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武林外史》新書正在積極地更新中,作者為“清雨輕語”,主要人物有沈戰(zhàn)王宴,本文精彩內(nèi)容主要講述了:一夜悄然過去。沈戰(zhàn)在王宴懷中醒來時剛卯時,其他兄弟早準備好只等出發(fā)。匆匆吃了幾個包子,熊大過來問沈戰(zhàn)要不要跟他們共乘一騎,沈戰(zhàn)一夜過去那些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笑著搖搖頭,連騎馬都不行,還跑什么鏢。日子一天天過去,一路下來沈戰(zhàn)開始慢慢習慣,夜里跟著王宴值班,在王宴言傳身教下沈戰(zhàn)早不是那個騎馬都沒過關的菜鳥...

第7章 張富貴 試讀章節(jié)


“公子,你沒事吧?”王宴默默讓開,胖子幾人立刻奔向盥洗室,看到沈戰(zhàn)整個人都淹到浴桶里,馬上把他拉起來。

沈戰(zhàn)抬頭,蒼白的臉美得驚心動魄,他摟著胖子的脖子:“好疼?!?br>
胖子幾人抱著他們的公子,心疼的直掉眼淚,不過是一個該平安快樂長大的少年,何必吃這些苦,哪怕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上不得臺面的廢物又怎樣?

猴子拿出藥膏給他細細擦上。王宴看著如凝脂一樣的大腿上那一片格外扎眼的傷痕,薄唇緊抿。

一夜悄然過去。

沈戰(zhàn)在王宴懷中醒來時剛卯時,其他兄弟早準備好只等出發(fā)。匆匆吃了幾個包子,熊大過來問沈戰(zhàn)要不要跟他們共乘一騎,沈戰(zhàn)一夜過去那些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笑著搖搖頭,連騎馬都不行,還跑什么鏢。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路下來沈戰(zhàn)開始慢慢習慣,夜里跟著王宴值班,在王宴言傳身教下沈戰(zhàn)早不是那個騎馬都沒過關的菜鳥了。跑鏢遠不止看到的這些事,更多時候要因地制宜隨機應變,過城鎮(zhèn)村集,如何與人打交道,碰到突發(fā)事件,該如何處理,沈戰(zhàn)一點一點的學著。

盛夏跑鏢多辛苦不贅述,一動全是汗的天氣在路上行走,山區(qū)夜里值班時驅蚊草都趕不走的蚊蟲,碰到暴雨時,王宴帶著沈戰(zhàn)幾人親自去前頭探路,若是可能有山洪泥石流還得換道。萬幸的是,這一路很順利,也許沈戰(zhàn)幾人開的新手號,除了一些不長眼的土匪山賊隨手就解決了,這次沒有遇上棘手的襲擊。

一個夏天過去,原本長得像貪官的胖子瘦了幾圈,初初露出了王家的良好基因,是個帥胖子。猴子結實了很多,立體硬朗的五官,不是很帥,但非常耐看。熊大本身不丑,就是張家老爺子傳下來的大體格,又黑,讓人先怵三分,這會兒曬的更黑,和熊站一塊都認不出哪個是真的了。

苦不堪言的夏天算是過去了,京城已近。這一路風塵仆仆,連王宴都曬黑了,只是這黑了一些顯得他更有男性魅力,按這些漢子的話,這到了京城,那些紅顏知己看王宴一眼就得腿軟。

“小公子,怎么你還是如此白白嫩嫩呢?”此刻秋風颯爽,大家在關外駐扎休息。蕭凌然瞧著眾人都黑了幾度,沈戰(zhàn)在這群人里白的發(fā)光。

張曉坐在沈戰(zhàn)旁邊,仔細瞧了瞧,笑著說道:“等到了京城,得看好了小公子,免得被拍花子的抓了賣到那地方?!?br>
“這倒真的要注意,沈戰(zhàn)長的太招眼了,拍花子的倒好說,千萬別被那些人盯上?!睆垥员臼峭嫘υ挘蚯鍏s嚴肅了,他指了指京城方向,那邊隨手一塊磚都可能砸到一個當官的,沈戰(zhàn)若是被哪個盯上,他們這些平民該怎么抗衡。

“那小公子別進京城了吧?!北娙瞬挥傻枚伎聪蛄松驊?zhàn),膚白貌美大長腿,太危險了。

沈戰(zhàn)郁悶的坐在一旁。他屬于曬不黑的那種特殊體質,他祖母和母親都是艷冠江南的大美人,他比祖母她們還出挑,越長大越出彩,這段時間氣質上更是天翻地覆的提升,鏢局的兄弟們不經(jīng)意間都會看呆。胖子幾個防賊一樣防著這些牲口們,生怕誰把他們公子給那啥了。

“也不必太擔憂,我們進京后最多待幾日就返程,你和熊大幾個別到處亂走,京城不比清風鎮(zhèn),多加小心便是?!蓖跹缗呐纳驊?zhàn)的肩膀拉他起身:“大家趕趕路,明天下午就能到了!”

“是!”

大家都想交了鏢好好休息,原本預計下午到達的行程第二天中午就到了。

林家。

王宴和管事交接完后,眾人松了一口氣。在鏢車安全到達之前大家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千辛萬苦走到目的地被劫鏢的事也可能會發(fā)生,此刻雇主接手,他們的任務算是正式完成。

王宴婉拒林家管事進府喝茶的邀請,抱拳告辭。

林家老太爺是太子太傅,林家有在京城當官的,也有在外經(jīng)商的旁支。此次護鏢是林家旁支所托,林家旁支并不住清風鎮(zhèn),但興隆鏢局是大鳳朝首屈一指的口碑,有需要的人都會想辦法讓興隆鏢局護鏢。這滿滿幾大鏢車是什么東西大家不問,也大概猜的出來。

今上遲暮,眾多皇子蠢蠢欲動,這些或自愿或被迫站隊的人若想活下來或者說想進一步,得行動起來了。

上一回來京城是秦家旁支所托。秦家有個當三皇子妃的姑奶奶。

這些官場的事兒與明月山莊無關。只是事關重大,京城的跑鏢王宴都親自押陣。

悅來客棧。

熊大趴在窗前看著客棧外的街道:“公子,不愧是京城,好大啊?!?br>
清風鎮(zhèn)就那么大點地方,雖然熱鬧,到底比不過天子腳下。這客棧位于鬧市中,更是繁華。街上人來人往,店鋪鱗次櫛比,寬闊的青石路上時不時有鮮衣怒馬的少年飛馳而過,間或不斷有坐轎子乘馬車的富貴人家經(jīng)過。

沈戰(zhàn)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其他兄弟們都去“放松”了。

猴子和胖子坐到床邊幫著他捏手捏腳。

“宴哥去哪兒了?”沈戰(zhàn)被兩人捏的緊繃的筋骨都舒坦了。

“可能找他的紅顏知己去了吧?!迸肿与S口說道。

“宴哥真會去那種地方?”沈戰(zhàn)就去了一次百花樓已經(jīng)有心里陰影了,那些女人太生猛了!

“公子還小,不懂女人的妙處。”熊大看著很懂的說著。

“你個老光棍就懂了?”胖子說著也泄了氣:“單身二十八年,辛苦我的五姑娘了?!?br>
……沈戰(zhàn)瞬間覺得胖子在他身上按捏的手好猥瑣。

“公子,我們晚上要不要出去逛逛?”猴子又看了看沈戰(zhàn):“不過得先用什么把你臉畫一畫,我聽沈清他們說這邊有很多喜歡兔兒爺?shù)??!?br>
“好?!鄙驊?zhàn)想著就在客棧這條街走走應該沒事,應了下來。

“那公子先睡一會兒,我?guī)凸影搭^?!焙镒诱f著坐到床頭,輕輕幫沈戰(zhàn)按著頭,沈戰(zhàn)很快睡了過去。

華燈初上。

大鳳朝沒有宵禁,繁榮的經(jīng)濟下很多大城市都是不夜城。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夜晚在街市上的買賣從未停止過,在夜晚三更敲鼓之時,還常有人在路邊小攤上喝酒。等到五更鳴鐘的時候,大多商家又開始開店了。酒樓、茶樣、瓦舍和青樓通宵達旦開著,引得眾多公子們流連忘返。

京城更不用說了,夜晚比白日里還熱鬧。雖然秋天夜里風已經(jīng)有些涼了,但走在人潮涌動的街頭,似乎感覺不到秋夜的冷清。

街道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店里多是穿著綾羅綢緞的夫人小姐。

店外的街上擺滿了小攤,白日里多是賣菜之類的,夜里基本都是小吃。這里匯集了各地的美食,烤面筋烤雞腿小餛飩牛肉面胡辣湯…空氣里是讓人感覺溫暖的食物香氣。

沈戰(zhàn)和熊大幾人發(fā)揮走一路吃一路的精神,手里很快就全是小吃食。

“公子,前邊有人偷錢袋,我們要不要管?”猴子眼力好,這么多人走著他還能發(fā)現(xiàn)扒手。

“熊大,你去?!奔热慌龅搅?,順手管一下吧。

熊大快步向前走了幾步,碰了碰那個正專心看著捏糖人的姑娘:“姑娘,你錢袋要掉出來了。”

那個偷錢袋的手一下縮了回來,狠狠瞪了熊大一眼,再一看清楚熊大的樣子,嚇得轉身就跑。熊大想著這是京城,沒打算去追。

姑娘一看那逃跑的人,再看快被解掉的錢袋,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乍一看熊大也嚇了一跳,不過到底他幫了自己,還是對著熊大甜甜一笑:“謝謝大叔?!?br>
二十八年的單身老男人如何能抵擋這樣一個笑容,熊大感覺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他不敢講話,覺得一開口心就要跳出來了。

姑娘被看的臉紅紅的,正好糖人捏好了,她舉著糖人又沖熊大道了一聲謝謝,轉身和旁邊一個小丫鬟打鬧著走了。

沈戰(zhàn)慢悠悠的走過來,拍拍熊大的肩膀:“春心蕩漾了?”

“公子,她往哪里走了?”熊大急切問道。他回神一看,哪兒還有那姑娘啊。

“好像去前面那個鋪子了?!鄙驊?zhàn)沒注意。

“我們也去吧?!毙艽笳f著就要走。

沈戰(zhàn)趕緊拉住他:“你干嘛?”

“公子,我覺得,她就是我苦等二十八年終于等到的媳婦?!毙艽笳J真的說道。

“得了吧,每回你都這么說,從十六歲的小花到現(xiàn)在你都等了多少媳婦了?!迸肿映靶Φ健?br>
“不,她不一樣,她對我笑,她好像仙女一樣?!毙艽笾钡臎_著沈戰(zhàn)說道:“公子,我們快點過去吧,等會兒她走了。”

“這里是京城,不是清風鎮(zhèn),還不知道那姑娘是誰呢,我們過去該說什么?”猴子勸道。

“就看看好嗎?”熊大頭一回有姑娘對他笑的這么甜,他知道這追上去也沒什么用,但就是想多看一眼也好。

“那快點走吧?!鄙驊?zhàn)手一揮,直接拉著熊大往鋪子急步走去。

這是一家裝潢高檔的首飾店,店里的燈似乎都比旁的地兒亮堂。熊大一眼就看到那個姑娘和小丫鬟在兩個婦人旁邊挑著首飾。

熊大當先邁步走了進去,店里的小伙計飛快掃了下這幾人的衣裳,是很普通還有點舊的布衣,沒什么熱情的招呼了一句:“客官隨便看看?!?br>
沈戰(zhàn)幾人壓根兒沒想買東西,既然進來了就當漲漲見識,看大城市的首飾店和他們小鎮(zhèn)的有什么不一樣。也確實不一樣,在燈火下,那些金銀珠寶琳瑯滿目,樣式非常多,沈戰(zhàn)不懂,瞎看著,不過真的挺好看的。其實沈戰(zhàn)覺得金子銀子哪怕做成一塊磚頭也好看…

熊大悄悄看著那個萍水一逢的姑娘,那姑娘在幾人進來時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了,這熊瞎子這么看著她,她有些惱火。但熊大沒其他無理舉動,她也不能干嘛,就躲到婦人身旁低著頭。

“唉?!鄙驊?zhàn)心里輕嘆一口氣。雖然他認為熊大是頂頂好的男人,可是姑娘們又不知道,大多數(shù)看到熊大粗狂的樣子就嚇跑了,這姑娘還不錯,起碼沒口出惡言。

“喲,劉掌柜,這店里怎么多了這么多土包子?”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一個移動首飾架帶著幾個護衛(wèi)走了進來。沒錯,是移動首飾架,這個進來的男人身上能戴首飾的地兒全戴滿了,頭上寶石鑲嵌的發(fā)帶,脖子上有金子有珠子,手上玉鐲金手鐲,十根手指頭全是戒指,連腳上的鞋子都墜著兩顆大珍珠。這京城的治安這么好嗎,這樣不怕被搶?

沈戰(zhàn)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男人惱火的看著幾人:“哪來的土包子,不認識我張公子?”

“嘿,你本家?!焙镒哟亮舜列艽螅艽笳秊樽约旱亩虝喊祽侔С?,看到這么個本家,真是丟死人了。

“呀,張公子,您來了?!毙』镉媱偛乓驗檎J定沈戰(zhàn)他們不會買東西跑后頭偷懶了,聽到熊大本家來了,熱情高漲,點頭哈腰就走到男人身前。

“張公子,你隨便瞧瞧?!眲⒄乒裾诮o姑娘那幾人看首飾,沖熊大本家招呼了一句。

“陸夫人,你也在這里,陸小姐,真巧!”熊大本家往里看,眼前一亮。

“張公子好?!痹瓉磉@姑娘姓陸。熊大也姓張,就當她是在向自己問好吧。

陸夫人皺了皺眉頭,這姓張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是新晉土豪,這一身太沒品味了。不過后宅女人慣于掩飾自己,她很快扯出一絲笑意,點點頭,算是回應。

張公子還想和陸小姐搭話,不過她們低頭看起了首飾,他也不好再打擾。這目光一轉,又轉到沈戰(zhàn)他們身上?!靶?,他們是不是要偷東西啊,你得注意點,你看他們幾個哪里像買得起店里的東西的?”

小伙計被他這么一說,瞬間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