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領(lǐng)情


daiyun的事,歐陽翼飛暫時沒打算告訴安南雅。她剛剛才動完手術(shù),身體還比較虛弱,情緒更是比較激動。雖然自己跟姜語彤之間絕不會有任何其他關(guān)系,但從她剛才那激烈的反應中便可以看出來,她對姜語彤有一種天然的敵意。如果此時就告訴她daiyun的事,她一定會拼命反對。要是再因此而刺激到她,那可就麻煩了。

二人溫存了片刻,安南雅才突然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可惡的女人,頓時變得咬牙切齒,拼命琢磨著折磨姜語彤的法子??舍t(yī)院里畢竟條件有限,怎么才能先出口惡氣呢?

安南雅的眼睛里閃動著迫不及待的光芒——是迫不及待想要折磨姜語彤的光芒。誰讓她已經(jīng)變得殘缺,而姜語彤這個美麗的女人就那么光彩奪目呢?

想到此,安南雅就覺得自己的心被妒忌這條毒蛇咬得生疼,讓她拼命想要發(fā)泄。靈機一動,她冷笑一聲吩咐道:“姜語彤,我要喝水,去給我倒一杯水來?!?/p>

好惡俗的手段。這安南雅一看就是胸大無腦的主兒,智商顯然高不到哪兒去,就連這些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從言情電視劇里看來的,毫無新意。

要自己去倒水是吧?那肯定是熱了嫌燙,冷了嫌涼,然后毫不客氣地把水潑在自己臉上,好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如此而已。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真以為所有人都像她一樣沒腦子了嗎?

“怎么,不聽話?”將姜語彤站立不動,歐陽翼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說你已經(jīng)忘了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別忘了你的死穴……”

姜語彤暗中冷笑,面上卻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歐陽先生誤會了,我當然沒有忘記你時時刻刻都在拿云清的命威脅我,所以我會聽話的。安小姐想喝水是嗎?好的,請問安小姐喜歡喝多少度的水?請先告訴我一聲,免得我倒來的水不符合安小姐喜歡的溫度,從而耽誤了安小姐喝水的大事?!?/p>

姜語彤這番話雖然說得不溫不火,但卻夾槍帶棒,同時譏諷了歐陽翼飛和安南雅兩個人,不但將歐陽翼飛拿時云清要挾她的惡行揭露了出來,而且也讓人知道她早已識破了安南雅要喝水的真正用心。

是以這話一出口,那旁兩人不由訕訕然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尤其是安南雅,險些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墒强吹綒W陽翼飛眼睛里那抹一閃而逝的贊賞,她不由醋意橫生,惱羞成怒地尖叫起來:“讓你倒杯水,你哪來那么多廢話?!快去!要是倒來的水冷了熱了,別怪我不客氣!”

識破了就識破了,姑奶奶偏偏還是要潑你一臉開水,燙死你!燙花你那張狐媚子的臉,怎么樣?!

姜語彤冷笑,臉上的神情卻溫和得不得了:“好,安小姐稍等,我馬上去倒?!?/p>

說完她拿起杯子轉(zhuǎn)身而出。歐陽翼飛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起身說道:“小雅你先躺一會兒,我去接個電話。我已經(jīng)讓初寒去處理賠償?shù)氖?,可能是他打來的?!?/p>

安南雅不疑有他,乖乖點點頭躺了下來,等著欺負姜語彤。歐陽翼飛快步出了病房,在開水房找到了姜語彤:“姜語彤,把杯子給我,你別去病房了,下樓去車里等我,這是車鑰匙。”

姜語彤看看遞到面前的車鑰匙,眸中有著淡淡的不解:“歐陽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你女朋友要喝水的真正目的是想折磨我,為什么不給她發(fā)泄的機會?”

“你很希望被她燙個滿臉桃花開嗎?還故意接滿滿一杯開水?!”看到姜語彤的動作,歐陽翼飛已經(jīng)狂皺眉頭了,見她如此不識好人心,他終于忍不住低聲吼了起來,“既然你明知道她要喝水的真正目的,為什么還要給她制造機會傷害你?!”

歐陽翼飛的話讓姜語彤更加不解,可是想起剛才在辦公室他折磨自己的那些手段,她就算再喜歡自作多情也不至于認為歐陽翼飛是在心疼她,因此冷笑一聲說道:“這不是歐陽先生想要的嗎?如果我不聽話,你就會拿云清來威脅我,既然結(jié)果怎樣都不可改變,我又何必多繞個圈子?干脆滿足安小姐的愿望比較好?!?/p>

“我沒那么說!”歐陽翼飛想也不想地吼了一句,“我更沒想過讓小雅燙花你的臉!”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出自真心,姜語彤卻毫不領(lǐng)情地一扭頭:“為什么不?云清害了你女朋友,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既然這樣,讓你女朋友把我燙得面目全非,你豈非也就解恨了?歐陽先生,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在心疼我吧?那你不如告訴我你曾經(jīng)見過UFO,比較容易讓我相信!”

“你……姜語彤,你找死是不是?!”一番好心卻被人譏諷得渣都不剩,歐陽翼飛的怒氣瞬間飆升到最高點,一把捏住姜語彤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著,“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那就是我不希望小雅把你燙傷并不是心疼你,而是怕她毀了你這張臉之后,我就沒辦法跟你上床,讓你為歐陽家daiyun了!想想看,要是她把你的臉燙得跟一灘稀泥似的,會有多惡心?所以暫時你還是保持這個樣子比較好。至于等你生下孩子之后她想拿什么潑你,隨她的高興!”

“你……你變態(tài)!”姜語彤羞怒交加地變了臉色,啪的一巴掌拍掉歐陽翼飛的手,“剛才看到安南雅那尖酸兇狠的眼神,我還奇怪你明明品味不俗,為什么會找這樣的女朋友呢!現(xiàn)在我們知道原來……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歐陽翼飛一愣:“你說什么?小雅她……尖酸兇狠?”

“難道不是?”姜語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剛才她看著我的時候,那眼神兇狠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生吞活剝!”

“時云清把她害得那么慘,還不允許她生氣了?”歐陽翼飛口中雖然替安南雅辯解了一句,心底卻也有些不安。

“允許?!苯Z彤點頭,“但她就算恨,恨的人也應該是云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看她剛才的樣子,簡直比恨云清還要恨我,你不覺得奇怪嗎?”

歐陽翼飛不說話了。之前他就聽說,美麗的女人之間永遠是敵人,難道這句話是真的?好一會兒之后,他才一把奪過杯子,然后將車鑰匙塞給了姜語彤:“拿著鑰匙,去車里等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回到了病房。姜語彤看看手中的鑰匙,突然疲憊不堪地嘆了口氣,覺得今天這一天過得實在很精彩。

病房里,安南雅正翹首期盼著姜語彤回來,好狠狠地折磨她一番出出氣,順便警告她不許對歐陽翼飛生出別的心思。可是等了半天,卻只看到歐陽翼飛端著杯子走了進來,她不由一咬牙說道:“翼飛,那個女人呢?是不是偷偷溜掉了?快找人把她抓回來,打斷她的腿,看她還敢不敢……”

“小雅,你說什么呢?”歐陽翼飛輕輕皺了皺眉,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動用私刑是犯法的!何況她也沒有逃走,是我讓她先回去了?!?/p>

說得這么好聽,派人將時云清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怎么不說動用私刑犯法了?歐陽少爺,你對時云清和姜語彤如此區(qū)別對待,難道真的一點兒其他的心思都沒有?

安南雅聞言自然大為不滿,撅著嘴說道:“翼飛,你怎么能讓她走了呢?我還想好好教訓教訓她,好為我自己報仇呢!你把她叫回來吧,好不好?”

“別胡鬧,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體養(yǎng)好?!睔W陽翼飛還算溫和地安慰了她一句,“至于姜語彤,我自有安排?!?/p>

看出歐陽翼飛態(tài)度十分堅定,安南雅只得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好吧,我聽你的。不過等我好了之后……我還是不會放過她的,哼!”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門響,安南雅的父親安志凱和母親馮玉萱闖了進來,直奔床前。馮玉萱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女兒!女兒!媽咪來了!都怪媽咪!好不好的旅什么游???沒有在家好好照顧你,讓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嗚嗚嗚嗚……”

“媽咪!”看到馮玉萱,安南雅頓時委屈地哭了起來,緊緊抱著她流眼淚,“媽咪我完了!我不是個完整的女人了!媽咪我可怎么活呀!嗚嗚……”

“別怕!別怕!”馮玉萱抽噎著,忙不迭地安慰著安南雅,“小雅你別怕,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你也永遠是媽咪的寶貝!哼!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媽咪饒不了他!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安南雅抽噎著,指了指一旁的歐陽翼飛:“媽咪你放心吧,翼飛會幫我報仇的!而且等我好了之后,我也要親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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