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跪,許浩的臉面怎能掛得???

“你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小爺可是許家少爺!”

“所以呢?”

李玄再用力幾分,令許浩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跟班大驚,想上前可又不敢,一時場面無比尷尬。但李玄還沒松手,只是繼續(xù)用力,直將其手腕掰斷。

一道宛如殺豬般的慘叫聲下,無數(shù)人聚集,過來圍觀。

“這不是王家那個小贅婿?”

“是啊,竟然動手打許少爺,當(dāng)真是不要命了!”

“聽說啊,他還參加了生死賽,現(xiàn)在看來,的確有些實力?!?/p>

……

一陣喧嘩中,李玄松了手,令滿頭冷汗的許浩捂著自己的手腕,下意識后退時哭喊道:

“李玄,我定要把你挫骨揚(yáng)灰——”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李玄說完,不顧許浩兇狠的目光,收回亡靈,和王瀟兒朝王家地盤走去。

路上,李玄道一聲多謝。他雖說沒使用王瀟兒的力量,但還是感知到了她的相助之意。

“看不慣這種囂張跋扈的人而已?!?/p>

“還以為是你念在你我夫妻一場?!?/p>

“小小年紀(jì),滿嘴騷話?!?/p>

李玄一笑,見王家人對王瀟兒異樣的目光,低聲道:

“你在王家也算忍辱負(fù)重?!?/p>

“嗯?!?/p>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我說沒有,你會信嗎?”

“當(dāng)然不信。”

李玄沒有追問,因為他早晚會知道。

一回房間,李玄便開始修煉,畢竟后日便是生死賽!

感知靈氣,冥想且嘗試著運(yùn)用。

如此反復(fù),便是半日。

當(dāng)李玄身體四周漂浮的靈氣越來越多,他知道,自己度過曉識境了!

接下來的千鈞境,是以天地靈氣滋養(yǎng)自身,以此超越庸人。李玄用三個時辰的時間運(yùn)用靈氣,隨后吐出口氣。

“呼,一重千鈞境了,還不錯?!?/p>

修煉罷,李玄百無聊賴,悲道:

“曾經(jīng)的東圣靈洲,靈氣怎這般微弱?”

一旁,王瀟兒和以往一樣,靜然盤坐,似在感知什么。

比起白日的胖女人,晚上的王瀟兒簡直是養(yǎng)眼的存在,雖說身份不知,警惕尚存,但并不妨礙李玄看上幾眼,看妞可是延年益壽的好習(xí)慣!

……

許家書房中,許浩捂著斷手來找父親,哭訴道:

“父親,為孩兒做主??!快帶我去王家,將李玄那小子殺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家族長許龍和王寅一樣,皆為成熟的中年男人。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在外囂張跋扈,和李玄有沖突,肯定是因為他愛惹事。但一個小小的贅婿,能做出什么事來?

“李玄那小子不知何時能修煉,當(dāng)眾羞辱我不說,還把我手打斷了!”

許浩有些羞愧,但抬起手時,正在練習(xí)書法的許龍終于緩緩抬起頭,看其一眼,沉思片刻才開口:

“別急,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為何?”

“七日前,王寅帶著他的義子前去東興武府,此次卻一人歸來,想必后者已被東興武府破格錄取。他還未公布消息,我們?nèi)羟叭?,不等于幫他吸引目光,給他創(chuàng)造立威揚(yáng)名的機(jī)會?這種助人之事,我們得少做,所以等等吧,等生死賽結(jié)束再說!”

“但我這個樣子沒法參加生死賽……”

“別急,去領(lǐng)兩顆靈丹,先養(yǎng)兩天再說能否上場。至于你受的侮辱,我會讓李玄千倍萬倍奉還。一個小小的贅婿,有何能耐威脅到你?”

“多謝父親!”

許龍揮手,令許浩下去后叫來一跑腿。

“去趟葉家,告訴他們李玄在街上公然挑釁,說這次生死賽的冠軍是他們的,我兒許浩親耳所聽!”

許龍老眼一瞇,下人當(dāng)即懂什么意思,迅速而出。

青云城中,葉家資產(chǎn)最厚,其后是許家,王家始終墊底。

此次王寅沒有將義子進(jìn)入東興武府的消息暴露出來,可能是不想讓其他兩家將他們興起的苗頭掐滅。但他們竟然有所察覺,豈會沒有作為?

作為龍首,葉家肯定和許家一樣,不想讓王家興起!

因此,任何一件事都可以成為他們出手打壓王家的借口,比如此時!

李玄的名聲本來不大,一個下人而已,知道的人只有一手之?dāng)?shù)。但現(xiàn)在整個青云城皆知,眾人也好奇起來,一個小小的贅婿,以為自己能修煉便能逆天改命?簡直笑話!

別說取得冠軍,拿走所有獎賞,能活著下臺都算幸事。

時間過得很快,兩天眨眼而逝。

這天一早,三家族長提前坐在一起。

葉家族長葉廊,作為青云城最有聲望的存在,睥睨一眼王寅,開口道:

“聽說王家有了個贅婿?”

“沒錯,名為李玄,本是個孤兒,一直在我府中打雜,現(xiàn)在能修煉,天賦也不錯,很有上進(jìn)心,便被我撮合成了一門婚事。”

“原來如此,不過這小子年紀(jì)不大,實力不強(qiáng),口氣倒是不小?!?/p>

葉廊話中有話,令王寅雙眼一瞇,謹(jǐn)慎問:

“葉族長可是聽到了什么謠言?”

“謠言倒不至于,只是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p>

“他能掰斷我兒的手腕,實力想必不弱吧?”

許龍帶著殺氣投目,令王寅有種兩面受敵的感覺。

這件事王寅聽到時就很詫異,以李玄的實力,怎么可能掰斷許浩的手腕?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但因為李玄一直在修煉,王寅也沒機(jī)會多問。

不過接下來,就到李玄展現(xiàn)實力的時候!

是騾子是馬,全看此次生死賽!

“僥幸罷了,年輕小輩的打鬧,還請許族長不要放在心上!”

“僥幸?哼!希望他能挺過生死賽吧!”

王寅泛白的眉頭擰在一起,真是一群得理不饒人的老東西,不過李玄人呢?

只有半柱香的時間比賽就將開始,王寅掃視一圈,李玄怎么不見蹤影?

又等片刻,李玄還是沒來,王瀟兒也是!

王寅有些著急,對身旁王家人道:

“去找一下李玄!”

若是報名卻不參加,得面臨沉重的賠償。

一顆一品上等靈丹,相當(dāng)于王家大半個月的收入,可不能就這么霍霍出去!

“族長,李玄和二小姐下落不明!”

王寅一聽,臉色陰沉,關(guān)鍵時候人怎么沒了?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迫近,李玄卻還是沒有現(xiàn)身。

“喲,怎么不見你家那個贅婿?”

葉廊和許龍皆相望來,令王寅賠笑,又一陣咬牙,道:

“我也不知李玄下落,要不比賽正式開始吧。這賠償,我王家給了!”

這樣的結(jié)果可不是葉廊和許龍想要的,但時間到了,不能壞了規(guī)矩,只能嘲諷道:

“一點(diǎn)骨氣都沒有,竟然不敢現(xiàn)身!”

“哼,當(dāng)真懦弱無能,不愧是贅婿!”

王寅無話可說,暗自捏拳,心中對李玄有了些意見。

可一場生死賽,李玄還不至于逃。

不遠(yuǎn)處,李玄和王瀟兒一同走來,話語中盡是戲謔之意。

“看看這些目中無人的小子,個個都以為自己如日中天,其實一輩子也就待在個青云城,走不了多遠(yuǎn)?!?/p>

“那你呢?你準(zhǔn)備去哪?”

“我?”

李玄看向王瀟兒,笑聲雖低,但極為狂妄。

“我要到那邪神處去,將其斬殺!”

神靈所在之地遠(yuǎn)之又遠(yuǎn),但王瀟兒聽李玄這么說,不但沒有覺得他白日做夢,反而有些欣賞。

“一個贅婿,好大的架子,非要等到最后一刻才出現(xiàn)?”

不遠(yuǎn)處,葉廊沒好氣的發(fā)聲,令李玄投目過去。

“見到本族長,還不行禮?”

許龍毫不掩蓋對李玄的輕蔑,但李玄嘴角一撇,冷笑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