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你這哪里撿了個女娃啊?”

左邊鄰居楊濤也出門,正好碰上。

江白看著楊濤那副身板,平日里還真看不出來,是外強(qiáng)中干。

江白正經(jīng)道:“別亂說,這是我女兒!”

“你女兒?”楊濤驚訝:“你在這里住了那么久,也沒聽你說起過啊?!?/p>

“唉,家門不幸,說出來做什么?!苯讚u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楊濤卻似乎一副我懂了的樣子,語重心長道:“我明白了,所以說這男人啊,就是得有事業(yè),有前途,不然的話,女人哪里會踏踏實(shí)實(shí)的跟著你過日子?!?/p>

“你看你楊哥我,我家那女人,每天做好飯等我回來,我不回來,她都不敢動筷子,在家里,我讓她站著不敢坐著,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江白古怪的看著楊濤,這家伙……真是這樣子的嗎?

正在這時候,門開了。

呂佳琪站在門口,單手叉腰,一句話不說,就這么杏眼盯著楊濤。

楊濤似乎還想和江白吹噓的,看見他媳婦兒出來了!

頓時打了個一個激靈,轉(zhuǎn)頭就低眉順眼:“媳婦兒,你怎么起這么早,女人要多睡會兒啊,美容覺,我去上班了?。 ?/p>

楊濤一溜煙的就跑了,江白看了,直呼……現(xiàn)實(shí)。

呂佳琪這才看向江白:“江白,你是不是去找工作?”

江白笑道:“去辦點(diǎn)事?!?/p>

呂佳琪對夭夭伸手:“小乖乖,到阿姨這里來,你爸爸要去辦事,我們在家等她好不好?阿姨這里有好吃的哦!”

說著,拿出了一根棒棒糖。

夭夭疑惑的望著呂佳琪手中的棒棒糖,轉(zhuǎn)頭問江白:“爸爸,這是什么呀?”

呂佳琪一聽,嬌俏的臉蛋當(dāng)即就沉了,埋怨般的看著江白:“怎么說你才好,就算是你婆娘跑了,你也不能虐待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她這都幾歲了,還不知道棒棒糖是什么,我……”

說著,呂佳琪的眼眶微紅,似乎頗為心疼。

江白頭皮發(fā)麻,氣抖冷??!

這他娘的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婆娘跑了的標(biāo)簽了?!

真是……哥懶得解釋!

江白咳嗽一下:“我閨女就不……”

話還沒說完,呂佳琪竟然直接上手,將夭夭抱了過去。

“行了,我反正每天沒事,幫你照看孩子,你自己忙自己去,孩子讓你帶成這樣子,真是……看著都心疼!”呂佳琪眼眶微紅,狠狠瞪了江白一眼。

似乎在控訴一個不稱職的父親。

江白連忙說:“不用不用,還是我?guī)е!?/p>

說著,江白就伸手去抱夭夭,最擔(dān)心的就是夭夭忽然兇性大發(fā)咬人。

情急之下,大手一下子就扒拉了過去。

忽然碰到了柔軟一團(tuán),呃……挺大啊!

懵逼的瞬間,呂佳琪擺動了一下身子,頓時江白脫手了。

饒是江白也算是臉皮厚的驚人,此刻也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呂佳琪杏眼一瞪:“流氓!”

“那個,我……”

呂佳琪不耐煩的擺手:“行了行了,你叫什么名字,給阿姨說,阿姨給你好吃的!”

“我叫夭夭,江夭夭?!必藏策€真聽話,盯著那棒棒糖。

“乖!”呂佳琪揉了揉夭夭的腦袋瓜。

這一幕,讓江白都緊張了,就怕夭夭忽然呲牙!

夭夭卻沒有反對,也沒有生氣,只是盯著那棒棒糖。

為防萬一,江白連忙道:“呂佳琪,夭夭還是我?guī)е?,她要咬人!?/p>

夭夭卻轉(zhuǎn)頭看著江白,小臉一本正經(jīng):“她不香,不好吃?!?/p>

“那你跟著阿姨,我去辦完事就回來?”江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而呂佳琪已經(jīng)將棒棒糖剝開,遞給了夭夭。

夭夭瞬間放進(jìn)嘴里,囫圇幾下,大眼睛明亮了:“這是糖糖!”

然后笑的兩個眼睛成了月牙:“爸爸,我就在阿姨這里等你回來!”

江白愣愣的看著欣喜的夭夭,這丫頭愛吃糖?。?/p>

關(guān)鍵是……一根棒棒糖就收買了?

呂佳琪看見夭夭這一副多少年沒吃過糖一樣的小模樣,再度瞪了江白一眼:“你就不能對你女兒好一點(diǎn),看看,都成什么樣子了!”

江白沒理會,看著夭夭:“別傷害阿姨,不然爸爸揍你!”

“唔唔?!必藏埠舭籼屈c(diǎn)頭。

“什么傷害我,她還能傷害我?”呂佳琪沒好氣道:“放心,不會把你女兒拐來賣了,行了,去辦你的事,正好一天到晚無聊,有個小家伙陪著,哈哈!”

砰!

房門直接關(guān)閉了,江白站在門口,抬起手看了看,回味了一下,呃……居然沒戴‘眼罩’!

江白來到了盛鼎金行。

“先生,需要買什么首飾呢?”一個甜美的銷售員接待了江白。

“你們收金條嗎?”江白直接問,說著,直接從包里拿出了一根讓銷售員看看。

銷售員拿過手看了看,金條上沒有任何標(biāo)識,她問:“有購買證明嗎?”

“沒有,我家里留下來的!”江白面部紅氣不喘的胡編。

銷售員將金條還給了江白:“我去叫我們經(jīng)理過來,先生你稍等?!?/p>

“好!”

江白將金條塞進(jìn)包里,四下看了一下,還真怕人注意到,畢竟第一次擁有這么多金條,別說,還有幾分緊張。

隨即,江白就聽到銷售員上了二樓,江白的聽力追尋腳步聲,然后落在了二樓某個位置。

“陳經(jīng)理,下面來了一個出售金條的。”

“有購買證明沒有?”

“沒有,他說是祖?zhèn)鞯?,金條上什么標(biāo)識都沒有,我懷疑是來路不明,重新熔煉過的。”

“一根?”

“不,我看他包里有好幾根!”

“行了,讓他上來!”

“好的,經(jīng)理!”

下方的江白聽的一清二楚,微微皺眉,怕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江白還是走了上去。

剛好碰到銷售員下來叫他,銷售員一愣:“你……”

“帶我去見你們經(jīng)理,我覺得你們經(jīng)理不應(yīng)該會錯過這么一單生意,除非他愚蠢!”

江白不屑的看了銷售員一眼:“不要用你有限的認(rèn)知,來衡量其他人,因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銷售員覺得江白在羞辱她,可是她卻沒有證據(jù)。

只是,此刻的江白氣質(zhì)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化,如同一下子從一個小人物,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子爺!

江白走上樓,直奔經(jīng)理辦公室。

銷售員稍微有些愣神,因為這個年輕人似乎不止一次來過。

砰!

江白率先進(jìn)了經(jīng)理辦公室,將銷售員關(guān)在了門外。

里面一個中年人有些詫異的看著背著包的江白。

江白直接坐在了中年人對面的椅子上,將包順手丟在了桌子上。

砰!

十斤重量,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音。

中年人有些茫然的看著江白,而江白卻露出淡淡的笑容:“陳經(jīng)理,我這里十根金條,準(zhǔn)備換現(xiàn)金!”

陳經(jīng)理聽到這里,露出淡淡的笑容:“貴姓?”

“免貴,姓江!”

“江先生,按照規(guī)矩,沒有購買證明,金條沒有出處,是不能隨意買賣的?!?/p>

江白嘴角微翹:“理解,你不收,我馬上就走,不過你卻錯失了一個長久合作的機(jī)會而已!”

陳經(jīng)理聽到,有些意外:“莫非江先生還有很多金條?”

江白搖頭,頤指氣使的手指敲擊在桌上:“不是我的,是有人托我出手,他不方便出面!”

說到這里,江白看向陳經(jīng)理:“你應(yīng)該也知道,一些大人物自己出面不太方便,你可懂?”

陳經(jīng)理一愣:“大人物?”

江白面色一沉:“心照不宣,有些東西說的太明白,對你對我也不好?!?/p>

陳經(jīng)理神色一肅:“可是……”

江白直接站了起來:“行了,不愿意合作就算了,應(yīng)該有不少人愿意合作!”

說著,江白拎起他的包,轉(zhuǎn)身就走。

陳經(jīng)理頓時喊了一句:“等下江先生,我讓小麗去請你上來,自然也是愿意合作的!”

背著陳經(jīng)理的江白,松了一口氣。

只要這一次行了,往后再賣金條也好辦了。

十根金條,剛好五千克,按照比市價低一些的價格,三百塊錢一克。

總價值一百五十萬,陳經(jīng)理詢問道:“江先生,要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

聽說銀行卡內(nèi),突然多出很多錢會被查。

江白輕飄飄看了陳經(jīng)理一眼:“陳經(jīng)理,你說呢,當(dāng)然是要現(xiàn)金?!?/p>

陳經(jīng)理頓時一副我懂的樣子,笑道:“那江先生稍等,我得去保險柜拿錢,畢竟現(xiàn)在去取,也是困難。”

“行!”

沒過多久,江白的背包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兜里還裝了幾萬。

拿著這么多錢,江白心頭一下子心里踏實(shí)了,出門的時候,陳經(jīng)理親自送江白出來。

“江先生,但有需求都可以,另外不單是黃金,就是珠寶首飾,我們也是可以回收的?!?/p>

“行,陳經(jīng)理如此明事理,我會告訴我朋友,認(rèn)準(zhǔn)你這家?!苯仔Φ馈?/p>

“江先生慢走!”

陳經(jīng)理目視江白離開,卻忽然打出了一個電話:“彪子,跟著我剛剛送出來的這個年輕人,看他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