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林長生林彩玉擔(dān)任主角的穿越重生,書名:《愿與昭昭共白頭》,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林二郎說:“長生未及弱冠,怎么能起墳頭?”林三郎道:“這里地勢太高,你要讓一個早夭不詳之人壓在整個村子頭上?”昭昭握著鋤頭冷冷的看著兩個人:“他沒有棺材,也沒有進(jìn)林家祖墳,至于埋哪里?埋成什么樣,都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怎么沒有關(guān)系!”林氏尖銳的聲音響起:“他壓住了村里的運道,怎么沒有關(guān)系?”“那你們想怎么樣?”聲音不大,卻讓林氏打了個寒顫林二郎道:“總之埋在這里不行,埋成這樣也不行,要埋就弄去九...
林二郎說:“長生未及弱冠,怎么能起墳頭?”
林三郎道:“這里地勢太高,你要讓一個早夭不詳之人壓在整個村子頭上?”
昭昭握著鋤頭冷冷的看著兩個人:“他沒有棺材,也沒有進(jìn)林家祖墳,至于埋哪里?埋成什么樣,都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br>
“怎么沒有關(guān)系!”林氏尖銳的聲音響起:“他壓住了村里的運道,怎么沒有關(guān)系?”
“那你們想怎么樣?”
聲音不大,卻讓林氏打了個寒顫。
林二郎道:“總之埋在這里不行,埋成這樣也不行,要埋就弄去九道灣,低于村子的地方,然后挖坑壘丘。”
昭昭捏了捏鋤頭:“我要不呢?”九道灣是什么地方昭昭沒有去過但是她聽說過。那是浮羅江的上游,九曲十八彎,兩邊都是山,中間一道峽谷,隨著山的走勢蜿蜒迂回,終年清冷,難見天日。
林三郎道:“昭昭,我們這是為了村子里面的人好,你若是不聽,那就只能找里正來,這長生是不能埋這里的?!?br>
昭昭瞇了瞇眼睛,仰臉看著他。
林三郎只覺得眼睛一花,衣領(lǐng)就被人揪住,啪的聲響,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本能的捂臉看著揪著他衣襟的昭昭,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沒有能掙脫。
“臭丫頭,你瘋了?撒手!”
昭昭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笑意:“林老三,你不是老實嗎?不是不會罵人嗎?會咬人的狗不叫,就一巴掌你就裝不住了?”說完,手里用力一甩,林三郎就被甩出去,臉朝地,完美的狗吃屎。
昭昭一腳踩在他背上,看似沒有用力,他卻動彈不得。
冷眼看著愣在一旁的林二郎和郭氏,還有隨后趕上來的張氏,林金元,林金寶。
“這塊地兒我看上了,很合適。長生哥長了這么大,從來沒有出過院子?;钪臅r候沒有,死了,我想將他埋的高一些。這地兒多好啊,抬眼就能看見整個村子,以后長生哥一個人就不寂寞了,想看你們,隨時都能看見。
誰有意見?有意見都憋著,千萬不要說出來,不要讓我聽見。不然——”聲音淡淡的,一字一句說的極緩,卻讓人心里打顫。
說著,腳上動了動,林三郎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昭昭對于他的表現(xiàn)很滿意,松開腳,彎腰把他拎起來道:“千萬不要讓我聽見,要是再有人說什么長生哥不能埋在這里,我雖然不會殺人,但是我卻能讓你們不得安寧。長生哥死了,我還活著呢!”話畢,抬手又是一拳,林三郎這回直接摔過去爬不起來了。
不止臉疼,身上更疼,他懷疑他的腸子都被林昭昭給踩爛了,小賤人,果然邪門的很。
張氏驚呼一聲,而后沉著臉喊了一聲:“昭昭!”
昭昭看了看她,喊了一聲:“祖母,長生哥死了!”
張氏一愣,她知道,知道長生死了。
她雖然難過,但是難過歸難過,孫子死了,不能不管兒子。死人死了,活人還要活下去。
昭昭不曉得她明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大概是不明白的吧。
長生哥死了,她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呢?
以前不跟這些人計較是怕張氏生氣,怕林長生難做。
如今林長生不在了,她沒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我再說一遍,長生哥就埋這里了,離的這么遠(yuǎn),跟你們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要是再整什么幺蛾子,我不會客氣的。”
說完,一屁股就在墳邊上坐了下來,看著氣喘吁吁抱著幾個土疙瘩爬上來的林二金招了招手。
“二金哥,這都是什么花呀?能不能活啊?”
林二金抹了一把汗,手上的泥抹的滿臉都是:“野薔薇啊,我把上面的藤條都砍了,就留了根??隙芑睢!?br>
昭昭輪著鋤頭道:“那感情好,那栽上吧,回頭我打幾個木頭樁子,弄一圈籬笆,等明年春天薔薇發(fā)芽,長生哥就能有一座小花園了?!?br>
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緩緩的聲音,若不是那眼中包不住的水汽和通紅的眸子,讓旁人聽著她好像在郊游一樣,風(fēng)淡云輕的和同伴討論著天氣好不好,花兒像香不香這樣的小事情。
張氏看著那土堆起來的墳頭微微打顫,抹了一把眼淚,腳步蹣跚的朝山底下走去。
林二郎把林三郎扶起來,看著他腫起來的臉和疼到扭曲的五官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上山,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山。
林金寶跟在林金元后面心有余悸的小聲開口道:“哥,林昭昭那小賤人是瘋了還是中邪了?”太嚇人了吧?
林金元冷哼一聲,揪了一片半黃的樹葉子在手里面把玩著:“管她是瘋了還是中邪了她都是個女人。三叔也忒沒有用了,讓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揍成那樣子。”
話落音,林金寶突然叫出聲:“咦,我們家除了彩玉都來了,三叔家怎么就來了三叔一個人,三嬸呢?”
走在前面的郭氏聽見這話臉一沉。
對了,楊氏怎么沒有來?不是她在那里嘀咕說人埋 太高會壓著老林家的運道自己怎么會在這大忙的天里跑到這山上來?
早上的時候郭氏因為那只不翼而飛的兔子在老槐樹這邊大鬧,然后才知道林長生頭天夜里死了??粗颜芽钢顺鲩T,她回去順口 那么一說:“知道不,大房那個短命鬼昨天夜里死了?!?br>
正準(zhǔn)備出門下地的楊氏聽了一嘴表示不信:“前兒不是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郭氏道:“真的死了,我看見那個小蹄子馱著人拿著鋤頭上山了,約莫是要挖個坑埋了?!?br>
楊氏一愣,低頭嘀咕了一聲:“弄去山上埋了?埋太高可不好,山下就是林家,這短命鬼壓在活人頭上,以后怕是不好——”
她說的聲音小,奈何郭氏耳朵尖啊,一下子就聽進(jìn)去了,院子門都沒有關(guān),一口氣跑到地里頭叫上已經(jīng)在地里面忙開的林二郎就往山上來。
于是就鬧了這么一出。
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楊氏竟然沒有露面,這話不是她說的么?
下了山,到地頭上,張氏等在那里,面前赫然就是捏著衣角局促不安的楊氏,林彩環(huán)姐弟兩個跟在她后頭。
楊氏看著被林二郎拖著的林三郎就是一聲驚呼:“彩環(huán)她爹,你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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