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嫁督主》,男女主角分別是宋棠寧蕭厭,作者“錦一”創(chuàng)作的一部優(yōu)秀作品,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yàn)極佳,劇情簡介:第5章如果宋姝蘭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女兒,宋鴻他們從頭到尾都騙了她那他們不僅污了父親死后清名,玷污了他和母親的感情,還讓那個孽種占著二房的名義奪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唇上滲血,宋棠寧怒聲:“我要回去”蕭厭開口:“我可以送你回去,可回去后你想要怎么做,揭穿她的身份,還是質(zhì)問宋鴻他們?”宋棠寧下意識張嘴就想說話蕭厭淡聲說道,“你手中并無證據(jù),質(zhì)問又能如何?”“宋家有個國公勛位,自詡清貴斷不會混淆血脈...
姨母和鋮王的感情一直很好,棠寧小時候時常出入鋮王府,也經(jīng)常會留宿姨母這里,她親眼看到過鋮王對姨母有多百依百順。
大到衣食出行,小到頭釵珠花,鋮王事事都會放在心上,連每年替姨母制衣的繡娘布匹都是他親自挑選。
他什么都順著姨母,從不發(fā)半點(diǎn)脾氣,二人偶有爭執(zhí)也大多都是鋮王讓著姨母主動認(rèn)錯。
姨母嫁人生子多年,依舊如同閨中女娘性子?jì)蓺?,而棠寧也不止一次瞧見二人悄悄耳鬢廝磨時,那濃烈到讓人羨慕的感情。
鋮王對姨母好到讓人挑不出半個字,連帶著對她也愛屋及烏仿若自家女娘。
可是上一世她被困在宋家后宅,姨母突然病逝,這個她曾期盼過多次,盼著能夠救她出去的姨父卻沒有出現(xiàn)過半次,就連謝寅和宋家人那般欺她,陸執(zhí)年退婚另娶,他也好像全不知情。
后來宋姝蘭和陸執(zhí)年成親之前,她才知道鋮王府里早就多了一位繼妃。
那時姨母去世才不到兩年,鋮王卻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娶了新人,與那位新的鋮王妃情濃似水,出入成雙,仿佛將對姨母多年的深情全都挪到了那位新王妃身上。
除了謝寅抱怨過幾句,所有人都好像遺忘了姨母。
棠寧掐著掌心,手指包裹著的地方疼得刺骨。
到底是鋮王移情太快,還是他對姨母的深情,從來都是假的?
屋外夜風(fēng)起落,院中樹枝被吹的輕響。
棠寧垂頭擺弄著頸間掛著的龍紋佩,那玉佩上的繩結(jié)先前被蕭厭扯斷了,后來秦娘子幫她重新編了個金剛結(jié),還貼心掛了兩顆如意珠在玉佩旁邊,說能夠保她平平安安,萬事如意。
她突然有些想見蕭厭。
他那么聰明,肯定能知道鋮王的心思。
“手不想要了?”
正走神的棠寧一呆。
“傻了?”
微低的嗓音,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如同冬日寒雪落在人心,讓得宋棠寧瞬間回頭。
原本緊閉的窗扇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夜風(fēng)輕拂,一身白衣的蕭厭站在那里,蟠龍錦紋的披風(fēng)張揚(yáng)得仿佛在自家府邸。
他身后是漆紅廊柱,周圍燭火光暈落在身上,襯得他眼眸漣漪輕蕩。
棠寧瞪圓了眼:“你怎么來了?”
“本督不能來?”
“不是......”
只是她才偷偷念叨他一下下,他就突然出現(xiàn)了,他是靈云寺的許愿池嗎?
可她又沒扔銀子......
小孩兒瞪圓了眼的模樣惹笑了蕭厭,他繞到正門走了進(jìn)去。
“早上忘記將傷藥給你,秦娘子調(diào)配出來的玉容散,特意叮囑本督一定要給你送來,讓你每日敷面才能讓臉上傷痕不留疤,她說小女娘家怕疼怕苦,還制了些糖丸給你,讓你佐藥服用,能甜甜嘴?!?br>
宋棠寧想起新認(rèn)不久的那位秦姊姊念叨人的本事,眼兒彎成了月牙。
屋外鋮王府的下人不見了蹤影,滄浪大咧咧地杵在那里。
里頭蕭厭走到對面的圈椅上坐下,就瞧著對面小女娘:“方才在想什么?”
那般專注,又隱隱帶著迷茫和痛苦。
蕭厭總覺得眼前這小姑娘像是藏著什么心事,明明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jì),卻總是露出那種讓人辨不清惶然不安。
“宋家的事讓你為難了?”
宋棠寧愣了下?lián)u搖頭:“不是。”
“那就是鋮王府有人讓你為難?!?br>
蕭厭神色淡漫冷清,言語篤定,
“鋮王妃護(hù)你至極,為了你能讓親兒子當(dāng)眾丟臉,她是不會讓你為難的,在錢家時你對謝寅也頗為厲害,待他絲毫沒有在意,想必也不是他,所以是鋮王?”
棠寧眼中一縮。
“還真是鋮王。”蕭厭眉心輕皺,“他欺你了?”
“沒有!”
棠寧見他明明只是涼涼一問,臉上甚至沒什么寒霜之色,可她卻隱約感覺到他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弄死鋮王的意思。
她連忙急聲說道:“他沒欺負(fù)我,我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見蕭厭想說話,棠寧壓著嘴角,
“督主,你能不能別總是這么猜人心思......”
她知道自己不夠聰明,也知道自己虛廢多年,可是每次被看穿心思時都讓她覺得自己特別的笨。
明明她已經(jīng)重活了一世,也竭力想要讓自己變得比以前周全,可是這人每次出現(xiàn)時直刺人心的觸覺,都讓她覺得無比的挫敗。
棠寧說完后就有些不敢看蕭厭,垂眸瞧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指尖,想著真的有些丑。
屋中安靜片刻,后腦勺就突然被人輕按了下。
“叫阿兄。”
棠寧抬頭,就見蕭厭走到了她側(cè)邊坐著。
“我能看穿你心思,不是你笨,只是我這些年習(xí)慣了揣摩他人,你若不喜,以后不猜了?!?br>
棠寧神情恍惚。
蕭厭襯著她黑亮眸光,翻手露出另外一只掌心里躺著的糖丸。
“我以前沒養(yǎng)過妹妹,不知該怎么對你,你若有不喜的,與我說,我看著改。”
棠寧聽著他清清淡淡說話的聲音,滾落在她手心里的糖丸帶著男人掌中余溫,讓她幾乎忘了呼吸。
許久,她才一點(diǎn)點(diǎn)握緊了糖丸:“是不是誰拿著龍紋佩,督主都能對她這么好?”
蕭厭不解側(cè)頭,卻還是如實(shí)道:“不是?!?br>
棠寧執(zhí)著看他。
“龍紋佩是薛姨的遺物,薛姨對我有恩,旁人戴著此物我只會照拂幾分?!?br>
薛姨是救過他,那位夫人也對他有恩,可是十余年過去,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赤誠心腸的少年。
他或許會因?yàn)槟俏还嗜说木壒蕦Τ治镏苏疹檸追郑矔诓粎挓┑那闆r下讓她過的好些。
可要說親力親為,他還沒那么閑。
蕭厭對棠寧的另眼相看,是因?yàn)槭嗄赀^去,眼前這小孩兒的身上還能看到了當(dāng)年那個抱著他腿哭的一塌糊涂的粉團(tuán)子的影子。
因?yàn)樗乃紗渭?,依舊與那段最灰暗的時間里嘰嘰喳喳的孩子一樣,沒被世俗污染,一雙眼睛一眼就能望到了底。
說白了,蕭厭看重的是宋棠寧是她,而不是她是宋棠寧。
棠寧一瞬間憋紅了眼,眸中聚滿了水氣。
她不想哭的,可是那種被人搶了人生的委屈卻讓她恨不得能嚎啕。
她倉促別過頭去,抬著手臂擋住霧蒙蒙的眼,還未來得及將眼淚咽回去,就聽到外間院落里傳來吵嚷聲。
片刻那聲音靠近,門前滄浪朝著里頭道:“督主,謝世子和宋家大郎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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