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長燁無月》,大神“夢醒十分”將景澤辰宋溶月作為書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講述了:宋溶月的病拖拖拉拉了一個多月才完全好,景澤辰幾乎每日都來陪她,把宋溶月氣的牙根直癢癢,身為太子怎么能這樣閑?好在,景澤辰念著她生病沒碰過她,景澤辰在別的女子那里很是懂得雨露均沾,很少會特別偏寵誰在病中,宋溶月也不大愛見人,索性免了三人的的請安,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喝了藥比較嗜睡,她早上起不來大晉的冬天來的格外早,十一月已經(jīng)下起了鵝毛大雪,宋溶月屋里燃起了上好的紅羅炭,屋里溫暖如春,倒是暖和的很...
“愛他,不如愛自己和孩子,不如和皇后娘娘好好相處”宋溶月道:“畢竟嬪妃的晉升向來都是由皇后娘娘做主”
聽到這話,鄭雨薇眼睛一亮,雙眸神采奕奕的,是個清秀佳人:“娘娘,您不怪臣妾了”
宋溶月唇角微揚,眉眼漆黑平靜,像精心打磨的玉石,晶瑩剔透的:“我怪你作甚,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很多事過眼即忘”
鄭雨薇臉色笑容綻放,整個人輕快了許多,歡呼雀躍:“謝娘娘”
宋溶月?lián)P眸微笑,提醒道:“以后說話做事都要謹慎,拿孩子爭寵這點萬不可再做,進了宮,彼此間應當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算計”
“深宮寂寞孤苦,有姐妹,孩子作伴,總好過等一份虛無縹緲的愛”
她的眼睛流光溢彩的,沐浴在陽光雨露中的宋溶月宛若一朵巧嫣盛開的梨花,凝脂欲滴,嫵媚多姿。
鄭雨薇站起身,對宋溶月恭恭敬敬的俯身一拜:“臣妾明白了,多謝娘娘教誨”
“起來吧”宋溶月把桌上的糕點盤子推到她面前,“嘗嘗這梅花酥味道如何?”
梅花酥外皮酥脆,餡料香甜,一口咬下去,酥脆的表皮包裹著細膩柔軟的豆沙,別提多好吃了,再配上普洱茶,止渴又解膩。
宋溶月可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主,嘴還是比較挑的,她這里的吃食絕對是滿宮獨一份。
而鄭雨薇只是個美人,雖說不曾受過什么苛待,但在飲食方面,只能算上中規(guī)中矩。
鄭雨薇連吃了兩塊糕點,有了身孕特別容易餓,她有些期待的問道:“娘娘,臣妾和李婕妤無事時能來娘娘宮里嗎?”
宋溶月輕輕一笑,眼里閃著細碎的光:“自然可以”
花開花落,又是一年,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百花迎來了春天,樹上的蟬鳴喚起了盛夏,枯黃的落葉帶來了深秋,北風吹來了冬天的雪花。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重復著無聊的日子,守著繁瑣的宮規(guī)。
這幾年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景澤辰的新政推發(fā)的愈發(fā)順利,世家的權利大削,朝堂之上相互制衡,保持在一個比較平衡的狀態(tài)。
輕搖賦稅,懲治貪污腐敗,貪污者,根據(jù)金額,有抄家,蹲獄,流放,斬首,滅族等等。
重視科舉,嚴厲懲治徇私舞弊的行為,引得文人叫好。
重文亦重武,提高將士的待遇,參軍的人數(shù)比往年都要多,審核也愈發(fā)嚴格,就算如此新兵的隊伍仍舊在不斷的壯大。
根據(jù)不同的行業(yè)制定了不同的方法,一系列的政策讓景澤辰在民間聲名大噪,人人都在稱贊新帝。
江茹雪和宋溶月在民間也頗有賢名,皇后和皇貴妃一同治理后宮,互相信任,互相配合,厚待后宮嬪妃,對每一位孩子都視為己出,整個后宮從未有爭風吃醋一說。
賢良淑德,宅心仁厚,這是百姓對順惠皇后和元皇貴妃的看法。
昭帝二年,鄭雨薇誕下一女,取名嫣韻,她也因此晉封為婕妤,封號安,允許她可以自己養(yǎng)孩子。
同年十二月,孫思琪誕下一子,取名皓逸,她被晉封為嬪,封號靜。
陳蘇蕊也被封了美人,溫美人,沈惜顏和李姝珍都賜了封號,淑和容。
現(xiàn)在后宮里已經(jīng)有六個小孩,四男二女,逗孩子可是她們的人生一大樂趣,景澤辰對幾個小孩也是滿重視的,至少盡到了一位做父親的責任。
王可欣和陳蘇蕊醉心鉆研美食,做好后大的小的一起投喂,宋溶月和薛舒窈經(jīng)常因為最后一塊糖醋排骨屬于誰而爭論不休。
宋溶月突然提議說:“我們要是宮里混不下去了,就去開個酒樓,雪兒當掌柜,空閑時間釀點美酒,舒窈可以推出你的藥膳,美容又養(yǎng)顏,清清和惜顏還有雨薇可以把你們的繡品和字畫擺出來,讓那些文人墨客鑒賞”
“可欣和蘇蕊負責掌勺,酒樓的裝修和布局完全可以交給琪琪,我和珍珍談琴和古箏吸引顧客,酒樓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知心”
“知心?”李姝珍面露疑惑,大家都不解的看著她。
沈惜顏掩嘴輕笑,解釋道:“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王可欣靈光一閃:“要我說到時候我們可以弄點大宋的特色菜,來個南北結合”
江茹雪緊跟著接了一句:“酒也可以弄個南北結合,我也可以試試釀大宋的酒”
沈惜顏爭著說道:“牌匾的字我來寫,我可是會好幾種字體”
“......”
十人嘰嘰喳喳討論了一下午,桌上嗑了一堆的瓜子皮,盤子里的糕點和水果都消滅了七七八八,茶水更是不知添了幾次。
有喜亦有悲。
昭帝三年,仲夏,大晉太后崩逝,整個大晉最尊貴的女人,彌留之際一雙渾濁不清的眸子癡癡的看著門口。
她抓著宋溶月的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極盡哀求的說道:“永寧公主,大宋....會好好待我的婷婷嗎?你的.....父母和....兄長會保....她無虞嗎?”
宋溶月淚流不止,喉頭梗塞,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的點頭。
太后無力的放開手,一晃四十五載,她這一生就這樣結束了。
她曾是江家最不起眼的庶女,姐姐無子,家族為了固寵,從家族里選女子入宮,她因長相貌美被選中,她以探親的名義進宮,姐姐用盡辦法將她引給先皇。
她先后生了兩個女兒,其實她也曾有個男孩,只是沒能生下來,姐姐病逝后,依靠家族勢力,她成了繼后,家族讓她助景澤辰奪太子之位。
她的小女兒被迫和親大宋,她身為母親,在御書房門口跪了一天,希望晉武帝能收回成命,可還是沒辦法改變現(xiàn)實,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遠嫁。
從江家七小姐,到母儀天下的皇后,再到一國太后,一步又一步,她的人生都被人安排好了,從來都沒有人問過她愿不愿意。
庶女到太后又如何?一輩子被命運裹挾著向前,她努力對抗命運,奈何命運從不眷顧她,保不住兒子,護不住女兒,看似什么都有,實際上她一無所有。
她是江家七小姐,是孝靖皇后,是大晉太后,唯獨不是江芷煙。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過,最終,她帶著對女兒的思念,帶著對命運的不公,遺憾的瞌上了雙眸。
只愿下輩子,不再生于世家大族,不再背負家族榮譽,只為自己而活。
“.......”
昭帝四年,三月,關雎宮里的梨花盛開,翻滾的白浪,引來了蝴蝶,驚動了鳥群。
后宮的嬪妃齊聚關雎宮,百媚千嬌,雍容華貴,明眸皓齒,溫婉可人.....美人各有千秋,宛如春日里的花朵,一同綻放,當真是賞心悅目。
梨花樹下埋花酒,相約明年今日開啟。
“嘩啦嘩啦”屋里響起了搖晃骰子的聲音。
十人圍坐在大圓桌前,手里“嘩嘩”的晃動著骰盅,比大小,輸?shù)娜丝梢硌莶潘嚨摹?br>
桌布是趙清清繡的百鳥朝鳳圖,花瓶里的百花爭艷的花束是孫思琪親手所插,桌子中間放著王可欣做的鮮花餅,原料是由陳蘇蕊提供。
書桌上放著沈惜顏用簪花小楷寫的詩詞,字如其人,柔美清麗,上面的墨跡還未干,看樣子是剛寫沒多久。
畫卷軸打開,上面是鄭雨薇只用幾筆便勾出的薔薇花。
屋里陷入了一瞬間的安靜,大家都手都握著骰盅,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宋溶月伸出手指:“1—2—3—開!”
“哈哈哈!”陳蘇蕊笑的花枝亂顫,早已沒了剛進宮的時膽小,謹慎的模樣,“三個六,我就不信你們的能比我的大”
江茹雪看著面前的骰子,道:“兩個五,一個三”
薛舒窈看見自己的點數(shù)差點沒暈過去:“一個三,一個一,一個二”
這也太小了,她這些年一心鉆研醫(yī)術,早就把學的琴棋書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時還真沒有能拿出手的才藝,總不能給她們背一段藥論吧?
她開始東張西望起來,一定有人比她的點數(shù)小,她的視線對面李姝珍的骰子上。
“三個一,哈哈哈!”薛舒窈幸災樂禍的指著李姝珍的骰子,笑的前仰后合,“珍珍你怎么比我還厲害”
“珍珍”孫思琪的性格也愈發(fā)開朗起來,“你和蘇蕊一個最大,一個最小,別說還挺有默契”
李姝珍無語的瞥了她們一眼,三個一怎么了?沒見過世面。
趙清清笑的恬靜:“珍珍,該你表演了,你準備表演個什么?”
李姝珍想了想,笑道:“古箏”
她調(diào)完音,開始彈撥琴弦,古箏音色優(yōu)美,清雅動人。
曲子旋律高亢激昂,磅礴大氣的景象鋪面而來。
“陽春白雪”宋溶月手臂撐在桌子上,雙手托腮,聽的很是入迷,她曾用琴彈過陽春白雪,只是這渾厚的氣勢用琴可是彈不出的。
撥弄琴弦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不自覺間仿佛置身于一副美景當中,冬去春來,萬物復蘇,白雪還未消融,明媚的陽光照在白雪上,美不勝收。
李姝珍她本就生的秀麗,膚白如玉,如今她嘴角含笑,唇邊還有兩個可愛小酒窩,彈古箏時的她,自信又大氣,很像一顆經(jīng)過打磨的珍珠,璀璨奪目。
一曲罷,滿座俱靜,江茹雪意猶未盡:“真是余音繞梁,三日不止”
李姝珍靦腆一笑。
“來來來,繼續(xù)繼續(xù)”鄭雨薇招呼著李姝珍趕緊過來。
搖晃骰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又輪到宋溶月兩眼一抹黑了,怎么又是她?
江茹雪看著宋溶月面前的兩個二,一個一,搖頭輕嘆:“月月,你這手氣可真夠差的”
“你已經(jīng)彈過琴了”李姝珍眼珠一轉悠,故意使壞道,“換一個表演”
宋溶月緩緩站起身:“等我一會,我去換個衣服”
梨花樹下站佳人。
雪白的長袖舞衣包裹著她那纖細的身材,長長的袖子輕飄飄的瀉于地上,腰間的束腰更顯纖瘦的腰肢盈盈一握,嫵媚的容顏更是被這身雪白的舞衣襯的艷麗多姿,干凈透亮的雙眸,魅惑中又平添了一絲清純。
飄逸的舞袖忽地甩開,宋溶月邁著碎步或前進或后退,婀娜的纖腰前俯后仰,收放自如的長袖在空中流動起伏。
翻飛的舞袖驚落了樹上的梨花,花瓣片片落下,伴隨著女子的絕世舞姿在空中旋轉飛舞。
腰肢柔軟無骨,面容嫵媚若妖,白衣勝雪,梨花潔白似玉,宋溶月在梨花樹下長袖漫舞,舞出一幅攝人心魂的美麗畫卷。
“好美??!”趙清清驚嘆不已。
坐在臺階上的的幾人如癡如醉的盯著梨花樹下起舞的女子,美!太美了!美的有點不真實。
陳蘇蕊眼都不舍得眨一下:“月姐姐真是闖入人間的妖”
宋溶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紅梅白衣,兩抹色彩相撞,產(chǎn)生強烈的色差,少女一襲白衣站在紅梅白雪間翩翩起舞。
那年的梅花和今日的梨花一樣,片片墜落,只是看舞的人變成了一位玄衣男子,也只有一位玄衣男子,偌大的梅林只有她和他。
少女跳完舞,回眸一笑,百媚縱生,不想一舞動京城,只想一舞驚動你的心。
過了好一會,周燁才大步來到宋溶月面前,他脫下大衣披在宋溶月身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為她系好衣帶,他那認真專注的模樣仿佛是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般。
大衣上似乎還殘留著男子的體溫,宋溶月長睫顫著,臉上是羞澀的笑意。
周燁的視線落到宋溶月腳上,她穿的是雙白色的繡花舞鞋,鞋底輕薄,站在雪地里,難免有些涼。
他將宋溶月打橫抱起,身子突然騰空宋溶月下意識的摟住周燁的脖子,周燁低頭看著宋溶月的眼睛。
清亮的眸子倒映出少女的容顏,那雙黑眸在陽光下如同群星點綴,流動著幽幽星芒。
他一字一句,訴說著不可動搖的信念:“等我回來以后我們就完婚”
宋溶月頓時羞紅了臉,把頭埋在他頸窩處,男子身上淡淡的烏木香夾雜著冷冽的梅香一起鉆進她鼻尖,直叫她渾身發(fā)燙。
收尾時長袖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度,宋溶月低低的輕喃道:“周燁”
那年她十六,他十九,今年她二十四,他二十一,她都比他大三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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