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推薦《花有重開日,人回少年時》是大神“趙煦”的代表作,趙煦馮景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無論趙煦此刻的心態(tài)如何,也不管他是否情愿總而言之,左右內(nèi)臣,很快就上前,將趙煦扶起來讓他站到他父皇的病榻之前有人來他面前,給他擦去眼淚,為他正好衣襟,也為他梳理好腰間的配飾然后,群臣們就持芴到了他的面前三步之地左相王珪低著頭,右相蔡確則持芴微微抬眼,知樞密院事韓縝則似乎有一點心不在焉兩位宰相和西府執(zhí)政,按著禮法的要求,率領(lǐng)著群臣,持芴而拜,伏地而起,再拜,再...

花有重開日,人回少年時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身為宰相,王珪之宅,位于整個汴京都算得上奢遮的利仁坊。。

利仁坊,雖然比不得宣化坊。。

但是,宣化坊旁邊就是御史臺。。

王珪可不想每天晚上,都聽到烏鴉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他年紀大了,聽不得這呱噪之聲。。

夜色已隆,王珪后宅中,一個個妙齡舞女,翩翩起舞。。

在絲竹管樂之聲中,王珪瞇著眼睛,靠在軟塌上。。

兩個侍女,跪在塌前,為他輕輕錘著腰腿。。

今夜有些冷。。

但在王珪的這后宅里,卻溫暖的如同三月暖春的正午。。

房中,放著一個個火盆。

火盆中,木炭被燒得通紅。。

有著仆人隨時觀察、添減著火盆木炭,好將溫度維持在一個讓王珪舒服的區(qū)間。。

這就是宰相家的氣度。。

僅僅是這一個房間這一個晚上取暖,可能就要耗費十千。。

但王家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因為,所有開銷,包括仆人、婢女的雇錢,都不需要王家自己掏一文錢。。

全部都是朝廷負擔。。

皇宋優(yōu)遇士大夫!

一個官員,在其從吏部官告院取得寫有他三代過往、籍貫和年齡以及所授差遣、勛、爵的告身的那一天開始。。

他就已經(jīng)超拔于天下人之上!

屬于士大夫一員!

與官家共治天下也!

哪怕只是一個剛剛釋褐獲官的進士,也依制享有包括俸祿、添支、職田、公使錢在內(nèi)的一整個的官員俸祿福利。。

足可保證一個正經(jīng)出身的官員,不需要貪污,也能讓一家衣食無憂。。

而王珪,已是人臣之巔。。

為官家拜為尚書左仆射、門下侍郎,進封郇國公,勛轉(zhuǎn)上柱國。。

是真正與天子共天下者!

僅僅是每年,可以隨意支取,無須任何文字報告的正賜公使錢,就已經(jīng)達到了一萬貫!

而這,僅僅是身為宰相的無數(shù)福利之中的一條。。

是故,大宋宰相家的奢靡,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亦是天下士子,孜孜于功名的動力。。

王珪躺在軟塌上,聽著歌女的淺唱低吟。。

“燈火已收正月半,山南山北花撩亂。

聞?wù)f洊亭新水漫,騎款段,穿云入塢尋游伴。

卻拂僧床褰素,千巖萬壑春風(fēng)滿。

一弄松聲悲急管,吹夢斷,西看窗日猶嫌短……”

軟糯的低吟中,王珪仿佛看到了那位江寧半山園中,一身蓑衣,行走山林之中,悠悠而歌的王安石。。

“王介甫老邁矣!”王珪悠悠嘆息著。。

然后他拿起一面放在自己身旁的皎境,看著鏡子里已經(jīng)兩鬢衰白的頭發(fā)和開始長起皺紋,不復(fù)青春的自己,不免感懷:“吾亦老朽也!”

正感懷著,嘎吱一聲,門被推開。。

王珪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他的長子王仲修,手里拿著一個什么東西,向他走來。。

“大人!”王仲修今年已將近四十,但在王珪面前,依舊恭恭敬敬,猶如稚子一樣。。

“何事?”王珪看了一眼自己長子問道。。

王仲修湊到王珪面前,低聲說道:“大人,兒方在馬行街與職方員外郎刑恕同游,聽說了一個事情,是故匆匆回來,上稟大人!”

“刑和叔?”聽到刑恕的名字,王珪坐了起來。。

因為刑恕這個人啊,很了不得!

他在這個汴京城里,屬于那種極少數(shù)極少數(shù)的異類。。

他既可以在新法大臣面前,大談變法除舊,也可以在洛陽的舊黨大臣家里,被奉為上賓。。

新法大臣認為他是知事任事之人。。

而舊黨則覺得他是忍辱負重,打入新黨內(nèi)部的君子。。

但其實,新黨舊黨都是心知肚明。。

刑恕就是個掮客!

用來連接新黨、舊黨,互相妥協(xié)的一個梯子。。

畢竟,舊黨大臣們,皆是嘉佑、治平、熙寧重臣。。

已經(jīng)功成名就,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致仕。。

當政諸公,再怎么不爽他們,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可,這些人的子孫還在官場上呢!

黨爭歸黨爭,連累子孫仕途,那豈不是傻子了?

富彥國、文寬夫、司馬君實,他們像是傻子嗎?

所以,就有了刑恕這樣的人的生存空間。。

他們就像戰(zhàn)國時的縱橫家一樣,在新黨和舊黨之間反復(fù)橫跳,也在新法和舊法的變幻中,左右橫移。。

“刑和叔與汝說了何事?”王珪揮退那兩個服侍他的侍女后問道。。

“刑恕和兒子說的是王棫的事情……”

“王棫?”王珪先是一楞,旋即想了起來:“當年在高遵裕賬下用事的王棫嗎?”

高遵裕乃是高太后伯父,亦曾是國朝大將,一度也曾在西北建立了軍功,升任橫班。。

其一度是天子調(diào)和與高太后之間關(guān)系的橋梁。。

而王棫正是昔年高遵裕賬下最受其信任的幕僚。。

王仲修點點頭:“正是此人!”

“刑恕與兒說,此人目前似乎正在謀求復(fù)出……”

“復(fù)出?”王珪摩挲了一下手掌。。

元豐四年,五路伐夏,大宋官軍雖然因為指揮混亂、統(tǒng)屬不一,陷入了嚴重內(nèi)耗和互相扯皮之中。。

但依然是一路凱歌高奏。。

在絕對的力量碾壓面前,西賊眼看著就要敗亡。。

尤其是高遵裕統(tǒng)帥的環(huán)慶路和節(jié)制的涇原路劉昌祚兵馬以及從秦鳳路、熙河路出發(fā)的李憲所部,一路勢如破竹。。

兩路大軍,就像兩只鐵鉗,從左右兩個方向,直接砸向了西賊的命門。。

李憲部奪蘭州、下天都山,燒夏賊行宮。。

高遵裕這一路,更是不得了。。

先鋒劉昌祚統(tǒng)帥的涇原路兵馬,一路橫掃,連破西賊名將,迅速兵臨了靈州城下。。

因為進軍神速,靈州城來不及關(guān)門,大軍前鋒騎兵都已經(jīng)沖進了城里。。

眼看著,靈州就要被大宋拿下,高遵裕卻嚴令劉昌祚停止攻城——要等他來了以后再攻。。

就是這道命令,葬送了全局。。

西賊利用官軍停止進攻的時間,掘開黃河,水淹七軍。。

五路伐夏,至此功虧一簣。。

除了李憲部之外,其他四路不是損失慘重,就是在互相扯皮之中,退回了境內(nèi)。。

事后天子震怒,高遵裕被撤去全部官職,就地貶為郢州團練副使。。

其賬下幕僚,也全部收到牽連,不是被勒停,就是被編管。。

現(xiàn)在,王棫居然在謀求復(fù)出?

他既然在謀求復(fù)出了,那高遵裕是不是也在謀求復(fù)出了?

而刑恕特意將這個事情,告知王仲修,就是在借王仲修的口來告訴自己?

王珪陷入了沉思。。

王仲修在旁邊,一邊觀察著自己父親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這是大好機會?。 ?br>
王珪下意識的點頭。。

盡管,五路伐夏大敗之后,宮里面?zhèn)鞒龅南?,保慈宮的太后似乎對高遵裕失望至極,震怒非常。。

但一筆還能寫出兩個高字?

何況是,高老太夫人還在,高太后就算再生氣,看在太夫人面子上,也該寬恕自己的伯父了。。

王珪思來想去,最后對王仲修道:“如此,你明日再約刑恕,讓刑恕為汝引薦王棫……”

“若有可能,便在王棫引薦下,去見一見高遵裕!”

王仲修點頭:“兒子正是這樣想的!”

高家是外戚!

如今,天子中風(fēng),眼看著一日不如一日,一旦宮車晏駕,這大宋的天下,就掌握在高太后手中了。。

屆時,高太后的決定,至關(guān)重要!

王珪當然想搭上這條線,借著高遵裕,接近高太后,向高太后表明他的心跡——臣王珪啊,愿為太后娘娘之王曾王孝先啊!

這是很關(guān)鍵的事情。。

也是王珪如今日思夜想,想要做,但卻沒有途徑和渠道表達自己心意的事情。。

“對了!”王珪叫住自己的兒子,與他囑咐道:“切記謹慎,不可外泄消息,不然你我父子,無葬身之地!”

……

注:利仁坊在舊城右軍第一廂,此廂有八坊,利仁坊靠汴河北岸。

坊中有孟昶舊宅,根據(jù)記載,太平興國中,太宗移尚書都省于孟昶舊宅,而此時,元豐改制,尚書省回到了它忠誠的皇城。

利仁坊正北對直皇城宣德樓右掖門,東與御街相連,很多北宋宰輔都會在此安家。。

注2:正賜公使錢,是朝廷賜給官員的公用錢,理論上需要使用在公務(wù)招待上,實際上是自由支配,因為沒有人監(jiān)督你到底怎么用這些錢。

在正賜公使錢外還有公使錢,公使錢由有司自籌,然后……有司就打著公使錢的名義,開藥店、當鋪、買撲、回易貿(mào)易,想法設(shè)法的搞錢,將公使錢變成了北宋官府有司的小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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