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鬢云香腮》中的主人公是主角謝韶月蕭瑾寒,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謝韶月”。更多精彩閱讀:“我什么都不知道!”當王瑩兒說出這句話時,便意味著她知道什么“瑩兒別怕,陛下就在這兒,不會有人敢害你的”崔露秾轉(zhuǎn)向王瑩兒柔聲勸慰,話語中的篤定莫名讓人安心謝韶月無聲笑了笑崔露秾看似是在安撫,卻是在引導王瑩兒將話往有人加害她上引誰能害她呢?王瑩兒必然不敢說出真相,這臟水最后還是得往謝韶月身上潑難怪崔露秾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來見蕭瑾寒“是啊王娘子,宮闈禁地,若...

鬢云香腮 閱讀精彩章節(jié)


霍珩在外等了片刻,才見蕭瑾寒與謝韶月下轎。
他那從來面如霜寒的主子此時卻似春來雪化般,雖然不甚明顯,但眼角眉梢間卻有著細微的笑意。
至于那位美人,則將頭埋得極低,完全看不清神色。
霍珩有些不解,然感受到蕭瑾寒投來的凌厲視線,他果斷選擇了裝傻。
“啟稟陛下,別苑都已布置好了。”
蕭瑾寒頷首,轉(zhuǎn)身看向謝韶月:“走吧。”
謝韶月這才抬起頭,美眸閃爍,似是羞惱。她輕輕應了聲,跟上蕭瑾寒的步子。
沒走幾步,一只手遞到了她面前。
雪光更襯得那手蒼白,勁瘦線條順著腕骨一徑?jīng)]入大袖中。謝韶月愣了愣,抬頭看去,就見手的主人正回過頭,面無表情看著她。
她一激靈,趕緊牽住了蕭瑾寒。
與他外表冰冷不同,他的掌心卻是火熱,包裹住她手掌時,簡直要將她灼燒。
蕭瑾寒拉住謝韶月后便邁開步子往里走,完全沒有要顧及謝韶月是否跟得上的意思。
于是后者跌跌撞撞,幾乎是被蕭瑾寒提溜著胳膊進了別苑。
霍珩在后頭,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他那不近人情的陛下,居然有朝一日會主動牽女子的手?
果然趙皋說得不錯,這美人有些本事。
他心下一肅,暗想得跟羽林衛(wèi)們都提點一聲,讓他們今后對謝韶月都恭敬機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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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應當是蕭瑾寒在宮外置辦的產(chǎn)業(yè),只是他個人的,并非冠了皇家的名頭。
謝韶月有此判斷,是因此處諸多陳設(shè)家具都與皇宮中不同,似是有意遵守著什么規(guī)制;而侍人雖訓練有素,卻不像宮里頭那樣,對蕭瑾寒退避三舍。
他帶她來這里,莫非是……相信她了?
謝韶月立在窗下,看外頭廊下昏黃燈火中侍人來往,陷入了思索中。
“在想什么?”
低沉男聲自身后響起,謝韶月心底一時竟有些波瀾不驚,甚至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蕭瑾寒總是能在她走神或沉思的時候莫名其妙出現(xiàn),她都快習慣了。
“陛下,這里是哪兒?”
謝韶月說著回肩望去,登時怔忡。
蕭瑾寒應當是剛沐浴完,屋內(nèi)地龍暖意十足,他便也只穿了中衣。如瀑墨發(fā)隨意散在胸前身后,未擦盡的水珠順著脖頸劃過喉間凸起,淌過鎖骨,沒入敞開的領(lǐng)口間。
白色中衣下肌肉線條隱隱,隨呼吸緩緩起伏著,似蘊藏無窮的力量。兩人又靠得近,她幾乎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出的方才沐浴完的熱意。
謝韶月呼吸一窒,下意識遮住了鼻子。
蕭瑾寒蹙眉:“怎么了?”
“沒……沒什么,妾身就是有些困了?!敝x韶月磕磕絆絆說著,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
蕭瑾寒不疑有他,繼續(xù)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這是孤置辦在京郊的別苑,府里人都能信得過,是孤……”蕭瑾寒沉默了一下,“是太師的人。”
若不是因為謝韶月是個對北姜知之甚少的南梁人,蕭瑾寒也不會在她面前說起太師。
聞言謝韶月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太師是何人,然見蕭瑾寒這幅模樣,應當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并且是他足以信任的人。
蕭瑾寒眸中低落轉(zhuǎn)瞬即逝,他看一眼還捂著鼻子的謝韶月,淡淡道:“乏了便趕緊去洗漱,早點歇息吧。”
謝韶月已有些習慣他的模樣,這才放下了手,疑惑道:“陛下,我們不回宮了嗎?”
“回宮?”蕭瑾寒睨她一眼,“回宮做什么,難不成你想每日與她請安?”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崔太后。
謝韶月張了張口,輕輕道:“陛下不打算回去了?”
蕭瑾寒慢條斯理道:“孤不在幾天又如何,他們?nèi)羰翘幚聿缓?,孤豈不是白養(yǎng)這么多人?!?br>謝韶月默然,看來蕭瑾寒早就打算在崔太后回宮后走人了。
帶她出來,也是……湊巧?
不知怎的,她心中有些失落。
“那陛下,妾身先去洗漱了。”
“嗯?!笔掕鏌o表情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滿意地看謝韶月又臉紅起來,這才將人放走。
……
洗室內(nèi)熱意繚繞,謝韶月沒讓人伺候,將侍婢都屏退了出去。
她泡在水中,只雙肩仍在水面之上。
乳白色的水汽蒸騰而上,模糊了她鎖骨處一小塊紅色。
謝韶月往身上拂水時,指尖觸及鎖骨時不由一頓。
她輕輕撫過那一小塊紅色疤痕,與周圍細膩肌膚相比,這塊疤痕突兀至極,便似美玉上多了一道令人惋惜的裂縫。
謝韶月若無其事地略過它,在沐浴得差不多后,起身拿過棉巾擦拭。
她用棉巾裹了身子,瞥見一旁的穿衣鏡時,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仔細打量鎖骨處的疤痕。
一片白皙中,這抹紅色格外醒目。
它像是花,或是其他什么難以描述的圖案,并不算丑陋,只是十分礙眼。
這是在她看來。
謝韶月垂睫,又想起了在侯府的事情。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它時,她好奇去問了侯夫人。
侯夫人對此含糊其辭,后來又在告知其養(yǎng)女身份時,稱這是教坊司給人打的烙印。
“侯爺與我將你從教坊司那般地方救出來,你要懂得還恩,明白嗎?”
侯夫人說這話時,剛從宮中宴會回來,她一身誥命服制,頭上金簪刺目無比。
瘦小的謝韶月懵懵懂懂,跪拜謝恩。
它或許并不是什么教坊司的印記,卻是實實在在的,被侯府用來拿捏她的東西。
誰讓它位置曖昧,侯夫人若想以此做一番文章,只怕許多人都會相信。
畢竟沒有人會真的探究教坊司是否會給人打印記。
他們只愿意相信他們想相信的。
所以謝韶月很討厭這一塊地方。
她曾幾次拿著匕首在鏡前比劃,想將這里剜去,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謝韶月盯著鏡子一動不動,神色凝滯,宛如木雕的美人。
半晌,她才取過掛在屏風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將自己裹住,末了還將領(lǐng)口處掩了掩,讓它蓋得更嚴實。
她裹著衣服回到寢屋時,似見蕭瑾寒動作飛快地將什么東西藏了起來。
謝韶月揉一揉眼,再看去時,蕭瑾寒好端端地倚在坐榻上,手里捧著一卷書,向她拋來一個一如既往的冷然眼神。
……是她看錯了吧?
蕭瑾寒勾了勾手示意她過來,問道:“怎么這么久?”
謝韶月借機瞥了一眼蕭瑾寒手中書的內(nèi)容,大致是些兵法典故。
“陛下,女子沐浴總要久一些的。”謝韶月隨口敷衍,自然不會告訴他真正原因。
蕭瑾寒的視線在她周身逡巡一圈,她鬢發(fā)許是被水汽打濕,有些凌亂地貼在面頰上,寢衣寬大卻輕薄,在燭火映照下,衣下的優(yōu)美線條似若隱若現(xiàn)。
大概是沐浴過的緣故,她身上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些,裹著暖意飄在他鼻間。
這里不比紫宸宮寢殿那般昏暗,蕭瑾寒將從前看清與沒看清的都再次看清了一遍。
他低目,心頭再次拂過不知名的躁動。
蕭瑾寒將此歸結(jié)于頭疾快要發(fā)作的緣故。
他往后仰了仰,身后倚靠的軟枕隨之被壓實,似傳來紙張摩擦的窸窣之聲。
蕭瑾寒動作一頓。
他方才將趙皋給的話本藏到了后頭。
謝韶月自然聽到了聲響,有些緊張地往他身后看去:“陛下,方才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經(jīng)歷過那次刺殺,她當真覺得此時出現(xiàn)刺客一點都不稀奇。
蕭瑾寒面不改色,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
謝韶月眉尖輕蹙,疑惑地探身望向他身后:“真的沒有嗎?可妾身好像聽見了什么……”
蕭瑾寒啪地一下拉住她手腕,制止了她繼續(xù)窺探的動作,聲音森冷:“孤說沒有,便是沒有?!?br>謝韶月瞧他面沉如水,聲音又森寒得可怕,以為他是生氣了,連忙乖乖站直了,亦收回了瞥向后頭的目光。
既然他說沒有,應當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吧?
“陛下,那妾身先去睡了?”她覷著蕭瑾寒神色,小心問道。
往常蕭瑾寒召她過去總是有事,要么是讓她按摩,要么就是讓她站在旁邊。
不過今夜,蕭瑾寒只是松開她,低低嗯了一聲。
謝韶月眼眸一亮,高興想道,
太好了,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雖說宿在紫宸宮也還行,但每次陪著蕭瑾寒都不知到幾時了,白日總是睡不夠。
謝韶月心情頗好地一福身,穿過珠簾往外頭的寢屋走去,甚至走遠之后,口中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diào)。
只是蕭瑾寒全都聽見了。
他輕笑了一聲,目中有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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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值守在外的侍從都已倚靠著門框半睡半醒,蕭瑾寒寢屋內(nèi)的燭火將將熄滅。
只是他未曾睡下,而是走向了外間。
金綃帳垂落,在空中輕拂,將帳中景模模糊糊遮掩。
蕭瑾寒抬手,將簾帳揭開。
謝韶月早已睡熟了,云鬢亂揉,別有一番繾綣風情。
她似是夢中不安,鴉睫輕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細碎陰影。
像是察覺到一旁視線,她翻了個身,衣領(lǐng)隨動作滑落,露出一小片精致鎖骨。
蕭瑾寒默然盯了會兒,忽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他伸手,指尖在她面上輕劃過。
夢中的謝韶月正在享受自己逃離后的閑暇午后,卻有一只小蟲不識趣地在面頰處翻飛,弄得她心煩意亂。
她一怒,抬掌拍了一下。
啪!
蕭瑾寒的手被謝韶月狠狠拍開了。
這一下用勁不小,蕭瑾寒臉色瞬間陰下。
與此同時,謝韶月也被自己打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眼,就見一個高大的黑影立在床頭,嚇得一骨碌坐了起來。
然謝韶月很快反應過來這里是蕭瑾寒的別苑,此時能站在她床邊的,只能是……
“陛……下……?”
她裹緊了被子,顫顫悠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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