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瓷家最小的女兒


車在開,秦升忍不住的往后看。

瓷音坐在墨錦衍旁邊,低著頭,小臉蒼白。

瓷家最小的女兒,長得一副好皮囊,朝不保夕的半年逃亡,終于以被墨錦衍找回來落下帷幕。

墨錦衍坐在她身側(cè),修長五指抓緊她纖瘦的手,跟她五指交握。

瓷音垂著眼,看著男人干凈白皙的指尖,糾纏在她傷痕累累的指上,她這半年受了很多苦,指腹粗糙皸裂,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養(yǎng)尊處優(yōu)瓷家小姐細膩白嫩的青蔥玉手。

她微微蜷縮指尖,試圖從男人的掌中掙脫出來,卻被對方不動聲色的扣緊。

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掌握屬于自己獵物。

她重新由一個自由人,淪落為了被他再次豢養(yǎng)的金絲雀。

瓷音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男人眼尾余光也淡淡瞥了過來,眼神說出來的輕漫和高高在上。

*

從臨縣開車回到城南市,整整花了八個小時。

卡宴停在瓷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秦升下車開門,瓷音還蜷縮在座椅上,窄瘦的肩,有些干燥的長發(fā)披散在單薄的肩頭,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恭敬對墨錦衍道:“墨總,瓷小姐發(fā)燒了?!?/p>

男人垂眸看向她,淡淡應了一聲,便伸手將瓷音從座位上打橫抱了起來。

瓷音細瘦雪白的腳骨從他臂彎里自然垂落,剛才還生龍活虎,此刻奄奄一息的像是一只病貓。

門口處,瓷家上下的傭人都紅著眼站在那兒,他們靜默的看著瓷音被墨錦衍抱上樓,從小照顧她的奶媽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年邁的管家重重的拿拐杖拄了一下地,發(fā)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瓷家破產(chǎn)以后,墨錦衍并沒有將瓷家上下辭退,他似乎饒有興味,想讓這些舊人親眼看著他是如何一點一點毀掉瓷家一切。

瓷音躺在床上,雪白的小臉眉心緊蹙,她微微掙扎著,薄汗順著她白皙頸側(cè)滑落,她陷入無助的高燒和夢魘中。

瓷家破產(chǎn)的那天,是一個極為尋常的早晨,她剛剛從墨錦衍的床上醒來,唯一不尋常的,是床上那個慣常陪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在。

身側(cè)的被褥已經(jīng)涼了,她不甚在意,下樓吃了煎蛋,直到接到了管家驚慌失措打過來電話,告訴她家里出事了。

她慌慌張張的往家跑,就見到了墨錦衍站在瓷家的大廳里,身邊是銀行過來查封的人員,背后是瓷家不知所措的傭人。

那天也是一個冬天,墨錦衍穿著黑色的長風衣,身姿挺拔,白皙俊美的臉,說不出的尊貴動人,他在人山人海里朝她伸出手,語氣低沉而有笑意:“音音,你今天怎么醒的這么早?”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看著這張熟悉親昵的臉,迷茫而無措。

格林威治的小鎮(zhèn),二哥抓著她的手,在黑暗空曠的街道上帶著她逃亡。

圓月高懸,小鎮(zhèn)靜謐無聲,有人從黑暗里追了過來,想要把她抓住。

他們終于在廣場上被四面包圍,瓷君眠將她推出重圍,跟那些人纏斗在了一起,她已經(jīng)力竭,卻不敢停下,身后是二哥撕心裂肺的喊聲:“音音——逃——快逃——!”

……

畫面逐漸晦暗,她終于被無數(shù)雙手死死壓在灰塵滿地的水泥地上,那個男人緩步走到她面前,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英俊矜貴的臉上,是跟一年前如出一轍的笑意。

“音音,長能耐了?!?/p>

……

瓷音猛地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她睜眼,對上了男人倚靠在墻角邊,深邃慵懶的眼神。

她的噩夢,還在現(xiàn)實里延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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