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初回憶開始:圍城》是作者“花花會肥”獨家創(chuàng)作上線的一部現(xiàn)代言情,文里出場的靈魂人物分別為淑鶴白皓,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白皓淡淡的說著,“再往前,就是東圍邊境。”白皓抬頭看向前方,她也隨著他的目光遠(yuǎn)眺,在那片輕薄的沙塵后,隱約能看到一片灰色的東西?!皷|圍邊境?”淑鶴內(nèi)心感到不安,反問道?!皣?,分為東圍,西圍,北圍,我們在的地方屬于東圍荒漠區(qū)...

第7章 邊境高墻 試讀章節(jié)

此刻他們已經(jīng)繞到巖石的正前方,一口三米多寬,深淵般漆黑的洞穴,正用它那只空洞的眼睛看著他們,雖沒有風(fēng),但沙塵還是不停往里灌。

這么近距離的看著這洞口,無形的壓迫感,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支配著她,讓淑鶴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她不明白為什么白皓要帶她來這。

“這就是洞穴,位于這片荒漠的中心,是我們所有人來到圍城的入口。”白皓淡淡的說著,“再往前,就是東圍邊境?!?/p>

白皓抬頭看向前方,她也隨著他的目光遠(yuǎn)眺,在那片輕薄的沙塵后,隱約能看到一片灰色的東西。

“東圍邊境?”淑鶴內(nèi)心感到不安,反問道。

“圍城,分為東圍,西圍,北圍,我們在的地方屬于東圍荒漠區(qū)。”白皓邊說邊往前走,“西圍同東圍一樣,靠近邊境都有一片荒漠,在荒漠區(qū)各有一個洞穴,每當(dāng)有人進(jìn)入圍城時,就會刮起異樣的沙塵,而這城墻也會無比清晰的立于塵暴之上?!?/p>

白皓的視線一直盯著前方,突起一陣大風(fēng),將眼前的薄塵掃盡,一堵灰色的高墻若隱若現(xiàn),有那么一瞬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就屹立在這片荒漠的盡頭。

淑鶴慢慢停下腳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是什么啊——

這堵墻直插云霄,似乎要與天齊高,同這天空一般的顏色,灰蒙蒙,連綿不斷的延伸到她看不見的遠(yuǎn)方,就像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這里的人困死在這座城里。

“……憑借我們是出不去的……別想了……”阿笑的話在她耳邊不停的回蕩。

難道,這里真的是座監(jiān)獄!

白皓知道一定是這樣的結(jié)果,看著淑鶴一動不動的望著城墻,他想應(yīng)該不用再說什么。

“怎么可能呢?!”突然她像是觸電一般。

眼前的這片高墻巍峨聳立,根本不像是正常工程能搭建的,這樣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才可以實現(xiàn)?

她不相信,更不相信這整座城都被這樣的城墻框在其中。

“我不相信!”

淑鶴眼神堅定看著白皓,顯然他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東圍,西圍和北圍分別在這座城的三個方位,而南部,白皓沒有說是因為在那對著一片蒼茫大海,一眼望不到邊。

以圍城內(nèi)的資源,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在這片未知的海域生存,更別說從這片海上逃離圍城了。

白皓的摩托同圍城小藩一樣,都是這座城里獨特的存在,他說這是饋贈,也是交換。

這摩托速度堪比跑車,最快能跑到兩百碼,所以當(dāng)他帶她看到南部那片海的時候,淑鶴原本堅定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

既然已經(jīng)到了南部,白皓索性載著她沿著南部海岸線,直入西圍的荒漠,帶她看了那個同東圍一樣的巖石,一樣的洞穴。

淑鶴看到西圍邊境那堵灰色的高墻,她內(nèi)心的堅定開始瓦解。

白皓問她還要不要繼續(xù),她沒有說話,只是心底那一絲的希望,讓她不愿放棄。

白皓繼續(xù)載著她往北圍前行,和東西圍不同的是,在進(jìn)入北圍荒漠的時候,那一片的高墻開始變得清晰,甚至那道城墻與荒漠的連接處,都異常的清晰。

是因為在那條連接線上,規(guī)則的排列著許多黑色的球體,球身一半掩埋在沙丘中,此刻正安靜的趴在沙地上。

比起這怪異的球體,越靠近北圍正中心,這座城墻的大門就越明顯。

之所以能知道這是城門,是因為在墻體正中心有著一道筆直的豎線,上直通云霄,下直入沙地,若這城門開啟,會是多么壯觀的一幕。

而城外,又是怎樣的世界?

白皓騎行到北圍的荒漠正中心,他們此刻正不歪不斜的,正對這道城門!

這里的一切已經(jīng)超過了淑鶴認(rèn)知的范圍,她無法接受。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這個問題,在她來到這個城市半年后,再一次向他提及。

淑鶴以為,她只是被困在一個戰(zhàn)敗國,被局限在一個貧困到無法同外界聯(lián)系的城市里。

可這堵高墻的出現(xiàn),讓她對這個地方,乃至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深深的質(zhì)疑。

可淑鶴也知道,問他沒有答案,除了“圍城”這兩個字,她得不到任何。而現(xiàn)在,在她意識里所剩下的,就是找到自己父母這一個信念了。

同白皓回到東圍后,淑鶴失魂落魄的回到住處,將自己繪制的那張地圖攤在地上,從架子上拿了許多紙拼貼在那些未曾去過的地方,將那兩座城的大小畫了上去,而在北圍的上方,她用筆深深的劃了一道。

北圍的城墻大門,仿佛就像道無法逾越的鴻溝,立在她的眼前。

淑鶴整個人像失了魂,素姨和阿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糟。

仿佛她內(nèi)心最后一絲的希望都被抽離,她害怕的經(jīng)常在夜里驚醒,然后狂吐不止,阿笑去她住處,都被那屋內(nèi)的景象嚇到。

理所當(dāng)然的,淑鶴病倒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她知道這就是事實。

半年了,一點父母的消息都沒有,也許是圍城的局限,也許…她怎么還會一直還抱著假意的希望,明明這里的一切都和她所熟悉的世界不同。

即便是在其它國家也好,那種明顯的違和感,不單是對這里的排斥,細(xì)微末節(jié)中,她早就該察覺到了才是。

這份被斬斷的聯(lián)系,用這樣突如其來的方式告訴她,她接受不了!

此刻,淑鶴才感同身受,無論什么原因她都同那些蜷縮在巷子里的人一樣,對生失去了信念。

阿笑被她的病和她的樣子嚇壞了,看著地上那副地圖,雖能明白,但卻安慰不了,只能成日成日的守著她。

陳伯來看她,知道這是心病只能換著花樣給她做吃的,但她還是日漸消瘦,也再沒有去素姨門鋪工作。

淑鶴白天呆在屋內(nèi),晚上在丘頂看著遠(yuǎn)處,一句話也不說,阿笑擔(dān)心的每日都哭紅了眼。

素姨隔三差五也來看她,開導(dǎo)她,陪她聊天,可她們只知道,她是因為被迫接受現(xiàn)實無法面對,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已經(jīng)沒有一條路,能通往家的方向。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一個月,素姨和阿笑輪流守著她,生怕她會做傻事。

阿笑故作輕松的同她說著遇到的趣事,可那雙哭紅的雙眼,掩蓋不住她的難過。淑鶴不是不懂,她也不想成為她們的累贅,畢竟在這座城里讓自己活下去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可是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說服自己,只要一想到自己永遠(yuǎn)都回不去,全身就像墜入無盡的黑暗。

阿笑趴在地上睡了,她又來到丘頂,這里的夜晚很黑很靜,只有丘下那微弱的光亮為人引路。

淑鶴抬頭看著天空,看見星辰閃爍,她的淚無聲的滑落。

突然從土丘邊露出個身影,那一頭銀發(fā),隨著夜晚的風(fēng)擺動,飄來陣陣青草香。

他坐到她的身邊,見她臉上掛著淚痕,對他的到來視若無睹。白皓嘆了口氣,從身邊拿出一罐東西遞給她。

“喝吧,這能讓你舒服一點?!?/p>

淑鶴想也沒想接過罐子一口喝下,這會估計是毒藥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白皓就這樣陪著她坐在這黑暗中,直到繁星落幕,直到她昏昏睡去…

……

清晨的一縷亮光照在她臉上,她感到溫暖,剛睜眼便望見一個硬朗且清晰的下頜,她一激靈,差點沒從土丘上滾下去。

是白皓!

淑鶴依稀記得昨晚喝了他遞來的東西,可看來她就這樣趴在他腿上安穩(wěn)的睡了一晚。

她坐起身,身上厚重的外套滑落,白皓順手拉起重新披在她的身上。

淑鶴看著他,他皮膚的白皙,臉蒙上了一層灰,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顎線,讓他的側(cè)顏立體俊朗。漆黑的眼珠,內(nèi)雙的眼瞼,平日里像把利刃,不說話時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此刻卻有種說不出的溫和。

白皓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也看向她,她收起自己的視線。

晨光透過破敗的樓倒映在大街小巷,清晨偶有行人走在路上,他們的身影漸漸連成一片,過去的日子她也是踏著晨輝而出,隨著日落而歸。

“真好…”她喃喃自語,又像是對他說,眼里波光瀲滟。

“我知道在這座城里找到自己的信念不是件容易的事。”白皓望著那片晨光,“但關(guān)心你的人,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不會勸你要堅強,只想你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說罷,白皓站起身伸了個腰便往丘下走去,那一頭銀色的發(fā)蓬松柔軟,淑鶴看著他的身姿,雖有些單薄卻筆挺的背影。

“我相信你可以?!卑尊┩蝗煌O拢χf。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淡淡的笑容,與晨輝相呼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