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吵死了...”
被綁在木樁上的女子,不自覺地發(fā)出了呢喃。耳邊充斥著鞭打和慘叫聲,原本睡得正香的人兒,被這些嘲哳的聲音吵醒了些。
“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呢喃著,朦朧中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模糊,光線卻又很昏暗,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身體動不了,不會是被鬼壓床了吧?!?/p>
孟迭想抽動自己的胳膊卻發(fā)現(xiàn)無法動彈,像是被牢牢捆住一般。眨了眨眼睛,艱難的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待眼前視線清楚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得了了。
【我靠,這什么鬼地方!】
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片昏暗的牢房,墻壁上點亮的幾根火把稀稀的照亮了房間。墻壁上掛著各種刀槍棍劍,還有一些手鏈腳鏈,更甚還有一些刑具。慘叫聲依舊連綿不絕,順著聲音望過去,幾個光著上半身的肌肉男手中揮舞著鞭子,正在鞭打幾個衣衫襤褸的男人。
“叫什么叫!還不了錢!打你幾下怎么了!”
“老實點!今天讓你們漲漲記性!德馭錢莊的錢沒那么好借的!”
嘴里罵著,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下來。地上疼到翻滾的男人,已經(jīng)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一直在慘叫。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孟迭心中充滿驚恐,低頭看下自己身體,衣服倒是尚在,但是確實古時的里衣,自己現(xiàn)在手腳都被綁在木樁上,身上沒有傷口,應該是還沒有被用刑。
大概是她醒來的動作驚到了旁邊看守的人,那人走了過來,扼住孟迭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毫無感情的說道。
“你醒了?!闭f完便指揮另一個人去喊人了。
“那個...”孟迭想問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卻被打斷了。
“閉嘴!老實待著!等老大過來!”
老大??!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聽到老大兩字,孟迭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要在夢里被鞭尸了!
沒過一會,一個一身黑衣,帶著半面銀色面具的男人身后跟著兩個護衛(wèi)走了進來,坐在孟迭正對面的椅子上,端詳起了她。
“說吧,孟憲清在哪里?”
???孟憲清是誰?
“我不認識?!贝_實,孟迭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沒辦法回答任何問題,只好實話實說。
“哦?”面具男微微挑了下眉,“不說沒關(guān)系,那你弟弟的欠的債你幫他還吧?!?/p>
?。?!
“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啊!我為什么要替他還債?。≡僬f了!我還有車貸房貸還沒還清呢!哪有錢?。 闭f到錢,孟迭立刻徹底清醒了,大聲的反抗著。
面具男聽后,不滿意的皺了皺眉。
“還好我們錢莊從來不打女人,不然兩萬兩白銀用你命來換還是不夠?!崩淠恼Z氣,說這讓人發(fā)憷的話。
“兩萬兩白銀?按現(xiàn)價算,一兩是50克,20000兩就是20000*50=1000000克。
現(xiàn)價白銀1克約4元人民幣,所以一共是4000000元。你搶錢嗎!400萬我去哪里弄?。 泵系懔艘幌轮笤俅魏拷辛似饋?。
等等!白銀?兩?古時的通用貨幣?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
面具男看著被綁的孟迭糾結(jié)到一起眉頭,又看著她陷入思考的表情,再結(jié)合她剛剛說話。
“人民幣是什么?”
孟迭沒有注意他的提問,一直在思考現(xiàn)在的情勢,沉默了一會,抬頭怔怔的看著面具男。
“我覺得我有必要說明一下。首先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我可以確定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其次如果說不是做夢,那我就是魂穿了,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們找我要錢是肯定要不到的?!泵系nD了一下,“最后,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相信,但是我是來自未來的人,這里的世界不屬于我,我可以為你們做事,我還想活著找到回去的方法。”
長長的說完了一大段話,周圍的人都沒有吭聲,只看到面具男一雙凜冽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孟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有趣?!蹦凶訌奈聪脒^,有人為了活命竟然會說自己是來自未來,但是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不像是臨時編造的說辭。因為現(xiàn)在的徽朝反制迷信和宗教,更別遑論魂穿這一說了,這是大大的禁忌。
“主子...”身邊的侍衛(wèi)想要說什么,卻被他擺擺手打斷了。
“那你會什么?”面具男看向孟迭。
“會什么?會的可多了?!泵系l(fā)現(xiàn)有戲,清了下嗓子開始了’報菜名’,“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我高中學藝術(shù),大學考進了醫(yī)學院,在來這里之前正在跟教授研究人體T細胞如何抑制癌細胞病變,順便說下我中醫(yī)還是學過一些的,一些普通的疑難雜癥還是可以處理的。另外...”
“停。”面具男站了起來,走近了些,端詳著正在滔滔不絕的孟迭,“夠了,足夠了?!?/p>
看著面前這個男子,雖然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但依舊未能遮掩住他的美顏,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雙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如果不是這冷冰冰的性格,確實不失為一個美男子。
“解綁,帶走?!泵婢吣袚]揮手,手下的人便走了過來給孟迭松綁。雙手雙腳剛剛解脫束縛,還沒來得及放松一下,便被人架著抬了出去。
這是要去哪里?
別說孟迭沒長眼睛,因為剛出地牢就被人蒙上了雙眼,一路架著走了。眼睛再次接觸到光亮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一個華麗的房間里了。
面具男不見了,房間里也沒有人,安靜的可怕。身上的衣服也被換過了,手腳也沒有被束縛。
“我這是,活下來了?”孟迭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道這具身體到底在地牢里被綁了多久,只知道現(xiàn)在極度缺水,看到桌子上有茶水,迫不及待跑過去喝了起來。
連喝了三杯茶之后,嘴巴濕潤了好多,整個人舒服了。
這房間裝飾的很不錯,古金木的床榻,金絲軟綢的被褥,梳妝臺上擺放的首飾架琳瑯滿目,桌子前方是樺木屏風,繞道屏風后面竟是琴室。琵琶、二胡、編鐘、簫、笛、瑟、琴、塤、笙和鼓,十大樂器除了編鐘和鼓其余都有,若是空間再大點,編鐘和鼓估計也會搬進來吧。
正在孟迭觀賞房間之時,有人進來了。是個風姿綽約的嬤嬤。
“姑娘,主子有話讓我?guī)в枘??!边@位大媽身著紅色長裙,兩手肘處搭著一條淡紅色薄紗,手中拿著一把鵝羽扇,手上和脖子上更是翡翠珍珠瑪瑙一應俱全,就是說話的語氣帶著疏離。
“何事?”
“主子說,從今日起姑娘就是玲瓏樓的歌姬,還有十五天就是本店花魁競選之日,還請姑娘完成第一項任務,奪得花魁?!?/p>
聽完這一席話,孟迭沒忍住的抽了抽嘴角。
他喵的,來這里第一件事讓我當花魁?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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