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淵下的時候,季厭塵就與她說過,不能過早引來天道的注意。
既然她現(xiàn)在頂著江穗的殼子,在外人面前,自然要表現(xiàn)出江穗的性格,她想了下原身那個無法無天,氣死人不償命的作精性子。
面不改色的撒謊道: “我在無底深淵下,偶得機遇,獲得了一位神醫(yī)的真?zhèn)?,不但突破了修煉瓶頸,還傳承了他的醫(yī)術(shù)?!?/p>
其他人:“......”
一個月的時間,突破修煉瓶頸還傳承了醫(yī)術(shù),這些話以為他們能信?
但在場的人確實感受到了江穗身上的不一樣,多年卡在練氣中期的廢柴不僅出了無底深淵,還突破到了筑基,要沒機遇完全說不過去。
修真界中也不是沒發(fā)生過落崖得寶物傳承的先例。
隔壁就有,某宗蕭姓弟子墜崖獲美女相救;某門唐姓弟子墜崖獲神器傳承,等等不在少數(shù),墜崖不死必得機遇似乎成了修真界某種定律,甚至有的人為了機遇自愿跳崖......
這么一想,江穗的話變得可信了幾分。
“你會這么好心?”宋鶴山冷聲問。
“我說解不了毒,你要逼我;我說我能解毒,你又懷疑我沒安好心。宋長老說要把我交給你,恐怕不是為了解莊向笛的毒,而是想封我的口吧?”江穗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嘖聲。
果然踩到了宋鶴山的痛點,宋鶴山抬手就想讓江穗永久閉嘴,在觸及嚴錚視線后又收回。
“宋長老要殺人滅口咯?!敝浪桓?,江穗繼續(xù)插刀。
“行了,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毒,至于宋長老要殺人滅口之事,回頭去了刑罰堂再說。”嚴錚意味深長看了眼宋鶴山,接著對江穗道:“你有辦法解毒?”
江穗點頭:“有?!?/p>
嚴錚問:“什么辦法?”
嚴錚的聲音就像沙礫刮過,滄桑刺耳,離得近了,還能看到他脖子上一道猙獰的傷疤,看起來是陳年舊傷,不過那個程度的傷口,仍然感受到幾分恐怖的意味。
要不是那張臉看著年輕,光聽聲音還以為是個幾千歲的老頭。
對于修仙者來說,到了一定境界,別說修復(fù)身體舊傷,甚至還能分化出其他分身,就算還沒到修復(fù)的境界,也有丹藥之類的復(fù)原。
嚴錚不像是不能治愈嗓子的人,能讓他主動留著這樣的傷口,勢必不簡單。
不過江穗沒有深挖的興趣,她淡淡答道:“秘術(shù)不可外傳,你若信我,可以帶我過去看看?!?/p>
“好?!眹厘P毫不猶豫地就帶著江穗去了百草峰。
宋鶴山?jīng)]辦法,只能鐵青著臉跟在后頭。
一旁的宋夢涵朝安茹雙使了個眼色,安茹雙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所有證據(jù)都被處理干凈了,絕對沒人知道是他們將江穗的衣服塞進莊向笛手里的,也不相信江穗能救醒莊向笛。
一個十年練氣的廢柴,就算突破了又如何,怎么可能會解百草峰都解不了的毒。
到了百草峰莊向笛的房門口時,江穗被妙音峰的人攔了下來。
妙音峰弟子對江穗敵意明顯,“莊師兄被你害成這樣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做什么?”
“自然是來治病的?!苯胍暼魺o睹的繞開他們。
妙音峰的弟子剛想發(fā)作,被妙音峰的大師姐云秋月阻止:“先讓她看看?!?/p>
居然是嚴師叔親自帶她來的,她說的便是真的,莊師弟身上的毒也真的不能再拖了。
當(dāng)江穗看到莊向笛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
身體各處都有不同程度的腐化,露出森森白骨,如果不是眾多仙草靈藥吊住他一口氣,早就是一具失去生機尸體了。
江穗當(dāng)初做出這種毒來,單純是因為太無聊。
她偶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毒物這方面很有天賦,隨隨便便就能弄出幾個禍害人的東西,修真界人人對她避之不及,其實她對害人并不怎么感興趣,做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被印崇臺拿走了。
從某種方面來看,印崇臺比她更適合做個反派。
白骨這種毒,能清醒的折磨中毒之人,雖然陷入了昏迷,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身上蔓延的痛苦,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卻無能為力。
要是換做尋常人,就算有枯骨花也救不回了,但江穗不是尋常人,就算傷的再重,只要在她龍血的作用下,都能夠痊愈。
不過在那之前,江穗需要知道一件事。
等江穗打開門的時候,妙音峰的弟子急忙涌進了房間,看到莊向笛身上毫無變化,冷聲質(zhì)問江穗。
“莊師兄的傷口還沒好轉(zhuǎn),你對他都做了什么?”
“我是活死人,又不是肉白骨?!苯氲皖^摸著自己光潔的手指,語氣涼涼,“體內(nèi)的毒素也清的差不多了,以后慢慢養(yǎng)著吧,缺胳膊少腿的也死不了?!?/p>
為了不讓莊向笛立馬痊愈引人懷疑,她刻意控制了血量,只扎了幾滴在他的嘴里。
妙音峰的弟子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又被江穗氣的夠嗆。
“日后再用月靈草輔以清水喂之,剩余的毒素慢慢就能解了?!?/p>
說完這句話后江穗也不再理會他們,自顧自走向嚴錚,視線卻落在不遠處宋家人身上,“走吧,去刑罰堂,去聽聽宋長老他們非殺我不可的理由?!?/p>
其他峰的人在得知江穗回宗門正在極律峰的消息后紛紛趕來,門可羅雀的刑罰堂在今日門庭若市。
除了外出的掌門,其他幾個峰的長老都來了。
江穗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師父不在中樞峰,來的自然是江穗的大師兄蔚玄清。
蔚玄清披著一張狐毛大氅,坐在最大廳末端的位置喝茶,舉手投足間滿是優(yōu)雅,如果忽略他那雙纏綿繃帶的手的話,完美就似人間滿月,清冷貴氣。
大廳中充斥著各種對江穗的斥責(zé),大到勾結(jié)魔族謀害同門,小到踢碎了路邊的罐子,在北冥宗十幾年的罪行,可謂罄竹難書。
弟子們爭相指責(zé)批判,甚至為了誰先說差點打起來,長老們被吵的頭疼不已,反觀當(dāng)事人江穗,仿佛置身事外,昂著腦袋事不關(guān)己的神游天外。
嚴錚暗示性的咳了兩聲。
江穗才回過神來,問:“吵完可以吃飯了?”
長老、弟子:“......”
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們?yōu)槟愠臣?,你想著吃飯?/p> 小說《萬人嫌小師妹是大佬們的白月光》免費試讀試讀章節(jié)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