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婚佩


殺你?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要是有能力殺他,我又怎么可能害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往前走了兩步,好像從那朦朧迷霧之中走出來一樣,身影終于漸漸清晰。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銀白色的修身長袍,上面繡著一種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那花朵像是蓮花座臺,又像是某種王座,十分詭異。
盡管他走出了那片朦朧迷霧,可我依舊看不清他的面貌。
他伸出手,平攤在了我的面前,我這才看到,在他的手心,多了一張黃褐色的圓形符紙,上面撰寫了密密麻麻一長串的怪異文字。
“下次,想殺我就換個更高明一點的招兒。

他冷漠的說著,話語中帶著深寒刺骨的嘲諷。
我忽然明白過來,他為什么說我想要殺他,難道就是跟這符紙有關(guān)?
但我發(fā)誓,我根本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這個符紙 不過我肯定,這符紙是今天才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
我今天一天都待在宿舍,只接觸過兩個人,一個就是白天來詢問我的徐警官,另一個就是晚上那個莫名其妙跟蹤我,被發(fā)現(xiàn)之后又莫名其妙離開的年輕人。
難道這符紙是那個年輕人撞到我的時候,故意貼上去的?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他知道我的事?
隱然之間,我突然升起一股希望,也許他能幫我找到擺攤眼前這個魔鬼的辦法。
我的下巴突然被一根手指撐起,被迫的對視上那雙眼眸。
“陸小余,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是我的,誰都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

他似乎總能猜出我心中的想法,但卻又毫不在意:“這事不是你做的罷?不過也沒關(guān)系,有人想管閑事,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活著。

我想起了李海,想起了姜海燕,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你、你又要殺人。

他忽然笑了,眼眸中閃過一絲戲謔:“又?”
我一陣膽寒,不敢開口,生怕激怒了他。
 
“不要試圖去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他再次開口,語調(diào)冰冷且有生硬。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實在忍不住,帶著幾分哭腔問道。
“我要做什么,不是早就告訴過你。
”他說著,朝我再次走近了一步,幾乎和我臉貼著臉。
我能感受到他喘息之間呼出的氣流,冰冰涼涼的,不帶任何溫度。
他抬起手,換過我的脖子,將一個東西掛在了我的脖子上,掛好后,才后退了一步,端詳起我來,似乎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東西,是你太爺爺從我那偷走的,也好,如今就當(dāng)做是我娶你的聘禮。

我楞了一下,他要娶我?
趕緊低下頭,我才發(fā)現(xiàn),他戴在我脖子上的正是我前天晚上丟掉的那塊血色玉佩。
不等我有所反應(yīng),他再次開口,冷冷道:“好了陸小余,聘禮我已經(jīng)給你了,現(xiàn)在你乖乖去把你的嫁妝拿給我,等我娶你完成這段陰緣,否則的話……”
我終于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原來他要娶我。
這意思我懂了,可這并不意味著,我就要順從他。
他是人是鬼先不說,可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還不知道他長什么模樣,萬一要是個丑鬼,難道我還要嫁給一個丑鬼不成?
我終于硬氣了一點,扯著脖子道:“否則怎么樣,你就殺了我么!”
哼!
他抽了下鼻子,宿舍里氣溫一瞬間仿佛降了無數(shù),冷的讓我只打哆嗦,再也硬氣不起來。
“陸小余,你的父母還健在吧?你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還都健在吧?你的叔叔伯伯,舅舅舅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應(yīng)該都還活著吧?”
他冷漠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但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卻十分明顯。
“你要干什么!”我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有些不寒而栗。
我萬萬也沒有想到,他會拿我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嫁給他。
“如果你拿不回嫁妝,那這些人,就都是你的嫁妝,生死由我,也由你。

我顫抖起來,第一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你敢!”
他好像聽到了這世間最大的笑話,“普天之下,還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我不可能任由他這樣威脅我,我也看懂了,他不想殺我,起碼是在結(jié)這門陰親之前不想我死。
他想要什么嫁妝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讓他這么順心如意。
我不想幫他拿什么嫁妝,也不想嫁給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殘暴嗜殺之人,那么我現(xiàn)在唯一的倚仗,就是我的命了!
他要有本事,就去威脅我死后的鬼魂吧!
我使勁的咬了下牙,突然起身,朝著窗戶躥了過去,一心只想要跳樓自殺!
可我才起身,就被他看穿了意圖,眨眼的功夫,我就被他攔腰抱起,又一次仍在了床上!
這一次,我好像真的激怒了他,他恒古不變的冰冷語調(diào)終于出現(xiàn)了另一種情緒。
“陸小余,你敢損壞屬于我的東西!”
他的怒意直沖云霄,聲音如雷霆般震的我耳鳴目眩。
我強(qiáng)忍著,不甘示弱道:“你敢殺我的家人,我就敢死給你看!”
他壓著我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呵,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脾氣。

“不信你試試。

他的能力鬼神莫測,從李海和姜海燕的死就能看出來,他要真想要我全家的命,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但我就算聽他的又怎么樣?
我必須讓這個家伙明白,我不是他可以隨便欺負(fù)的對象!
我的態(tài)度,深深的激怒了他,可似乎也拿捏到了他的弱點。
他的呼吸漸漸粗了起來,又很快趨于平靜。
壓著我不能動彈的手,也減小了力道。
許久,他才開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那你死好了。

我開始絕望,連死都無法威脅他了嗎?
“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我也軟了,開口向他求饒。
他半彎下腰,伸手輕輕的在我的臉頰摩挲起來。
“陸小余,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肯娶你,是你乃至你們?nèi)?,此生此世最大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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