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問你呢,怎么從東海跑來仙界了?”
謝銘的問話,讓謝可憐笑容停了一瞬,她并不想讓兄長擔(dān)憂,若無其事笑道:“這不是特意來看望兄長的嘛。”
沉默了片刻,謝銘微微嘆了一口氣:“仙兵的親屬來探望,是不會勞煩到仙尊的?!?/p>
謝可憐一頓,隨后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呵呵,是嗎,我都不知道呢。”
大意了......
謝銘皺眉,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心:“別嬉皮笑臉,到底怎么回事?!?/p>
忽然,指尖觸及到她額間那不同尋常的溫度,謝銘頓了頓,一股溫和的靈力從他指尖探出,想要查探謝可憐體內(nèi)的狀況。
謝可憐見狀,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兄長,你這是作甚?”
謝銘抽出手,再次探了上去:“別鬧,你體溫不對勁,讓我看看,別是修煉出了什么岔子?!?/p>
“別!我沒什么大事的?!敝x可憐又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死命扒著不松開。
見她這副死活不讓看的樣子,謝銘心下忽然一沉。
良久,他才緩了緩神色,道了一聲:“既然你不愿意說,那便算了?!?/p>
見他不再追問,謝可憐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連忙問起他在仙界的一些趣事,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少女清脆的嗓音環(huán)繞在耳旁,謝銘溫柔耐心地回答。
謝可憐周身的輕松歡快,仿佛回到了東海一般,不像在之堯面前那般小心。
在東海時,由于她話比較多,其他的螃蟹都不樂意跟她多待,時常聊兩句便借口有事先走。
而謝銘兄長不一樣,他對待族內(nèi)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很有耐心,不僅經(jīng)常指點(diǎn)他們修行,甚至還會講一些人情世故和大道理。
對于謝可憐來說,這兩日繃緊的神經(jīng),一下便卸了下來,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謝兄,好巧啊,又遇到你了?!?/p>
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位同樣白衣金甲的姑娘遠(yuǎn)遠(yuǎn)走來。
她英姿颯爽,一對女性少有的劍眉之下,高挑的丹鳳眼里滿是驚訝。
謝銘斜了她一眼:“是挺巧的?!?/p>
偌大的軍營,一天十二個時辰,每天都能遇見她六七次,他又不是傻子。
謝銘看向謝可憐,給她介紹來人:“這位是云九幽姑娘,與我同在戰(zhàn)部任職?!?/p>
隨后又看向了云九幽:“這是我妹妹,謝可憐?!?/p>
云九幽立即露出親熱的笑容:“既是謝兄的妹妹,那便也是我妹妹。”
說著,她上下摸索了一遍,從懷里掏出了一枚小玉佩:“給,見面禮?!?/p>
謝可憐看著眼前親熱無比的姑娘,見她遞過來一枚成色極好的玉佩,連忙擺手:
“這怎么使得,云姐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云九幽見她推辭,直接將玉佩掛上了她的腰間:“你安心拿著便是,我與你兄長可是極好的朋友。”
說完,她對謝銘挑了下眉:“是吧,謝兄?!?/p>
謝銘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也不否認(rèn),轉(zhuǎn)頭對謝可憐說道:“拿著吧,這玉中有一道迅風(fēng)之力,驅(qū)動可使你身形加快?!?/p>
兄長都這般說了,謝可憐只好點(diǎn)頭,咧開嘴笑起來:“多謝云姐姐?!?/p>
云九幽擺手笑道:“別跟姐姐客氣,都是一家人?!?/p>
謝銘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誰跟你一家人,你一只鶴,跟我們蟹族何時沾親帶故了?”
“遲早的嘛?!痹凭庞穆冻鲆蛔彀籽?,拍了拍謝銘的肩膀,意有所指。
謝銘一僵,連忙側(cè)開身體猛地退后了幾步:“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謝可憐看了看兄長,又看了看云姐姐,頓時恍然大悟,看來她要有長嫂了!
這般想著,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看著云九幽的眼神也尤為親切,嘴中的話脫口而出:
“嫂子今年多大?家中幾口人?”
她的這句話,令兩個當(dāng)事人當(dāng)場愣住,云九幽率先反應(yīng)過來,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哎呀,還沒影的事呢,你這小丫頭怎么先改口了?!?/p>
話雖這么說,但她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又開始在身上摸索:“等等啊,嫂子再給你點(diǎn)好東西?!?/p>
謝銘額角跳了跳,有些氣急敗壞,他大袖一揮,溫和的靈力席卷住云九幽,將人往營地中間的方向丟了過去。
“咦?謝銘你這是作甚,別呀!”
空中的云九幽連忙雙手放在嘴邊,對著謝可憐喊道:“小妹,記得常來找嫂子玩啊~~~”
謝可憐連忙抬起手,朝空中的人影揮了揮:“好的嫂子~”
謝銘一把將她的手爪子拉了下來,怒道:“別瞎說。”
話雖如此,但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憤怒,他臉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抹紅暈。
謝可憐咧嘴笑,揶揄道:“兄長難道不喜歡云姐姐?”
謝銘頓了頓,他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p>
“出任務(wù)的時候,我救過她一命,從那時起便天天纏著我,不過是救命之恩的感激罷了,小姑娘不懂,便以為是喜歡。”
謝可憐眼睛一亮:“救命之恩!英雄救美,喜歡上你很正常啊,這怎么能說是感激呢?!?/p>
謝銘無奈的搖頭:“在東海的時候,你忘了?”
海底未開智的妖獸頗多,謝銘救過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每個女孩都口口聲聲說要以身相許,但過不了多久,又言道下輩子再做牛做馬償還。
這種事情發(fā)生了不下十次,謝銘心中早就毫無波瀾,在他看來,云九幽同那些姑娘沒什么區(qū)別。
謝可憐手撐著下巴,她僅是聽到過這些傳言,但并未親眼見到,當(dāng)下小聲嘀咕:“也許云姐姐與她們不同呢?”
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賄賂她這個小姑子。
說罷,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嘴:“兄長不要多加偏見。”
謝銘見她手指摩擦著腰間的玉佩,瞬間沒好氣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一點(diǎn)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了?居然替旁人說話,你個小沒良心的!”
“哎喲!”
謝可憐雙手捂住腦袋痛呼出聲,兄長這一下的手勁還挺大,敲得她腦殼嗡嗡的。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冰刃速度極快向著謝銘的面龐射來。
謝銘神情一肅,立即抬起手,一道水漣護(hù)罩出現(xiàn)在身前,冰刃與護(hù)罩碰撞之間,他連連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之堯臉色陰沉,從空中落到地面,揮袖間一把將謝可憐攬在了身后。
“本尊的人你也敢欺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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