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佳節(jié)將至,月滿長街。

小面館剛有幾分祥和的氛圍,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三個男人打破,而且一副逼迫到底的架勢。

把女兒拉到身邊,秦子言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楊總,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一定想辦法把錢湊上?!?/p>

“還寬限,真把我當(dāng)慈善家了?”

楊衛(wèi)東戴著金絲眼鏡,看著斯斯文文,話里話外卻是綿里藏針,眼睛更是不斷的在秦子言身上瞟動。

緊致的身軀,輕熟的風(fēng)韻,明明已為人母,偏透著幾分羞澀。兩者互融,相得益彰,惹得人心頭蕩漾。

“我很感謝楊總的照顧,可最近面館不景氣,孩子又剛交了托費,實在拿不出錢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子言只能把姿態(tài)放低。

“沒有就想辦法去借,我等著?!?/p>

“楊總,能借的我都借了,請你再通融通融?!?/p>

秦子言有苦說不出,如果能借到錢,又何必病急亂投醫(yī)去借小貸款,以至于被他們逼到這個份兒上。

“要不,我給你劃條道?”

“楊總你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

“你當(dāng)然能做到,而且易如反掌?!睏钚l(wèi)東色瞇瞇的說道,“你知道對于女人來說,什么最值錢嗎?”

“你要做什么?”秦子言頓時警覺了起來。

“別緊張,做個交易而已?!睏钚l(wèi)東舔舔嘴唇,向前湊了湊,色相畢露。

“實話說吧,我不缺你欠的那點錢,但是缺那個......你懂我的意思吧?”

秦子言后退兩步,厲聲回絕:“我不懂,也不會做什么交易,你們走吧,明天我會把錢還上?!?/p>

“沒有明天,要么現(xiàn)在還,要么按照我劃的道走?!睏钚l(wèi)東擺手,身后的黃毛和刀疤臉堵在了門口。

“你們再不走我報警了?!鼻刈友詮娮麈?zhèn)定。

“報警?”

楊衛(wèi)東冷笑:“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可以試試,看看倒霉的會是誰?”

“......”

見秦子言遲疑,楊衛(wèi)東更加得寸進(jìn)尺,抬手朝她的臉摸去。

“女人嘛,就應(yīng)該利用好自身的優(yōu)勢,干嘛非要這么辛苦?”

“你是壞人,不要碰我媽媽。”思思躲在后面嚷嚷著。

“思思,不要說話?!鼻刈友孕邞嶋y當(dāng)?shù)亩氵^,強忍著沒有發(fā)作。

六年來,家人見死不救,親朋好友落井下石,她只能獨自扛起這個家。

凡事能忍則忍,能退則退,只為能把女兒護(hù)個周全。

“楊總,這樣行不行,我把面館抵押給你們,攢夠錢再贖回來?!边@是秦子言所能承受的極限。

“裝什么白蓮花,我要這個破面館干什么,我要的是你?!笨吹角刈友杂望}不進(jìn),楊衛(wèi)東索性撕破了臉。

“敬酒不吃吃罰酒,黃毛、刀疤,把她帶上車。”

“放開我媽媽,放開......”

“沒爹的野種,滾?!?/p>

“不要傷害她,不要......”

秦子言掙扎哭喊,無奈力不從心。

“只要你點個頭,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女兒。”楊衛(wèi)東看到了秦子言的軟肋,無恥的要挾起來。

“我......”

望著思思掛滿淚痕的臉,秦子言的心在滴血,巨大的絕望將她籠罩。

“給臉不要臉?!睏钚l(wèi)東徹底失去了耐心。

“刀疤,把人帶走。黃毛,好好收拾這個小畜生,打傷打殘都不要緊,留口氣就行?!?/p>

“我......”

這一刻,秦子言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屈辱的想要點頭。

也是在這一刻,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冷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我答應(yīng)你們,只要跪下磕頭道歉,可以......活著離開。”

......

月光清冷,色澤如霜。

葉軒一步步走來,渾身撒發(fā)著凜冽的殺意。

那股破滅千軍的氣勢,如驚濤拍岸,似狂潮摧堤。

“你,你是葉......”秦子言受驚抬頭,頓時僵在當(dāng)場。

再三確認(rèn)是那張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夢中的臉后,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子言,我回來了?!比~軒笑著,眼底有淚珠打轉(zhuǎn)。

“你,你終于知道回來了......”

秦子言泣不成聲,在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全都爆發(fā)了出來。

苦等了兩千多個日夜,總算是把朝思暮想的人盼回來了。

“爸爸,你是爸爸對嗎?”

思思小臉通紅,稚嫩的聲音中夾雜著激動。

翻爛了相冊,就為把面前這張臉刻在心靈的最深處。

“我是爸爸,是思思的爸爸。”葉軒笑中帶淚,拼命的點頭。

“耶,思思有爸爸了,以后再也沒人敢說思思是野孩子了?!比杠S著歡呼,思思直接撲了過去。

將女兒抱在懷中,感受著幼小身軀中傳遞的喜悅之情,兩張臉頰相對摩挲,葉軒的一顆心都要化了。

“老子的事兒也敢管,你誰???”眼看著到嘴的鴨子要飛,楊衛(wèi)東氣的破口大罵。

“你還不配知道?!比~軒的眼中殺機再現(xiàn),

跪下,道歉!

“你......”

楊衛(wèi)東想繼續(xù)爆粗口,但目光相撞后,不僅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雙腿也不由得一軟。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里面不存在任何的感情,看自己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黃毛平日沒少欺負(fù)人,完全不把葉軒放在眼里。

刀疤臉也撂了狠話:“楊總,您好好歇著,我們哥倆廢了這孫子。”

“注意分寸,別把人打死了?!贝藭r,楊衛(wèi)東也回過了神來。

三對一,有什么可怕的?

“爸爸,他們來了?!彼妓驾p輕提醒著。

“你怕不怕?”葉軒聲音輕柔。

“不怕。”思思使勁兒搖頭。

“好,今天爸爸就給你上人生的第一課。對待惡人,手段就要比他們更兇狠。”

將思思交給秦子言,葉軒迎著刀疤臉和黃毛走了上去。

“媽媽,爸爸能打過那兩個壞人嗎?”思思歪頭問著。

“我不知道?!?/p>

秦子言搖頭,目光始終跟隨著葉軒的背影,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思緒翻飛,淚如雨下。

“小爺我是個講規(guī)矩的人,不會以多欺少,但也要給你提個醒,只要動了手后果自負(fù)?!秉S毛叫囂。

“廢話連篇,一起上吧?!比~軒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不識抬舉?!?/p>

“干死他。”刀疤吼著沖了上來。

兩人廝混已久,配合的行云流水,一左一右包抄,可以確保一擊得手。

葉軒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仿佛對夾擊視而不見,甚至拳頭揮至了眼前,都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爸爸,小心......”思思緊張的小臉蒼白。

“你......你快躲啊?!鼻刈友跃o緊的攥著衣角。

“我以為多牛呢,原來被嚇傻了。”楊衛(wèi)東狠狠啐口唾沫,等著看葉軒被狠狠收拾一頓。

然而,他失望了!

就在黃毛和刀疤的拳頭幾乎貼在臉上的時候,葉軒突然彎腰后退出一步。

身軀再挺直時,已經(jīng)張開了雙臂,手從兩人的腋下穿過,死死扣在了另外的肩膀上,而后轟然合力。

沉悶的聲響過后,黃毛和刀疤均是發(fā)出了慘叫,門牙飛出,鮮血迸濺。

這,這怎么可能?

楊衛(wèi)東嚇得一哆嗦,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兩聲刺耳的脆響。

抬頭,看到黃毛和刀疤的肩膀硬生生被葉軒捏碎。

“跪下?!?/p>

葉軒冷聲呵斥。

“我......”

楊衛(wèi)東嚇得面無血色,手腳不聽使喚。

咔嚓!

又是一聲,黃毛的一條腿折斷,直接暈死了過去。

“跪,跪,我跪......?!?/p>

楊衛(wèi)東右腿一軟,單膝跪倒。

咔嚓!

刀疤的一條腿,也被直接踢的錯位。

楊衛(wèi)東再不敢去看,面如死灰的跪倒在地,身體抖如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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