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中有很多細節(jié)處的設(shè)計都非常的出彩,通過此我們也可以看出“禮午”的創(chuàng)作能力,可以將藺云婉齊令珩等人描繪的如此鮮活,以下是《寵妾滅妻?這侯門主母我不當了!》內(nèi)容介紹:第六章“夫人,郭娘子那位貴客,您可認得?”萍葉上了馬車,立刻好奇地問藺云婉搖搖頭:“未曾見過”桃葉也納悶兒:“似乎從未聽說過郭娘子有子侄外甥之類的小輩”萍葉很認真地道:“那男子瞧著像是公府或者朝廷重臣家的子弟”這話連藺云婉都沒反駁剛才從老師府邸出來的時候,那男子正好從穿堂里出去,隔著花窗隱約一瞥,就看見他穿著玄色束腰長袍,衣領(lǐng)上金絲滾花紋細密雅致,雖然年輕,可身姿挺拔清雋,步伐瀟灑從容,...

第四章 閱讀精彩章節(jié)



“還快過來!都是你惹了云婉?!?br>
陸老夫人瞪了陸爭流一眼。

他走過來,給老夫人行禮:“祖母?!?br>
陸老夫人想把兩人拉到一起去。

藺云婉后退了一步,態(tài)度疏離:“世子?!?br>
一點都不買賬。

陸老夫人知道,這事不好交代了,她道:“不知道哪個混賬東西瞎傳的事情,既然說定了長弓是你的嫡子,怎么會變成你的養(yǎng)子。”

怕陸爭流沉不住氣,她看了他一眼,他臉色雖然冷淡,眼神卻很穩(wěn)重,沒有露餡兒。

她就安心地繼續(xù)安撫藺云婉:“長弓是你嫡子,放心吧,這點不會變了?!?br>
外面有人進來通傳:“老夫人,吉時快到了?!?br>
要去開宗祠過繼孩子了。

陸老夫人道:“好了,快別鬧了,一起去見祖宗。你們幾個沒眼色的丫頭,還不過來扶夫人過去?!?br>
藺云婉攥緊手心,自己走去的宗祠。

在陸家宗祠前,慶哥兒改名為陸長宗,和陸長弓一起,叫藺云婉和陸爭流為“父親”、“母親”。

武定侯和武定侯夫人衛(wèi)氏,則是兩人的“祖母”、“祖父”。

衛(wèi)氏待兩個孩子都很冷淡。

反正又不是親生的,她不像老夫人那么放在心上。

武定侯在戰(zhàn)場上丟了一條腿,僥幸活下來,接連中風兩次,已經(jīng)神志不清,如今坐在輪椅上,咿咿呀呀說不出話來,口水流滿了衣襟。

孫子喊什么,他都沒反應(yīng)。

道士們在宗祠外面誦經(jīng)走步。

直到天黑了,藺云婉才回了自己住的垂絲堂。其他人也累了,能散的都散了。

陸老夫人回到與壽堂,特意留了陸爭流說話。

“長弓這孩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若他爭氣得用,讓他成為慶哥兒的助力,將來最多給一份家財分出去單過就是。若他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孩子,處置干凈并不是什么難事?!?br>
像他們這樣子的門戶,料理人的法子多得是,而且一點把柄都沒有。

陸爭流有些走神,但也猜到了祖母說的話。

他點了點頭,道:“祖母,既然家中事畢,孫兒想明日就去接寶兒回府。”

今天藺云婉發(fā)作起來,著實嚇到了陸老夫人。

她一口回絕了:“不行!”

又怕孫子鬧出什么事來,溫聲勸道:“接她進府,不差這一日兩日的功夫。你七年都不在家,實在該陪云婉先回門一趟。”

陸爭流皺了眉頭。

不行——從小到大,他想做什么,都總是不行。

娶妻想娶個自己中意的也不行。

他冷聲道:“寶兒現(xiàn)在一個人留在外面,和慶哥兒母子分離,十分煎熬。回門隨時都行,我一定要先接了寶兒回來?!?br>
祖孫兩個誰都不肯讓步。

最后是慶哥兒來了,拉著陸老夫人的衣袖,眼淚嘩嘩地問:“我什么時候能見到我娘?曾祖母?!?br>
這聲“曾祖母”融化了老太太的心,也就不忍再說什么。

罷了。

七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只好委屈云婉再遲些時候回門。

她悄悄叮囑陸爭流:“慶哥兒以后要在云婉跟前教養(yǎng),只當是看在她將為慶哥兒辛勞一場的份上,今晚你親自去和云婉交代回門的事,別讓她心里有氣。”

“好。”

陸爭流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彌補些許藺云婉,維護她正室夫人的臉面。

但也僅此而已。

她要是奢求別的,他會拒絕的。

娶藺云婉,畢竟不是他自愿。

垂絲堂。

陸爭流過去跟她直說:“祖母的一個侄孫女剛出了孝,家里沒有一個長輩照顧,祖母憐她孤苦,想讓我明日去接她過府。等我接了她回來,再同你回門?!?br>
說話的時候,卻一直看著藺云婉明艷的臉頰。

她臉色淡淡的,居然當場就答應(yīng)了:“好?!?br>
陸爭流有些詫異。

還以為她多少會不高興,或有些受傷的模樣,卻一點都沒想到她會是這般風輕云淡。

藺云婉抬眼,冷淡問道:“世子還有事?”

“……沒事。”

藺云婉也很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無事,世子請回吧。”

陸爭流也算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身份又貴重,從小養(yǎng)得心高氣傲。

還沒見哪個女子敢這樣對他甩臉子!

二話不說就走了。

藺云婉緊緊地攥住了手里的茶杯,暗暗切齒。

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早早一家團聚,她自然要成全!

不光要成全,還要他們一家三口聚得光明正大,人盡皆知!

萍葉沒看出兩人的交鋒。

她只顧著抱怨道:“什么了不得的侄孫女,竟還要世子親自去接,連夫人回門都要往后推一推?!?br>
桃葉則憂心道:“夫人,世子難得過來一趟……”

藺云婉明白她的憂慮,內(nèi)宅女子一生的依仗,不過是枕邊男人而已,沒有別路可走。

前一世她便是這般想,所以不論陸爭流怎么冷落她,她始終看在他是她丈夫的份上,主動與他求和,為武定侯府鞠躬盡瘁,照顧慶哥兒盡心盡力,將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付諸于和他有關(guān)的事,結(jié)果卻落那般凄苦下場。

她斷不會再重蹈覆轍!

怎么過都是一輩子,她不會再將精力耗費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藺云婉溫聲安撫丫鬟:“我能在夫家立足,靠的又不是夫婿?!?br>
萍葉很自豪地笑:“那當然,夫人靠的是您自己。世子不在家的時候,您就能夠為自己掙一份體面尊榮,這武定侯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個不敬重夫人?”

事實確實如此,目前是陸家離不開夫人,而不是夫人離不開陸家。

桃葉心里鎮(zhèn)定了許多。

次日,陸爭流出發(fā)去京外接人,藺云婉沒有去相送。

早上睡足了起來,丫鬟過來回稟:“夫人,二少爺昨夜歇在了老夫人院里,大少爺在前院?!?br>
“慶哥兒已經(jīng)宿在與壽堂了?”

“是?!?br>
陸長弓和陸長宗進府之后,陸家一直沒正經(jīng)管他們。

藺云婉前世一直以為,慶哥兒性格活潑,為人機靈,很合老夫人的眼緣,這才受寵。她這個當養(yǎng)母的還十分為養(yǎng)子高興。

如今才看明白,什么合眼緣,老夫人那是打心眼里疼自己嫡親的重孫,卻將她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只怕慶哥兒被偏寵的日子,還在后頭。

“這些日子,長弓少爺在前院都在干什么?”

“回夫人,長弓少爺每天都清早起來練字?!?br>
藺云婉十分驚訝:“練字?”

小丫鬟道:“是。管事們給兩位少爺備了筆墨紙硯,長弓少爺已經(jīng)自己開始練上字,這會兒都練小半個時辰了?!?br>
府里都是捧高踩低的主,慶哥兒這么快就得寵,底下的人不知道正怎么捧著他,哄著他,在這種落差下,陸長弓居然還能不動搖地堅持練字。

“這孩子心性倒是堅韌。”

藺云婉喃喃一句,不禁想起前世的事。

她挑陸長弓做養(yǎng)子,并非毫無緣由。

上輩子病入膏肓之后,掌家大權(quán)全都交了出去,身邊得力的人,也被清除干凈,她成了一個失勢的主母。

陸家雖讓她住在偏遠清凈的大院落里,不過是份鮮花著景的體面而已,伺候的人早就不盡心,她在下人面前都說不上什么話了。

那時的陸長弓剛過弱冠的年紀,沒讀過書,憑著一個陸姓,在陸家謀了個翻修花草樹木的差事,在她院子里也植了幾株寒梅,正好對著她的窗戶。

她知道那不是巧合。

身上疼得睡不著的時候,她便看著迎風的寒梅,借著它的傲骨,一日日熬下去。

后來寒梅開敗,她也被陸爭流一家三口活活氣死,再也不知道為她種梅花的孩子后來過得怎么樣了。

只當是還前世幾株寒梅的情誼好了。

藺云婉去了一趟與壽堂。

陸老夫人早上得知陸爭流昨夜還是在前院過夜,覺得他太昏聵,臉色很難看,拉著藺云婉的手時,很快又改換了面容,和善地問:“云婉你剛說想去拜訪郭娘子?”

“是。從前她與我祖母頗有往來,孫媳婦在閨中的時候,也得過郭娘子指點,娘子算是我的老師。聽聞老師身體欠安,我想去探望一下?!?br>
陸老夫人皺眉道:“可是我聽說那位郭娘子……好像終身未嫁?”

女子自梳不嫁,有違人倫綱常,為常理所不容。

甚至還有許多明面上說著不嫁的女子,背地里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像侯府這樣的人家,可不敢讓自家女眷和這種婦人來往。

藺云婉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淡淡道:“老師潔身自好,深居簡出,終身都在守護鉆研家祖留下來的書信,也偶爾指點官宦清流之家的女學生。雖然是未嫁之身,卻是忠孝高潔之人?!?br>
陸老夫人是勛爵人家出身,哪里懂得那些文人的事。

不過孫子總是這般冷待孫媳婦,她要是也過于嚴苛,難保藺云婉以后不生怨。偏偏她年紀大了,沒精力管家,兒媳婦衛(wèi)氏是個立不起來的人,陸家少不了藺云婉。

她松了口,笑道:“既是你老師,是該去探望?!边€吩咐人給了一份薄禮帶去。

藺云婉帶著仆婦,輕裝簡行出了武定侯府。

萍葉在馬車里納悶地問:“夫人,郭娘子何時身體欠安了?”

藺云婉道:“沒有欠安?!?br>
萍葉一驚:“沒有?那咱們出府是……”

藺云婉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丈夫這般待我,難道我還要對他一心一意、忠貞不二嗎?”

萍葉更驚了,和桃葉兩人面面相覷。

“夫人,您、您想干什么?”

藺云婉只是閉目淺笑。

兩個丫鬟很快冷靜下來,她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管夫人要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她們也得跟著,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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