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朱孝義不解,他覺得自己定的價(jià)格,絕對(duì)是賺了。

就說那兩支人參,就是野生的也不過幾百上千一斤。

楊瑾顏捂住額頭,似乎有些頭暈,靠在了玻璃柜上。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依舊無力的望著她外公:“外公,我給你的,那是你這里的能夠相比的嗎?你還定價(jià)四千一株!”

“正因?yàn)槟憬o我的,我才定價(jià)四千,你看其他我收購的,我才定價(jià)三千呢。”朱孝義理所當(dāng)然道。

這一刻,楊瑾顏心似乎都在滴血了,咬著銀牙:“外公,別說那株二十年份的野山參了,就是那兩株紫靈芝,你知道來自哪里嗎?那是西藏野生紫靈芝,一般都三四千一斤了,我這可是上上品!”

朱孝義震驚,失聲叫道:“虧大了,你怎么不早點(diǎn)跟我說呢!”

楊瑾顏有些無奈,她拿給他外公,是讓他自己用的,誰知道居然拿出來賣!

這下好,全被人給撿漏了!

忽然,楊瑾顏愣住了:“對(duì)了,我給你的那半截殘參呢?”

此刻,朱孝義還在悔恨中,莫名的說:“什么殘參?”

“我昨天才給你拿過來的啊!”

“哦,殘參嘛,我隨便放在托盤里了,咦……哦,想起來了,我送給那小子去了!”

嗡……

楊瑾顏只覺眼眸有些發(fā)黑,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摔倒。

自己這外公……敗家啊。

“外公,那是三十年份的野山參,雖然只有半截……”

“不行,我要去找那個(gè)小子!”

朱孝義已經(jīng)急眼了。

不過被楊瑾顏拉住了,楊瑾顏苦笑道:“外公,以后我給你的東西,別拿出來賣,外孫女受不了這個(gè)打擊!”

“不行,我這肝疼!”朱孝義呼吸都粗重了,拿起手機(jī),直接撥通了江白的電話。

“喂,朱老先生啊,啥事?”

“江白小兄弟,咱們商量一下,你買的藥材,我一萬五回收回來,我虧三千!”

“為啥啊?”江白的聲音帶著疑惑。

“那什么,那是我外孫女送我的,她埋怨我怎么可以賣給別人,這不……”

聽到朱孝義的話,楊瑾顏看了自己外公在那里瞎說,倒是沒說話。

“晚了,我全部燉湯了!”

“?。。。 敝煨⒘x瞪大眼睛:“燉湯了,暴殄天物啊,你受得了這大補(bǔ)嗎!”

“沒事,年輕人經(jīng)補(bǔ),沒事掛了啊,就不用回收了,你讓你外孫女再給你送,你外孫女一看就不是差錢的人!”

說完,江白就掛斷了電話了。

此刻,朱孝義大罵:“這年輕人不講武德,他是行家,一眼就看見是好東西,悶聲不吭的就給我買走了,還騙我說全燉湯了!”

楊瑾顏無奈的單手叉腰,她現(xiàn)在連出去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聽了朱孝義的話,楊瑾顏疑惑:“他那樣子還是行家?”

“是啊,你給我的那兩株人參,那小子只是聞了氣味,就分辨出好壞了!”

“真的?”楊瑾顏不信,就是她都難以分辨出來,這才拿來考驗(yàn)她外公,希望她外公知難而退。

更不信有人能夠憑借氣味就能分辨出來。

朱孝義老指著臺(tái)子上的左方的一株:“這株是上品,右邊這一株是劣質(zhì)品!”

楊瑾顏還是不太信:“他亂猜的吧?”

但是一想到剛才那小子能夠在這眾多劣質(zhì)品中選中她拿來的上品藥材,瞬間愣住了。

難道那小子真的有聞氣辨藥的本事?

看他外孫女這么說,朱孝義瞬間明白,江白那小子是真的分辨出來了。

光是聞一下就知道是品質(zhì),這簡直是高人?。?/p>

“外公,把他電話給我。”楊瑾顏說。

朱孝義疑惑:“給你干啥,你找他麻煩?。磕遣恍?,你這是損害你外公我的名譽(yù)??!”

“誰找他麻煩,他不是能夠聞氣辨藥嗎,我試試他!”楊瑾顏眼鏡下的美眸,十分明亮。

……

江白倒真不是燉湯了,是因?yàn)楦静挥脽醢 ?/p>

掛斷了朱孝義打來的電話,江白就這么看著那像是小老鼠一樣撲哧撲哧啃靈芝的夭夭。

生吃人參就算了,這靈芝質(zhì)地硬,可是這夭夭的牙口是真好,抓起來就開啃。

看那啃食靈芝的輕松模樣,江白甚至懷疑,鋼筋送這丫頭嘴里都能咬斷!

夭夭看見江白一直盯著她,夭夭口齒不清的說:“粑粑,介個(gè)都木有爸爸香香!”

“……”

江白為自己的人身安全,深感憂慮。

以至于,江白吃著自己做的飯菜,竟然是如此食之無味。

唉……

MMP,這坑人的系統(tǒng)!

夭夭吃飽喝足,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江白將夭夭放在沙發(fā)上,蓋上了他的棉襖,充當(dāng)被子!

然后迅速進(jìn)了唯一的一個(gè)房間,鎖死了門,這才放心的躺下。

不過江白怎么都睡不著,不單是今天遇到的這些事情,還有就是他發(fā)現(xiàn),今晚格外的吵。

樓上那個(gè)酒鬼又喝醉在打媳婦兒,女人哭著,孩子尖叫著也跟著哭。

唉,過不了就離啊,真不知道這女人怎么受得了的。

左方隔壁的兩口子正在哼唧哼唧的做壞事,不過沒幾秒鐘,就傳來了女人的罵聲:沒用的東西!

聽到這聲音,江白忍不住翻白眼,沒想到楊濤那家伙,還是個(gè)秒男!是挺沒用的。

右方隔壁的林夕似乎在洗澡,嘩啦啦的水聲中,還有這個(gè)妞在唱歌,似乎心情不錯(cuò)。

“哈哈,我騎著自己買的電瓶車追著日落,被朋友安利過的館子我都吃過……”

不過江白思想漸漸的就有些跑偏了,心里在合計(jì)著,林夕那妞,到底是C,還是D?

這一層最里面居住的老大爺,正在聽著京劇,這老大爺無兒無女,老伴兒也死了,估計(jì)就是最初興起的一批丁克夫妻,如今一個(gè)人,看上去倒是也瀟灑,就喜愛下棋喝茶聽京劇。

只是,江白卻知道,老大爺經(jīng)常悔恨抹淚,當(dāng)初怎么就沒選擇生個(gè)崽子,這老了卻也晚了。

樓外還有小年輕三五成群在溜街,吵的江白根本無法入睡。

“今天咋回事,怎么聲音都這么大呢?”江白郁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