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嬌籠》中的人物玉蘅云纖擁有超高的人氣,收獲不少粉絲。作為一部古代言情,“任歡游”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還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鎖嬌籠》內(nèi)容概括:琴藝課后習書畫,云纖雖生于匠人之家,卻對書畫早有涉獵是以倒不似學習宮商角羽那般艱難晦澀,一竅不通“書有神、氣、骨、肉、血,你這字跡說有神,又無骨,說有肉卻無血,稱不上飄逸老辣,亦稱不上俊秀文雅,怪哉,怪哉”滿頭銀發(fā)的老嫗看著云纖落筆,兀自搖頭“常言道字如其人,老身通??稍谝蝗寺涔P時觀其心性、所思,唯獨你這字跡老身瞧不出什么”見先生這般說,麥秋饒有興致地走到云纖身邊“瞧著好似臨過許多大家...
渾身又癢又痛,云纖忍受不住自水中站了起來。
“還未到時辰,姑娘需久浴?!?br>
陶嬤嬤見云纖起身,端著面藥走了過來:“這是楊太真紅玉膏,涂面的面藥,可潔凈潤澤肌膚?!?br>
身上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云纖抓著浴桶看向四周,見他人也如自己一般渾身泛紅,這才咬著牙重新入水,見她安穩(wěn)小丫鬟抬了熏蒸蓋子蓋在浴桶上。
仰躺在浴桶中,陶嬤嬤將勞什子楊太真紅玉膏抹于面上時,云纖聞到一股蛋腥。
一盞茶過后,幾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鬟走進來清理眾人面上已經(jīng)干硬的面藥。待清理完成,又開始幫云纖幾個修整指甲,涂抹潤膚的脂膏。
云纖饒有興致看著丫鬟一點點將自己的長發(fā)擦干,又把帶著桂花香的發(fā)油點在掌心,小心梳理頭發(fā)。
待這一切做完,已過了戌時。
穿著一身新素麻襖裙,云纖正準備與幾人回房,便聽陶嬤嬤道:“姑娘且慢,您身量不足,一會兒可同老身前去抻骨。”
聽見抻骨二字,槐序槐月齊齊朝云纖看來。
槐月下意識摸著細弱得過分的雙腿,垂眸不語。
“不去?!?br>
聽見云纖拒絕,屋中眾人皆十分驚詫,就連巳月都抬眸看向云纖。
陶嬤嬤正欲說什么,云纖道:“嬤嬤不必相勸,待琴藝考核過后,再提其他也不晚?!?br>
一聽抻骨便知是揠苗助長之行,她往日不知槐月為何而殘,如今看來定與這抻骨逃不開干系。云纖說完也不管其他,徑自回了房間。
一屋子自幼困于牢籠的小獸,似不曾想過她們也能對府中百年來的規(guī)矩說一個不字。
槐序瞇著眸子看向云纖,不知在想些什么,槐月則扶著雙膝神色幽暗。
“鄉(xiāng)野之流,沒規(guī)矩?!?br>
初夏淡聲嘲諷,她最不喜這等傲慢不遜、目中無人的東西。
“到時辰休息了,姑娘們請?!?br>
眾人回房,一夜順遂。
雖昨晚未生枝節(jié),但云纖睡得也不安穩(wěn)。一來她始終保持著警醒,二來也是因為昨日沐浴后,渾身疼癢難忍。
一早起身,云纖便半褪了衣衫細細凝視雙腿肌膚。
她并不知道傅府加在水中的東西是什么,但今日來看肌膚果真細白許多,觸手滑膩潤澤。
但……
云纖輕輕按了按雙腿,只覺好似被褪了一層皮般。
“過幾日便好了?!?br>
麥秋遞來一份琴譜:“這上頭有指法,這幾日多練練。”
“多謝?!?br>
云纖接過,麥秋又道:“你昨日拒絕了陶嬤嬤,甚是稀奇?!?br>
“為何稀奇?”
麥秋道:“府中以兩月為期,勝出者需出府見客,你身量不足便無見客之機,于往后不利?!?br>
云纖不知朝鳳的姑娘們還要外出見客,怪不得傅家將眾人身形氣質(zhì)養(yǎng)得如此相似。
可每次外出的人都不同,難道就沒人發(fā)現(xiàn)?
先前云纖想著若她最終能以傅知禾的身份走出朝鳳,這與他人身量是否有差,意義不大,左右只要活到最后便好。
可眼下看來,應當不成。
但她今日拒絕抻骨,陶嬤嬤卻未曾反駁,想必是因為對方認為她毫無勝算,這身量長不長都無影響。
“距及笄還有半年,你為何此時進朝鳳,又是何人將你帶進來的?”
麥秋眼中滿是疑問。
既進了朝鳳,想出去就不是容易事,云纖也無心隱瞞,直言道:“傅府管家尋到我,說我是傅家走失的嫡女,我家中貧困,便跟著來了。”
云纖對傅家也有許多不解:“這走失的嫡女,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
麥秋淡笑:“只不過你是真是假便不知了?!?br>
巳月聞言頗為少見的開了口:“你是自外入朝鳳的第三人,就不知會不會是最后一個?!?br>
“我很好奇……”
見巳月望向自己,云纖道:“你們是何時知道日后唯有一人可走出朝鳳的?”
先前她見那個名為花朝的“小傅知嬈”時,發(fā)覺對方天真爛漫,并非槐序巳月這百般冷峻的模樣,可見她們并非初入朝鳳,便生爭斗之心的。
云纖對此頗為好奇。
聽見這話,眾人不知想起什么,皆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麥秋眨著水潤眸子,輕哼一聲:“倒是從未有人將這話攤在明面上說?!?br>
她說完似乎也無意再答,抱著自己的琴跟其他人去了琴行。
來傅府不過兩日,云纖倒也不急,隨手抄了琴譜去到“傅知嬈”們的琴室。只今兒一進屋,便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屋中不似昨日那般嘁嘁喳喳,滿室寂靜不說,那些個小姑娘面上也透著昨日沒有的謹小慎微。
云纖挑眉,想來巳月她們不曾解答的問題,馬上就可以知曉答案了。
“你來了?!?br>
花朝走到云纖身邊,滿面愁容。
“昨日我們生辰,嬤嬤說今日過后至及笄,只有一人可以傅家嫡女傅知嬈的身份走出朝鳳院?!?br>
“你可知這話是何意?”
云纖低頭,并未回答。
她不知從朝鳳出去的那些個四月五月都去了哪里,是生是死,是以不好回答花朝的話。
又或許云纖知曉,無論自己如何回答,花朝都不會懂。
就如她,云家未遭屠門前,她也不會懂人心險惡,福禍無常。
想著花朝先前惦記出院姑娘的樣子,云纖心中微澀。
她到如今還不知傅家弄這碩大的朝鳳院究竟是為了什么,可同吃同行的姐妹忽有一日需拔刀相向,需搏出個你死我活,想來不是什么舒坦的事。
一大一小在此嘀嘀咕咕,前頭一個身形略高的姑娘忽然站了起來。
“說什么唯有一人可出朝鳳,我偏不信,我娘親是府中主母,我不信娘親舍得讓我在這里待上一輩子?!?br>
小姑娘說著說著,落下淚來:“我已兩年未見母親,再不想等了,今兒咱們一起出去,我就不信那些個老虔婆能把咱們都關(guān)起來?!?br>
話音剛落,那丫頭便鼓動身旁人與自己一起出朝鳳。
幾個還年幼的孩子被說得蠢蠢欲動,花朝亦想起身,卻被云纖一把按住手腕。
果然不多時,角落中站起一人:“她身份不同,自然可恣意妄為,我們與她不一樣,切莫信她?!?br>
另一人聞言也站起來道:“傅家的姑娘都是朝鳳院中走出去的,無一例外,若真只能有一人,那她勝算最大?!?br>
云纖聞言微微垂眸,暗嘆這主母之女危矣。
果然,屋中人再看那姑娘時,滿眼戒備。
云纖抓著琴譜略感晦澀。
人心難辨,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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