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嘴硬!”

王寅怒喝,拿起一旁的戒尺,就要出手。

王旭見狀,神色驚慌的開口道:

“父親,我和姐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我們還是知道分寸的!而且今日生死賽后,我便回來休息了,大姐很快毒性發(fā)作,哪有時間安排?”

王旭在地上連滾帶爬,躲避著那帶有靈氣的戒尺。

這要是打在身上,不把自己打殘?

聽他這么說,李玄停步轉(zhuǎn)頭,王寅才停手。

“這么說真不是你們做的?”

“當(dāng)然不是!我和姐雖然心狠,但從不隱瞞!”

王旭申辯,令李玄瞇眼道:

“看來是許家的人!”

“有可能,你重傷許浩,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么說倒是有理,王寅扶起王旭,令其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臉色始終沉著。

誰能想到不過幾日,李玄的處境就已改變。看來大姐醒后,自己還得勸勸她,否則再出事端,他們就真完了!

“這群家伙的確輸不起,不過沒事,今晚我就派長老保護(hù)你們!”

“還是先找人把房間收拾好吧!”

李玄說著,重新于廳中坐下,王寅則立馬派人,前去收拾那少有人光顧的后院偏房。

廳中氣氛由此尷尬起來,誰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王旭躲在一邊,何青則派人拿來一些靈丹,拱手道:

“之前多有得罪,不過日后還要為王家效力,還請不要見怪?!?/p>

“大師客氣了?!?/p>

李玄見好處送到眼前,豈會不要?但將其接過后,何青苦笑道:

“在您面前,我還不敢自稱大師,若是小友不嫌棄,日后可否能指點我一番,教我煉丹制藥?”

“大師言重了,當(dāng)然可以?!?/p>

大師二字極為刺耳,但何青現(xiàn)在,只有賠笑的份!

夜逐漸深了,李玄和王瀟兒回去歇息。

王寅走在前面,柔聲道:

“今日李玄奪冠,本該好生慶祝一下,沒想到發(fā)生這樣的事,那慶功宴明日召開如何?”

“都可以,有勞了!”

說著,王瀟兒扶著李玄,步伐比之前快了些。

“可需換間房?這里有些偏遠(yuǎn)!”

“不必了,這里清靜!”

寒暄幾句,見兩人入房的背影,王寅心中一沉。不知是因為李玄展現(xiàn)出的價值太高還是怎么著,王寅總覺得他們不好親近。

不過李玄和王瀟兒一直如此,只是以往沒被重視。

回到側(cè)廳,王寅鄭重道:

“旭兒,今后可知怎么對李玄?”

“知道!”

王旭心中憋著一口氣,雖然知道現(xiàn)在的李玄對王家而言是一股極強(qiáng)的助力,但還是對其心生怨恨。不過日后想再下手,可就難了!

見之前遍地亂箭的房間變得一塵不染,李玄冷道:

“這下倒是收拾的干凈!”

“還疼嗎?”

王瀟兒早就注意到,李玄在煉丹時,右肩一直在顫,想必是之前的箭傷導(dǎo)致!

“無妨,給我換個藥就好?!?/p>

李玄雖說精神力極強(qiáng),但之前的煉丹還是有些勉強(qiáng),所以此時有些無力。

王瀟兒能感覺到,便為其脫衣,在燭光中為其上藥!

王瀟兒動作很輕,時不時吹一吹,令李玄感覺到了溫柔和體貼。他注視過去,見王瀟兒肥碩的虛假身形在燭光下不斷閃爍,恢復(fù)成原本的樣子。

這么看,王瀟兒的確生得漂亮,膚如凝脂,沒有半點瑕疵,那對眸子更是閃亮,超乎常人。可她抬起下巴時,見李玄這等目光,不禁好奇。

“這副模樣都能吸引你?”

李玄這才意識到她還戴著化形袋,可無所謂的笑了笑。

“不都一個樣?”

“得了吧,若我一直是這個樣子,你就不會這么看我?!?/p>

“也許吧!”

太過乏累的李玄瞇著眼,令王瀟兒暗自佩服,這么重的傷,之前還煉制靈丹,上藥時卻一聲痛呼都沒有,這就是他嗎?

一個穿越時空,背負(fù)三十億亡靈至此的復(fù)仇之人!

包扎好傷勢的李玄破天荒的沒有心生修煉的想法,而是躺到床上,準(zhǔn)備入睡。

“今晚我就不睡椅子了。”

李玄聲音很輕,但王瀟兒還是聽到了。她見李玄閉眼,摘掉了化形袋,隨后坐在一邊,靜靜的注視著他。

怎么說都是曾經(jīng)的東圣靈洲圣子,數(shù)十億之上的存在,竟然偶爾展現(xiàn)的那么乖,真是令人費解??墒悄阒牢业恼鎸嵣矸莺螅€會這么溫柔的對我嗎?想必不會吧!

王瀟兒噙著笑,產(chǎn)生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愫。她本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不能帶入太多感情,但遇到李玄,就像一場命中注定躲不掉的劫。她提前預(yù)知到一些,反而慌張起來,可想著想著,也于夜中安睡。

迷迷糊糊中,王瀟兒覺得有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部,并非隔著薄紗所成的睡裙,而是真實觸碰在自己溫暖的皮膚上。

按理說,她夜晚是不睡覺的,可此時沒有完全醒來,便任由那只手觸碰自己的肌膚。

那只手也沒有太過放肆,以至于王瀟兒不好判斷李玄究竟是否已醒。

可在一覺睡醒后,她猛地推開李玄的手,于一聲痛呼中下了床。

“你干嘛?”

天已經(jīng)亮了,第一縷明亮的光透過窗戶,照在房間的地板上。

李玄齜著牙,顯然是王瀟兒之前的動作有些粗魯,令他右肩有些疼。但王瀟兒并沒有好臉色,穿上衣服后催動化形袋,聲音變粗幾分。

“我還想問你,你之前做什么了?”

“睡覺啊,還能做什么?”

李玄一臉無辜,可回味起自己手中的溫軟,不禁壞笑。

“可能是做了點什么吧,難怪昨晚覺得床又大又軟!”

“再有下次,打斷你的手!”

李玄不知,王瀟兒在這張黢黑且胖的面孔下已滿臉羞紅。

還是第一次有人觸碰她的……

“笑什么笑?聽見沒?”

李玄笑意不減,點了點頭,可有第一次,怎會沒有第二次?

“話說你我都是夫妻,這么生分不好吧?摸摸怎么了?”

“什么夫妻,都是假的!堂堂圣子,難道這么輕?。俊?/p>

“那你就當(dāng)我是個輕浮的人好了。”

李玄笑盈盈的伸手,卻被王瀟兒一巴掌拍停在空。

清脆的響聲下,李玄嚯了一聲,道:

“下手也太狠了吧?”

“這算便宜你的,再動手動腳,我就下死手了!”

“好吧,等我實力比你強(qiáng),看我怎么收拾你?!?/p>

王瀟兒白了李玄一眼,聽他問:

“你的實力,在氣力境巔峰?”

“嗯,很快就會突破到氣成境?!?/p>

“那你得加快速度了,不出三月,我便能追上你!”

李玄現(xiàn)在只有三重千鈞境的實力,別說離氣成境,就連距離氣力境都遠(yuǎn)之又遠(yuǎn)。

若是常人,受天賦影響,別說三個月,就連一輩子都無法達(dá)到那等境界。可李玄并非玩笑,王瀟兒知道他有那個實力!

“哦,那你追吧!”

“什么態(tài)度……”

李玄嘟囔時,起身穿衣,已看不出右手有傷。在他推開窗,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準(zhǔn)備開始在這個大晴天修煉時,門外響起陣陣喧嘩。

喧嘩久久不斷,如炸開之鍋,令正感知鑰匙碎片的王瀟兒沖出門,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