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今晚雪泥姐姐請客,還是那句話,千萬別幫姐省錢!”穿著黑色V領蓬蓬裙的雪泥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你想多了,可沒人想幫你?。 币恍腥死镂ㄒ坏哪猩?,李一然大剌剌的坐在軟沙發(fā)里一副挑釁的口氣。
“唷,李少爺還記仇呢!上次讓你破費了,這次,你好好宰宰我,宰宰我?!毖┠嗳鰦傻目拷钜蝗?,坐到他身邊拽著他的胳膊搖啊搖。
“那是破費么,我家好好飯店差點給你砸完了?!崩钜蝗灰廊灰桓庇崎e的模樣,看著一點不生氣,語氣里滿是寵溺。
雪泥突然塞了李一然一拳,李一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的嗷嗷直叫。
“看你那慫樣子,有小流氓欺負女孩子,你們這些看客不上,還不準我英雄救美了!”
“就要個聯(lián)系方式,給他們就是了!”李一然忿忿地說。
三個女人突然一起轉(zhuǎn)頭死死盯著李一然,看的他毛骨悚然。
“開玩笑,開玩笑!雪泥姐你做的太好了,你下的手還是太輕了。應該更狠一點。我絕對是你的擁護者!”李一然狗腿似的捏著雪泥的肩膀。
雪泥雙手抱胸,一副滿意的樣子。
旁邊的龔嘉嘉和胡文文笑著看她倆斗嘴。四個好伙伴,喝酒猜拳,搖擺跳舞,玩的又歡又野。
這時候雪泥的手機響了,那是獨特的鈴聲,震耳欲聾的響,像警報一樣。雪泥立馬放下手上的酒,和其余三人對了一下眼神便快速地拿起手機往后門走去。
她推開了滿是涂鴉的鐵門,出來便是放各家垃圾的后巷。
“喂!師傅!你死哪去了!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雪泥接起電話就一陣怒火。
“哎呦,不是和你說師傅我談戀愛了嗎!”那邊嬌滴滴的女聲傳來,激的雪泥一身雞皮疙瘩。
“好好說話!我可不是你男的朋友們!”雪泥確定了師父依然健在,便也放松了下來??恐鴫Γ闹谕冗呂宋孙w的蚊子,一拍一個準。
“最近咋樣,我的小寶貝,有沒有堅持練功!”
“天天練,已經(jīng)是天下無敵的武林高手了。”雪泥翻著白眼,講著反話。
“那錢夠花嗎!不夠我再給你打點?!蹦沁厧煾蛋V癡的笑。
“能不能不要總給我打錢!真花不完!”雪泥皺著眉認真且嚴肅的說。
“女孩嗎,多花點錢,以后才不會輕易被臭小子騙走!”
“哈,有你這樣的師傅,我不騙那些純情少男就不錯了!還有人敢來騙我?”她用手繞著自己的發(fā)尾。
說到這里,不遠處巷子口突然傳來了打斗的聲音,不,是拳頭打人肉的聲音。應該是有人正在被揍。
雪泥輕挑著眉,往那邊看去,心想著,又是喝酒鬧事的。
“師傅,你什么時候回來。每次就打半小時電話,”雪泥委屈地撅起小嘴。
“你畢業(yè)的時候我就回去看你,寶貝…”
那邊幾個人正在揍著一個人,被打的人除了壓抑的shēn yín和悶哼基本不出什么聲音,反而是打人的人滿嘴污言穢語,叫囂著往死里打,打殘他,打到他跪地求饒!邊打邊叫喚。
雪泥難得和師傅通話,被他們吵的聽不清師傅說話的聲音。她很生氣。
“師傅,能不能等我?guī)追昼?!我要先見個義勇個為了,”雪泥眼睛狠狠的看著那邊幾個打人的人。
“哎呦,好的,好的。不要太過,教訓一下就行了,剩下的報警找警察叔叔,知道吧?!睅煾德牭剿忠娏x勇為,一下就興奮了。
雪泥將沒掛斷的手機放在邊上的窗臺上,一邊扎頭發(fā)一邊往巷口走去。
“喂!”她叫一了一聲。
巷口那三個彪形大漢個個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看向聲音的方向。
巷子里黑漆一片,只有微弱的招牌光散著霧一樣的藍光,只見一個像是披著斗篷的修長身影慢慢向他們走來,像黑夜里走街串巷的鬼魅。那幾個人內(nèi)心頓時生出一絲恐懼。
再過一會兒,他們看清了來人只是一個扎著馬尾穿著蓬蓬裙的瘦弱的小姑娘,便都笑了。
帶頭的那個胖子,用手里的鐵棍在地上敲了幾下,發(fā)出了尖銳的響聲。
“小姑娘,有事嗎,是不是迷路了,找哥哥們幫忙。”
“你們幾個過分了??!三個人打一個就算了!人家被打的都沒出聲,你們幾個打人的在那豬叫啥!吵到我打電話了知道嗎!”雪泥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旁邊躺在地上蜷縮著的男人。
滿身血污,頭發(fā)凌亂,臉上已完全看不出面貌了。
雪泥皺著眉看向那幾個人:“你們是要把人打死!”
“少管閑事,哥哥們先把他解決了,再來和你好好玩玩!”帶頭的胖子朝地上淬了一口。
說著便拿著鐵棒子往那個男人腿上招呼過去。另外兩人也躍躍欲試,準備接力。
“啪”地一聲,雪泥徒手接住了那個鐵棍。
“法治社會,打人是犯法的,更何況殺人!”她輕蔑的看著那個胖子。
那胖子見雪泥壞了他的好事,想把鐵棍拽回去,結(jié)果使了幾下力都沒拽回來。
最后使出全力的時候,雪泥將棍子往后一拽,又突地放手,那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邊的兩個油膩大漢,本來是看戲的樣子,這下看見事情不對,立馬一起沖向雪泥。
她快速出拳,一拳擊中了一個大漢的面中,又一個回旋踢直接踢中最后一個大漢的下巴。
嘎吱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那人便倒地不能動彈了。另一個捂著臉躺在地上哀嚎。
帶頭的胖子看這情景居然還不信邪,顫顫巍巍從地上拿著棍子就沖向雪泥。
雪泥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往前沖了兩步,趁機抓住胖子拿著棍子的胳膊。
往后一撇,借力用棍子勒住了他的脖子,略一使勁那胖子就滿臉通紅。
她又提起膝蓋往他后腰一頂,那胖子便跪在了地上。
“壞胖子真不禁打?!毖┠鄦蜗ス蛟谂肿拥纳砩稀?/p>
“雪泥!雪泥!”這時龔嘉嘉從巷子里跑了過來,手里拿著雪泥的手機。
“你沒事吧,光看見你手機了。以為你被壞人擄走了!”龔嘉嘉擔心的說。
看見眼前在地下躺著的三人她條件反射往雪泥旁邊躲了躲,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最開始被打倒的那個人爬起來準備逃走,雪泥拿起手里的鐵棍,使勁一扔就砸中了他的腦袋。
“遇到幾個惹事的胖子,嘉嘉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把他們抓走!”雪泥接過嘉嘉手里的手機,發(fā)現(xiàn)師傅已經(jīng)掛了電話。心里有一絲失落。
沒過一會兒警察和120都來了,領頭的警察老遠看見他們四個就笑著打招呼。
“我一接到任務就猜到是你!這都第幾次了,你都成見義勇為行家了,馬上畢業(yè)了,干脆來我們所里吧!”帶頭的警察拍了拍雪泥的腦袋。
“哈哈哈,好巧不巧,老讓我碰見。我也不想的!”雪泥抓了抓頭發(fā)假裝羞澀。
“都帶回去,看把人打成什么樣了?!迸砭俎D(zhuǎn)臉對手下的人說。
120的人小心翼翼的將已經(jīng)被打的沒有知覺的受害者抬上了擔架。
經(jīng)過雪泥身邊的時候,那人抬起了手,輕輕的抓住了雪泥的手腕。
雪泥詫異的低頭,路燈的光正好照在了雪泥的臉上,她的眉眼,她的頭發(fā)全部散著金光。
安綏用盡全力透過睜不開的眼縫看著這個閃著金光的女孩,身體突然有了力量。
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想要問她叫什么,可是卻沒有力氣張開嘴。
雪泥微笑著彎下腰,反握住他的手,輕聲在他耳邊說:“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躲不掉就反抗??偙热稳嗽赘詈谩?/p>
安綏在她溫和有力的聲音里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醫(yī)院里,安綏在病床上躺了一整天,才慢慢的清醒過來。床邊站著公司總經(jīng)理安寧。
他忍著全身的疼痛想坐起來,安寧想幫他一把,他拒絕了,倔強的慢慢的撐著身子一點點的半坐起來。
“怎么樣?”聲音干澀暗啞。
“已經(jīng)露出尾巴了,是他們找的人。本來想打斷你的腿的,沒想到那三個笨蛋太囂張了,拖慢了節(jié)奏?!卑矊幷驹诖策吤鏌o表情的匯報。
“嗯。”安綏眼睛直視前方,在思考著什么。
“三個暴徒涉嫌尋釁滋事和故意傷害,再加上我們搜集的之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犯罪證據(jù),律師說起碼得關個五到十年?!卑矊幮⌒牡挠^察著安綏的表情。
“嗯?!卑步椧廊槐3种鴦倓偟淖藙?。
“我跟警察打聽了救你的人的信息。警察不愿意透露,說是保護見義勇為者,她本人也是強烈要求不許向任何人透露她的信息?!甭牭竭@里的安綏眼神動了動,安寧很快地捕捉到了。
“安總,要我找人去找一下她嗎?”助理問。
“不用了?!卑步椔D(zhuǎn)過臉,眼神堅定地看著安寧:“安寧,計劃開始吧。既然躲不掉,我們就開始反抗吧?!?/p>
安寧聽了這話,立馬站定身體回了一句:“是,安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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