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從來不挑食”的古代言情,《執(zhí)柄弄嬌》作品已完結,主人公:岳嬌阮安康,兩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編寫的非常精彩:阮安康人還沒撲到地上,就被趙柄身邊的侍衛(wèi)一腳將他踹了出去“大膽刁民!膽敢偷襲侯爺!”那侍衛(wèi)厲聲呵斥道,隨后急忙朝趙柄鞠躬認罪:“爾等失職,請侯爺責罰!”趙柄冷眼看向侍衛(wèi),輕吐一句:“自去領罰!”隨后瞥了眼地上蜷縮著的人,不耐的皺眉他身邊的一名青衣侍衛(wèi)便會意,招呼兩人去將阮安康拖到一旁,將路讓了出來阮安康被這一腳踹的險些痛暈了過去,喉嚨間血氣翻涌,鮮血自嘴角流了下來他被兩名侍衛(wèi)像拖塊爛抹布一...
翌日,岳嬌是在一陣喧鬧聲中被吵醒的。
她撩開簾子看出去,只見天色已經(jīng)大亮,城門已經(jīng)打開,大家都在排著隊等待著進城。
她隨意的挽了個發(fā)髻后,下了馬車,朝著城門口走去。
在路過昨日那個男子躺過的地方時,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她看著那塊空地微微出神,按照他傷的那般程度,應當是不可能自己爬起來走的。
絕大的可能是...
死了被拖走了?
她不免有些唏噓,雖說這結果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真的發(fā)生了,心下還是有些難受。
希望他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她錯開視線,朝著排隊的人群走去。
進京城的流程跟其他地方的無一二致,只是相比其他的城鎮(zhèn)更嚴格一些,每一個人都盤問的很詳細。
在旁邊看了一會后,她就轉身回到了馬車上,叫醒了阮安康。
“安康,醒醒,我們要進城了!”
阮安康揉著眼醒來。
“你把包裹里的路引拿出來準備好,等會要用!”岳嬌一邊收拾著一邊囑咐他。
“好~” 阮安康應聲,伸手去拿包裹。
他在包裹里到處摸都沒摸到,心下一慌,直接將整個包裹都拆開了來,將里面的衣物全都抖落了開來。
岳嬌看了過來,不解的問:“怎么了?”
阮安康慘白著臉,抖著唇說:“ 路...路引不見了!”
“什么?” 岳嬌瞳孔大張,不相信的扯過阮安康手中的拆成一塊布的包裹,又將那些被抖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翻開來看。
都沒有!
手上一松,包裹布落到了地上,她雙手撐著額頭無言的坐到了一旁。
本就不安的阮安康這下整個人都慌了,他舉著手想要去碰觸岳嬌,那只手又遲遲不敢落下。
最后,他收回手,輕喚了一聲:“嬌嬌...”
岳嬌沒有應他,她壓根沒聽到,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沒有路引她們就進不了城,不止進不了城,她們哪里都去不了!
她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好不容易來了,明明都到了,只差一扇門的距離了,難道就這么放棄了?
不行!
京城一定得去!阮娘子總不能白死了,阮安康還等著看病呢!
”嬌嬌!“
阮安康再次喚她,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岳嬌回過神,看向阮安康,他的眼睛微紅眼神里帶著無措跟不安。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指了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把衣服收起來吧!”
阮安康依言,垂著頭將衣物一件件疊好。
一顆眼淚滴落到了他手上的衣物上,在深色的布料上暈開,接連著又是一顆,兩顆。
那本就不厚實的布料,被他的淚水暈濕了一片。
岳嬌心下一軟,微微嘆了口氣:“三日前在上水村落腳時路引都還在身上,除了那一晚,這個包裹后面再來打開過,想必是落在了我們落腳的那戶人家了,我們回頭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
說完,兩人簡單的用過早飯后,她就駕著車往回趕。
她現(xiàn)在的駕車技術已經(jīng)不同往日了,可謂是相當熟練了,還不到三日就回到了上水村。
好在上次她們落腳的那戶農戶人家是個心善的,發(fā)現(xiàn)了她們的路引落在了這里后,就替她們收了起來。
拿到路引,又在他家歇了一晚后,兩人再次往京城趕。
這一來二去的,等到再次到了京城,已經(jīng)六七天過去了。
有了路引,這次很順利的就進了城。
這京城不愧是一國之都,相比起江洲的江南風情,京城的一磚一瓦都彰顯著威嚴與大氣。
兩人感嘆完后,岳嬌便駕著車一路打探著去了那位神醫(yī)的醫(yī)館。
這神醫(yī)的名氣很大,岳嬌只是隨口問了一個人能,便得知了醫(yī)館的所在。
到了醫(yī)館后,并沒有她想象中那樣人滿為患,與尋常的醫(yī)館差不多。
“這位娘子是看病還是抓藥?”
醫(yī)館里的小斯見岳嬌在門口張望,主動上前詢問道。
岳嬌福身,輕言問道:“此番前來是為看病,不知張神醫(yī)今日可有空?”
她聽聞很多有名的大夫都是需要提前約的,不知今日能否幸運趕上。
“抱歉啊,張神醫(yī)出門游歷了,不在館中!” 小廝面帶歉意的回。
“那...不知神醫(yī)何時回來?” 岳嬌忙問。
小廝撓撓頭:“ 這個我也不知曉,神醫(yī)時常出門,歸期向來沒個定數(shù),可能一兩月,也可能一兩年!”
這個消息對于岳嬌與阮安康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阮安康能不能多活一兩月都是未知數(shù),更不要說一兩年了。
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廝見她神情頹靡,便說:“不知娘子身患何疾?我們館中的張大夫醫(yī)術也很厲害,是神醫(yī)的親傳弟子,不若讓他給您瞧瞧?”
既然來了,神醫(yī)也不在,便只能如此了。
“那勞煩小哥了,不過患病的不是我,是我家夫君。他腿腳不便,還請稍等我片刻,我背他下來”。
岳嬌說著往馬車上走,小廝見她瘦弱,便主動上前。
“我?guī)湍?!?br>
說是幫,他見阮安康身量沒比岳嬌重多少,直接就將他抱下馬車了。
岳嬌在背后看著這一幕,不由有些羨慕,這小廝看著年紀不大,力氣倒是不小,若是她也有這力氣,倒是能輕松不少。
今日算是她們來得巧,張大夫先前預約的病人臨時有事來不了,此時又沒有病人上門,就讓她們給撞上了。
張大夫把著阮安康的脈,許久都未開口。
沒人在這個時候說話,氣氛很凝重。
還是岳嬌心下著急,忍不住開了口:“ 大夫,我夫君的情況可是不好?”
張大夫嘆了口氣,搖搖頭:“ 來得太晚了!”
“太晚了?” 岳嬌雖早知會是這個結果,可每聽一次都忍不住會難受。
“這小郎君天生心疾,此病除了我?guī)煾?,整個大乘再無人能醫(yī)!若你們能早上六日來,那時我?guī)煾颠€未出門,就能趕上讓他瞧一瞧!”
來遲了六日!
岳嬌聽聞險些崩潰,她們本來七日前就到了城門口了,若不是弄丟了路引,就能順利進城見到神醫(yī)!
可偏偏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她一時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從醫(yī)館出來后,整個人悶在馬車里,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阮安康看得比她開,反過來開導她。
“嬌嬌,沒事的,我們就當作是來京城見見世面吧!好多人活了七八十歲卻連自己的村子都沒出去過,我雖說活不到那么久,可我去過那么多的地方,還來了京城,豈不是比人家活幾輩子的見識都多!”
他這話成功的讓岳嬌看了過來,他繼續(xù)接著說:“現(xiàn)在我娘也不在了,就剩我們倆了,以后沒有人會再罵你了!你想干嘛就干嘛,你也不要擔心我,我不怕死的!”
他一臉認真的神情將岳嬌心里的陰霾一掃而空,她輕輕的瞪了他一眼:“死都不怕,那你怕什么!”
“ 我只怕活著的時候離開你!” 這句話他說的輕柔而又堅定。
這話讓岳嬌心里一震,隨即泛起一陣酸楚。
她沒說什么,撩開簾子出去,駕著車前行。
“我們去哪兒?” 阮安康問。
“去找個落腳的地!然后掙錢!”
駕車馬車很多地方不方便去,岳嬌便將馬車賣了,將車頂上綁著的四輪車裝了起來,推著阮安康四下找尋住處。
京城物價貴,她們現(xiàn)在身上的銀兩不多了,賣馬車的錢不能動,得留著給阮安康看病,手中剩下的錢只能在西市去尋一間住所。
京城地大,有東南西北四個區(qū)域。東市無行商,乃是各個官府衙門的辦公之所。北市風景最好,多是達官貴人的府邸。南市重商賈,皆是上檔次的商鋪酒樓,還有京城出了名的上流風月場所。
而西市嘛,就是京城底層人民的聚集地,占地面積最大,人口最多,流民乞丐扎堆的地方。
岳嬌在車馬行的人的介紹下,去西市尋了專做房屋租賃生意的黃大娘。
這黃大娘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家住西市,手握著幾套房屋,每月靠著租金過活。也常給別人找找房子,介紹介紹租客,中間收些茶水錢。
她見岳嬌雖穿著樸素,但收拾的干干凈凈的,言行舉止也帶著文雅,便以為她手上有些銀錢。
“小娘子想租什么樣的?”
“最便宜的就行!”
黃娘子皺眉:“ 最便宜的?那環(huán)境可不好!不適合你們這...弱男弱女的住”。
岳嬌眉心一跳,低頭去看阮安康。阮安康好似沒聽見一般,打量著遠處。
“無妨,就最便宜的就行!”
害,又是個窮鬼!黃大娘沒好氣的甩了甩手帕:“ 那就只有窮巷最便宜了!我可先說好哈,那房子可不是我的,我只負責介紹,若是在那住出了什么問題我可不負責!”
聽她這樣一說,岳嬌有些猶豫了,想了想還是道:“ 先帶我們去看看吧”。
萬一沒有她說得那么不堪了,現(xiàn)在每一分錢都得省著花,只要有個睡覺的地方就成!
窮巷不是因為住的都是窮人而叫窮巷,是因為巷子比較短,且是條死巷,所有就叫窮巷了,有窮途末路之意。
一般人為了圖個好兆頭是不會租這個地方了,住進這里的,都是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的。
岳嬌推著阮安康走進窮巷時,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周邊的住戶無一不是兇神惡煞之徒,自他倆走進巷子,眼神就沒從他倆身上挪開過。
眼神貪婪且邪惡,就好像看著兩只誤入狼窩的兔子。
“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呀?眼睛都要粘人家身上去了!”領著岳嬌來看房子的黃大娘揮著手帕,朝著那幾人罵道。
罵完,轉頭安慰岳嬌:“小娘子莫要怕,這些人就是看著嚇人罷了,都不是什么壞人!你別搭理他們就行!”
“嬌嬌!”
阮安康扯了扯她的衣服:“我們換個地方吧!”
岳嬌心里也有些想換,正躊躇著怎么開口,黃大娘像是看通了她的心思,眼皮一翻:“我說小娘子,你當這是你們那鳥不拉屎的地界阿?這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你身上那子銅板,除了這個地方,其他的想都別想了!”
岳嬌抿了抿唇,問:“那...若是加點價呢?能否換個地?”
黃大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加多少?”
岳嬌伸出一根手指。
黃大娘挑眉一笑:“一兩銀子?”
岳嬌搖搖頭:“一錢...”
黃大娘白眼一翻:“你逗我玩呢!”
岳嬌放下手,輕輕的拽著黃大娘的衣袖晃了晃,輕聲細語的懇求:“還請娘子幫幫忙,您看我這也是沒辦法,這點租房子的錢原本還是給我家夫君治病的呢!”
“這你夫君?” 黃大娘略驚,上下打量了阮安康,眼中帶著質疑。
岳嬌見她不信,解釋道:“我略大他幾歲”
黃大娘自然是能看出岳嬌比阮安康大幾歲,她又打量了眼阮安康,隨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著岳嬌做口型。
童養(yǎng)媳?
岳嬌看懂了,臉上微紅,點點頭。
黃大娘了然,看向岳嬌的眼里帶著些許同情。隨后意有所指的問:“這小郎君的腿怕是天生的吧?”
岳嬌點點頭:“是,我夫君生來便患有腿疾,此番上京來就是尋求神醫(yī)給他治病的”。
黃大娘眼眸轉動,隨后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鞍ィ悄銓賹嵰彩遣蝗菀?!”
“這樣,你加二錢,我給你換個地!”
岳嬌想了想,同意了。
黃大娘便笑嘻嘻的帶著兩人去了另外一條巷子。
這加了錢的環(huán)境確實是要好一些,周邊的住戶看著也都是尋常百姓,巷子內還有不少稚童在玩耍。
屋子也比窮巷里的大一些,看著還算滿意,岳嬌便跟黃大娘簽訂了半年的租期
黃大娘笑瞇瞇的拿著租賃條子走時,不經(jīng)意的掃了眼岳嬌腰間的荷包一眼,叮囑了一句。
“阮娘子,這錢財可一定要收好,西市魚龍混雜,若是丟了東西可不好找!”
岳嬌不疑有他,輕言道謝:“ 謝黃娘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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