上萬,里三層外三層將我軍圍得嚴嚴實實,馬蹄揚起的塵埃遮住了天空,射來的箭雨密不透風(fēng)……”
后面的馬蹄聲又近了一些,李睿有些崩潰的叫:“快別說了,趕緊跑吧,再不跑你還得感受一次那種天崩地裂般的恐懼!”
裴煒瞅了瞅后面,也是面色發(fā)白,不敢再廢話,一個勁的用鞭子抽著戰(zhàn)馬,好讓戰(zhàn)馬跑得更快一些。
在這方面,這兩個倒霉蛋還是占一點便宜的,他們又是自報家門又是搜集戰(zhàn)利品,在戰(zhàn)場上耽擱了不少時間,戰(zhàn)馬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了一陣子,而這撥胡人則是在撞到那幾名逃跑的胡人,得知這里有一名晉軍神箭手后便匆匆趕來的,在發(fā)現(xiàn)他們之前便跑了好一段路,戰(zhàn)馬的體力消耗了不少,此消彼長之下,想追上這兩個貨還真不容易!
李??v馬狂奔,跑出數(shù)里,發(fā)現(xiàn)胡人始終追不上自己,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對裴煒說:“謝天謝地,他們的戰(zhàn)馬累了,追不上我們!”
裴煒卻面沉如水:“怕是不見得,不信你回頭看看!”
李睿扭頭一看,下巴險些脫臼了……
臨陣磨槍他見多了,臨陣換馬他卻從來沒見過,現(xiàn)在算是見到了!
那些該死的胡人每人都帶著一兩匹從馬,而從馬始終都在與戰(zhàn)馬并肩馳騁,見戰(zhàn)馬已經(jīng)疲憊,那幫胡人居然直接在飛馳的駿馬背上縱身一躍,跳到了從馬背上,騎著體力相對充足很多的從馬繼續(xù)追!
很好,很強悍,不僅大大節(jié)省了換馬所需的時間,就算碰上單雙號限行也不用怕了。
李睿舌頭直發(fā)苦。他和裴煒都只有一匹馬,而那幫胡人卻有兩三匹馬,感覺座騎稍有疲態(tài)立即就換馬,而他和裴煒卻沒得換!照這樣下去,他們的戰(zhàn)馬遲早會被活活累死,而他和裴煒也會在失去戰(zhàn)馬之后被胡人亂刀剁成肉醬!
媽的,這是今天第幾次邁入鬼門關(guān)了?他的命怎么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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