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鎖嬌籠》,大神“任歡游”將玉蘅云纖作為書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講述了:傅家那些個看似詭譎的規(guī)定,如今也已撥云見日,看透當(dāng)中深意八歲方入朝鳳,是因為傅家需要讓這些女子生尋常人的心智,而不是一心嗜殺嗜斗若沒有兩月為一期的考校,如何能讓初夏練就那般琴技?哪怕云纖未見過其他的世家貴女,也知曉初夏之藝定比任何貴女都強上不少,畢竟天底下除了傅府,再無一戶人家的閨女會拿命去練勞什子四藝五禮今日已是傅知溪的端陽,只單單坐在高臺之上,便有種莫名威壓,讓人不敢信她不過剛剛及笄不...

鎖嬌籠 精彩章節(jié)試讀


傅家那些個看似詭譎的規(guī)定,如今也已撥云見日,看透當(dāng)中深意。

八歲方入朝鳳,是因為傅家需要讓這些女子生尋常人的心智,而不是一心嗜殺嗜斗。

若沒有兩月為一期的考校,如何能讓初夏練就那般琴技?

哪怕云纖未見過其他的世家貴女,也知曉初夏之藝定比任何貴女都強上不少,畢竟天底下除了傅府,再無一戶人家的閨女會拿命去練勞什子四藝五禮。

今日已是傅知溪的端陽,只單單坐在高臺之上,便有種莫名威壓,讓人不敢信她不過剛剛及笄。

不遠(yuǎn)處的傅府大夫人同二夫人,被端陽襯得如泥淖里的碎瓦一般,黯淡無光,看不出一絲一毫世家風(fēng)度與氣韻。

她入傅府不到十日便已看透這些,端陽、巳月、槐序等人更不可能不知這個道理。

可傅府不怕她們知曉,甚至生怕她們不知曉。

因為知道了,才會拼了命去搏一條活路。

云纖再次看向血漬滲透巾帕的指尖,沉默許久。

回到繡樓,陶嬤嬤為初夏送來了后幾日所需的衣物飾品等物,說是大夫人二夫人賞賜,可云纖知曉這不過是傅家的小人伎倆罷了。

他們在時時刻刻提醒,出了朝鳳就是傅知禾,而在繡樓只是清月。

這傅知禾與清月,猶如天淵之別。

“姑娘,老身為您涂藥?!?br>
陶嬤嬤端著止血藥粉站在云纖面前,云纖伸出手任由對方為她包扎十指。往日她很是提防陶嬤嬤,如今看清這繡樓的秘密,云纖知曉陶嬤嬤與那些丫鬟不會對她們動手。

除非可一擊即中讓她們再無翻身日,否則萬一走出朝鳳,她們便是主,嫁入皇家貴胄更是整個傅府的主。

“姑娘,今日沐浴莫沾水?!?br>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過來攙扶云纖,云纖將手放于她臂上,二人往浴房走去。

因著云纖手指有傷,她便慢了她人幾步,來到浴房時初夏槐序幾人都在,巳月正站在門邊修剪指甲,麥秋褪下一半衣衫正欲進(jìn)水。

見云纖進(jìn)屋,幾人皆向她望來。

初夏一手撩在水中,細(xì)細(xì)感受著水里溫度。今日水溫適宜,亦無任何不妥,傅家富貴,便是浴桶也做得寬敞氣派,且內(nèi)外皆有踏板,很是實用。

初夏褪下外衫緩緩步入水中,一腳剛落在水中腳踏,便聽身后傳來砰一聲巨響。

這一聲將云纖與那小丫頭嚇了一跳,二人齊齊回頭望去,還不等反應(yīng)便又聽噗通一聲,原是初夏跌落水中。

云纖下意識上前兩步,卻被身旁的麥秋搶了先。

“唔?!?br>
初夏在水中掙扎,麥秋則慢條斯理抬起一旁的熏蒸蓋子蓋在浴桶之上。不知為何,初夏幾次三番都未能站起身,可即便如此也險將那木蓋推開。

麥秋柔弱,力量亦不足,巳月見狀慢悠悠踩著踏板坐在浴桶熏蓋之上。

她赤著足時而微微搖晃,若初夏掙扎得厲害,她便以足跟輕輕踢著桶壁,好似為初夏鼓勁一般。

屋中槐序正在為槐月挽發(fā),看都不曾看向這邊,麥秋站在浴桶旁隨手扯了初夏的新衣披在身上。

水聲沉悶,卻讓人聽得十分真切。

云纖木然望著巳月與麥秋,未曾想到一切發(fā)生得這般快。

不多會兒沉悶聲減弱,屋內(nèi)又趨于平靜。

巳月赤著足輕巧落地,一派雍容。麥秋則掀開木蓋將手伸入水中。

云纖只見二人神色平淡,絲毫不曾慌亂。

“你的。”

麥秋自初夏的浴桶中抽中一條輕比蟬翼的素紗。那素紗浸了水便與水融為一體,待撈出后積水流出,又漸漸轉(zhuǎn)為透白之色。

“臟了,不要?!?br>
巳月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徑自沐浴去了。

“可惜了大夫人賞得上好的蟬翼紗……”

“送予你吧。”

隨手將水中蟬翼紗團(tuán)在一處,麥秋眨著水眸遞給云纖身邊的小丫鬟。

“謝姑娘賞賜?!?br>
“無需客氣,一會兒還要勞煩你幫我敷面藥?!?br>
麥秋扯了衣衫也轉(zhuǎn)身去了自己的浴間。

云纖側(cè)過頭,只見身旁的小丫鬟正擰著蟬翼紗上的水,待擰干后她又將蟬翼紗抖落開小心疊得整齊,放在袖中。

“奴婢伺候姑娘沐浴?!?br>
“不必,我自己來便好?!?br>
云纖微微搖頭,只覺耳中嗡鳴得厲害。

屋中無一人覺得不妥,而巳月與麥秋又恢復(fù)往日疏離模樣,再不曾交談一句。

唯有云纖自己,忍不住頻頻看向初夏的浴桶。

緩緩沉于溫?zé)崴?,云纖只覺今日水溫莫名比平常冷上三分。

哪怕她對朝鳳中的惡劣有所想像,卻也……

云纖微微張口,緩緩壓下腹胃翻涌的不適感。

“姑娘,敷面藥了?!?br>
不多會兒陶嬤嬤端著楊太真紅玉膏走了進(jìn)來,見都未見初夏那一處的滿地狼藉。待伺候完其他幾人,她走到一處隨手扯了兩根花色綢繩。

初夏沐浴隔間落下四道薄藍(lán)帳子,將那一處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所有人,除了云纖外,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yù)料。

巳月的蟬翼紗,槐序掀翻的銅盆,麥秋的熏蒸蓋子,相比聯(lián)手云纖覺得這三人更像是……

順?biāo)浦邸?br>
想到陶嬤嬤與那些個小丫頭也毫無意外之色,云纖忽然十指一痛。

她們是否已見過許多考核勝出者,都落得與初夏同樣的下場?

“初夏既敗,明兒誰去落梅園?”

麥秋聲音軟軟,語氣中仍舊帶著細(xì)弱,巳月冷哼一聲,拒絕之意明顯。

“清月去如何?本月家中設(shè)宴,換雙厚底鞋即可?!?br>
被突然提起,云纖收起思緒看向麥秋。

麥秋道:“勝出者可去落梅園住三日,巳月不去,你可要去?”

云纖垂眸,這才知曉原來初夏還不是勝出者。

往日她看巳月覺著是個殺心重的,如今看來朝鳳之人皆如此。她不知為何巳月不出朝鳳,但巳月不出,槐序與麥秋便要留在朝鳳護(hù)著槐月。

可外出的機(jī)會太過難得,錯過此次來日不知還有沒有機(jī)會。

如今看來,想要得到傅知禾的身份遠(yuǎn)比她想象得困難,就不知朝鳳外能否有收獲。

想到崔繼頤,云纖沉吟片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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