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橘子的《丞相今天破戒了嗎》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他扭頭不可置信地瞪她,姜清慈走過去提過那只木匣子,回來又拍拍他的肩:“我明早來接你”然后給他一個“你多保重”的眼神,轉(zhuǎn)身拉開門“姜清慈,我艸你大爺!”姜清慈抬腳離開,門被關(guān)上的一瞬間,柳如煙的怒吼響徹云霄,但很快就被門掩上了木匣子不算輕,姜清慈踩著雨水離開她沒打傘,雨水肆無忌憚地拍在她臉上,身上被淋濕了,長袍濕噠噠地貼在皮膚上,雨水便沿著衣領(lǐng)灌了進去鞋襪都被灌進去雨水,卻仍舊死死護著,唯...
“但你沒殺死他?!?br>
一句話宛如巨鐘,“當——”地震響在柳如煙的頭頂上,震得他耳膜腫脹,五體僵硬。
他下意識想回頭,但又想到她在換衣服,只好掐緊了拳頭,坐在原地。
堵在心口的一塊石頭悄然落了地,他沒殺死他,那就是說,他沒殺人?他這雙手,還是干凈的?
不過很快,那塊石頭又提了上來——既然他沒殺死他,那姜清慈的秘密怎么辦?
如果那個人說出去了,姜清慈又要怎么辦?
想著,他便要起身下車:“我現(xiàn)在就回去補刀……”
“不用?!?br>
姜清慈叫住他,說話間的功夫,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束胸帶已經(jīng)濕透了,幸而這是在夜里,又有披風擋著,她倒是不怎么擔心。
長發(fā)一時半會兒也擦不干,姜清慈梳通透后,就讓其披散著,垂落在肩膀上。她斜倚在榻上,單手撐著下頜看他。
“你殺不了他的,真殺了他,你覺得我們還能從玄機閣出來嗎?”
說到底,劉聞也就是玄機閣一個掛名的掌柜的,真正的閣主還是他姐姐劉眠,那才真正是個難纏的角色。
柳如煙皺眉:“那你的身份……”
“他不會說出去的?!苯宕日惺质疽馑厝?,“你把衣服換了,今晚我們先找個驛站休息一晚?!?br>
柳如煙僵硬地從行囊里拿出來自己的衣服,瞪了姜清慈一眼,見她很自覺地轉(zhuǎn)過去身去,才胡亂地換衣服。
他和姜清慈也差不多,衣服都濕了,頭發(fā)也是,只好拆下挽起的發(fā)髻讓長發(fā)垂落。
待徹底換好衣服,柳如煙腦中一道電光閃過,終于后知后覺地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天殺的姜清慈,你又耍老子!”
柳如煙氣炸了,憤怒地揪著她的衣領(lǐng),一想到自己剛才是怎么愧疚的,又是怎么擔心她身份暴露會有危險的,就恨不得把她踹下馬車。
他這么擔心她,她居然把他耍得團團轉(zhuǎn)!
“氣大傷身,氣大傷身?!苯宕扰呐乃募绨?,示意他放開自己,“長這么漂亮,生氣多不好?”
柳如煙哼了聲,沒好氣撒開手,大喇喇往旁邊一坐,越想越氣,不想搭理她。
沒多久,馬車在一家驛站停下,雨已經(jīng)停了。天色很黑,烏云遮擋了星月,除卻驛站前點的幾盞燈籠,再沒什么別的光亮。
兩人披頭散發(fā)地下了馬車,一前一后地進去。
店小二笑呵呵地出門來迎:“兩位貴客,打尖還是住店?”
“兩間上等房,再備一些菜,燒兩壺黃酒送上來,有勞了?!?br>
“嗨,看您說的?!毙《I(lǐng)著兩人在管事的那兒登記,又領(lǐng)著兩人往樓上走,客套道,“你們二位是兄妹吧?從哪兒來的要到哪兒去啊,這附近山路難走,又天天下雨,你們二位不妨多住些時日?”
“兄妹”一詞讓兩人同時心頭一跳。
柳如煙目光落在姜清慈懷中抱著的那只木匣子,思緒縹緲,又想到他的妹妹還在塞外,這么久了也沒個音訊傳來,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吃飯時姜清慈問他要不要也來一杯酒。
柳如煙點點頭,接過來酒杯抿了一口,想了想,還是和她說:“節(jié)哀順變?!?br>
節(jié)哀順變。
從阿爹和兄長去世后,這個詞她就經(jīng)常聽。
事到如今,其實都沒有什么變不變的了,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往前走,她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和阿娘和阿姊提起來。
姜清榮倒還好,阿娘自那場大病之后,就一直記憶恍惚,總以為阿爹和兄長是外出替老王爺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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