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子中。

月色將人影拉長。

巷子外人來人往,是充滿鬧市街區(qū)的煙火氣息。

年與歸雙手揣著口袋,慢悠悠的往里走。

巷子最深處,有一群小混混一樣的男人們抽著煙。

見著有人來了,目露兇光和警惕,遠遠的一個男人便叫住了年與歸,“你誰啊,干嘛的?!?/p>

年與歸抬起雙手,背著光,她的臉淹沒在漆黑的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

一道普普通通的青年音在年與歸的嘴巴里發(fā)了出來,“我想來你們這里買點糖?!?/p>

最前頭的男人一愣,嘴角微微勾起。

這是碰上個癮君子啊。

男人將手中的煙頭掐滅,“想要什么糖?!?/p>

這也是黑話,意思就是問,想要那種類型的毒品。

年與歸表面上穩(wěn)如老狗,實則內(nèi)心在和小隨便激烈討論。

“你說,我是給這小癟犢子一樣注射海洛因呢,還是給他來的更猛的?!?/p>

小隨便:“我的建議你會聽嗎?”

年與歸:“嘿嘿,不聽。”

小隨便:“......”受傷了。

年與歸從懷中掏出一沓子的錢。

那還是荀天壘買下他那倒霉兒子的裸照的現(xiàn)金。

那群人還想著給現(xiàn)金,能抓住自己。

開玩笑,她身輕如燕能被逮到?她把錢拿走之后的半小時,那群人才發(fā)現(xiàn)錢被拿走了。

她沒了法力也是屌的不行好嗎?

拿著小癟犢子的錢,給小癟犢子使壞。

年與歸開心的差點笑出聲了,但是她還得偽裝成男人。

她掏出錢,姿勢像極了一個男人,帶著一絲絲的害怕,還警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似乎在看周圍。

然后開始了忽悠,“我想要海洛因,注射的,但是不是我用,我有個朋友想試試,我來給他付錢。”

“喲,你朋友想試試?是你朋友嗎?不會是要害別人吧?”

說完,幾個男人開始笑了起來。

巷子外的聲音將他們的聲音掩蓋。

年與歸適當?shù)纳s了一下,“我...其實我是被逼的,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那是我弟弟,我弟弟走上這條不歸路,他現(xiàn)在毒癮犯了,肯定脾氣特別的暴躁,我家里人又舍不得報警,我真的沒辦法了,你們看這些錢,夠買一支嗎?”

黑暗中,青年的聲音真真是像極了走投無路的樣子。

雙腿發(fā)軟,身體甚至還在顫抖。

沒等小混混們講話。

年與歸繼續(xù)聲淚俱下,“你們和我差不多的年紀,你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干這一行的吧,我真的是沒辦法了,要是錢不夠...不夠我再去湊一湊?!?/p>

小隨便覺得主人的戲精功力已經(jīng)直逼尊主,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瞧瞧這模樣,不知道的真以為走投無路了呢。

更離譜的是,這群小混混還跟著共情了。

“你...誒...算了,這錢其實還不夠一支,就算是哥幾個這次做好人好事了,誰都不容易。”

好家伙你都販毒了你還不容易,你不容易個嘚兒呢你。

緝毒警察都沒說不容易,你擱這不容易啥玩意兒。

年與歸這時候還能一邊演戲一邊吐槽,“我演的不錯吧,花最少的錢,坑旬家自己人?!?/p>

眼前的幾個男人怎么可能是年與歸隨便找的毒販呢。

都是她早就踩好點的。

旬家產(chǎn)業(yè)雖然近年來盡數(shù)洗白,但販毒仍然是難以洗白的一個巨大的產(chǎn)業(yè)。

只是荀天壘沒以前那么肆無忌憚。

所以會一級一級的往下,讓這些小混混們,在各個人流量大的場所等著,識貨的人自然會去找。

要是抓住了,也不會查到荀天壘的頭上。

但這貨,卻是通過荀天壘的集團走出去的。

那人憐憫的眼神,讓年與歸很想把這人的眼珠子摳下來。

但理智克制住了她的雙手,仍然是顫抖著接過了那支包裝好的針和玻璃瓶。

玻璃瓶里的東西,是致命的東西。

不知道荀天壘寄予厚望的這個兒子要是染上了毒品,他會不會后悔呢。

世界上這么多的工作,非要去販毒。

她才不管有什么苦衷,能有什么苦衷都不是犯罪的理由。

明明他可以有很多的選擇,但他仍然是選擇了這種最骯臟,但來錢最快的一種方式,荀天壘手中沾染過多少緝毒警察的生命?

那些警察的家庭又付出了多少。

年與歸整理好思緒,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收起來,轉(zhuǎn)身逃跑離開了。

她重新投入了人潮光明中,毒品被她藏在了隨身空間里,這大概是她唯一還能使用的法寶了。

小隨便剛想安慰兩句,年與歸開口就說,“我剛剛的演技絕了好吧,嘖,我真牛逼。”

“......”安慰的話卡在了嘴邊。

但他知道,這是年與歸調(diào)節(jié)自己的一種方式。

她瞧著沒個邊兒,像是缺心眼似的,其實想的比誰都多,正義感比誰都強,明明是俯瞰天下的神明,卻切切實實有一顆心懷天下的慈悲之心。

算了,不安慰就不安慰,反正她吃頓好的也就給忘了。

年與歸在酒吧去往巷子口的路上大概等了十幾分鐘。

蚊子都快把她給包圍了。

“我覺得這小癟犢子肯定要叫人保護他?!?/p>

她剛和小隨便說完自己的猜想,轉(zhuǎn)彎處果然就看見烏泱泱的一群人。

為首的赫然就是年與歸接下來的目標,旬曄。

她激動的搓著手手。

酒吧到小吃街有兩條路,一條是普通的馬路,但人很多車也很多。

年與歸語氣十分驕傲,“我說的吧,小癟犢子他害怕,肯定走這條路?!?/p>

小隨便:“主人好厲害。”

忽略小隨便的敷衍,年與歸更驕傲了。

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這條路,那是僻靜無比,旁邊是一處即將被拆的居民樓,這樓都快百年歷史了,只剩下了那么三四戶人家還沒來得及搬走。

岌岌可危的樓房擋住了傾斜的半處月光,年與歸就藏在漆黑的夜色中。

帶上口罩。

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打架了。

五十米。

四十米。

二十米。

五米!——

年與歸猛地從漆黑的夜色中忽然出現(xiàn)。

她的速度極快!

手中同時將針戳進了毒品的玻璃瓶中,抽取了毒品。

那群保鏢也是訓練有素,瞬間就將旬曄包圍在了中間,擋的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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