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不配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斯寒抽身起床,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用凌厲的眸子冷冷地盯著她。

“愛慕虛榮的骯臟女人,今天晚上你就獨守空房吧?!?/p>

傅斯寒扔下這么一句話,然后轉身無情地離開。

顧清歌縮在被子里頭,瑟瑟發(fā)抖。

那個兇狠的男人走了,可顧清歌的心卻疼得喘不過氣來。

她萬萬想不到他會回來,而且回來以后還要了她,可她的清白早在來之前就被一個陌生男人奪走了,包括那一條鉑金項鏈。

而她現(xiàn)在連那個男人叫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好絕望,接下來的日子她要怎么辦?

淚濕了枕頭,顧清歌閉上眸子。

母親,你要我嫁給那個人,我已經(jīng)替你實現(xiàn)了,可我的愿望……又有誰來替我實現(xiàn)呢?

*

第二日

舒姨來敲門讓她去吃早餐。

顧清歌下床的時候差點摔下去,身體好像被火車碾過一樣疼痛難忍。

下了樓,傅夫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怪,“昨晚斯寒回來過嗎?”

聽言,顧清歌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于是傅夫人便明白她為什么走路會一小拐一小拐的了,她伸手將臉頰旁邊的發(fā)絲撥到了腦后。

“很好,往后的日子你要多努力些,斯寒奶奶的意思是,可以早點抱上曾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清歌怔了一下,隨后才抿唇點了點頭,“我明白。”

“明白就好?!闭f話間傅夫人突然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她面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傅家的人了,晚點去買幾套體面點的衣服吧,別穿得寒磣出去丟人了?!?/p>

顧清歌望著那張卡沒有動,“謝謝母親,不過我自己有錢?!?/p>

“給你的,你就拿著?!备捣蛉藢⑸鬃臃畔拢善飨嗯霭l(fā)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顧清歌無奈,這才伸手將銀行卡收了起來。

傅夫人端起旁邊的美容果汁輕抿了一口:“吃飯吧,吃過早餐讓舒姨帶你去?!?/p>

“嗯?!?/p>

在傅家她根本沒有任何地位,與其說自己是嫁過來,倒不如說是傅家花了一千萬把她買回來的。

吃過早餐,顧清歌收拾妥當準備跟舒姨司機們一塊出門的時候,卻碰上了下樓的傅斯寒。

“過來?!?/p>

他的聲音冰冷又無情,不知在呼喚著誰。

舒姨推了她一把,小聲地在道:“少奶奶,少爺叫您呢。”

聽言,顧清歌這才反應過來,傅斯寒他是在叫自己?

“是耳背還是不會走路?”他突然冷聲斥了一句,當著所有傭人的面。

顧清歌咬住下唇,小手緊握成拳頭朝他走過去。

“有,事嗎?”

走到了他面前,顧清歌才問道。

傅斯寒大手一探,直接將她抓到了自己的懷里,顧清歌嚇得伸手擋在自己的跟前,面色惶恐地看著他。

雖說眼前這個男人跟她領了結婚證的,可卻比撒旦惡魔還要可怕幾分。

“昨天晚上……”傅斯寒冷聲開口。

顧清歌面色一變,傅斯寒瞇起眸子靠近,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嚇得她閉起眼睛,用力地推著他。

“女人,你在想什么?”

聽言,顧清歌倏地睜開眸子,看到傅斯寒的俊臉近在咫尺。

這么近的距離,傅斯寒清楚地看到了她睜著一雙純凈無比的眸子,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么會有一雙這么干凈的眼睛?

他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咬牙道:“你就是憑借著這一雙眼睛勾引了不少男人吧?”

什么?

顧清歌秀眉皺起,推著他:“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明白?呵,那你聽好了,記得一會出去藥房買藥,聽到了嗎?”

“什么藥?”顧清歌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可誰知道他的笑容狠戾又嗜血,笑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像你這種水性楊花,不知自愛的女人,根本不配懷上我的孩子。”

說完,他猛地松開手,顧清歌嬌小的身子便退了退,才穩(wěn)住了步子。

她也是徹底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他是讓她去買那種事后藥,不能懷孕的那種。

顧清歌的臉色一片慘白。

早前吃早餐的時候,傅夫人還跟她說,讓她多努力,好讓他的奶奶抱上曾孫,可這會兒這個男人卻絕望地告訴自己。

你沒有不配懷上我的孩子。

多么殘忍。

見她臉色剎白,傅斯寒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哪根弦被觸動了一樣。

可一想到昨天晚上那暢通無阻的感覺,以及她第一天就爬了自己的床的事情,他就狠下心來,冷聲道:“記得乖乖去買藥,晚上我回來檢查?!?/p>

傅斯寒不知道走了多久,顧清歌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舒姨走到她身邊詢問了一句,她才緩過神來。

“少奶奶,少爺跟您說什么了?”

回過頭,顧清歌搖頭:“沒,沒什么?!?/p>

“那我們走吧?”

“嗯?!?/p>

跟著舒買完衣服,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藥店,顧清歌想起傅斯寒早晨跟她說的話,她便叫停了司機。

“少奶奶可是有什么要買的嗎?”

“我,我要買點東西,你們不用跟著我?!?/p>

說完,她推開車門慌張地下了車,去了藥店。

結完賬以后,顧清歌直接將藥瓶子裝進了口袋里,然后匆匆出了藥店。

這旁的舒姨看她匆匆進來,又匆匆出來,心里不由覺得奇怪。

“少奶奶,您買什么呢?需要我?guī)兔幔俊?/p>

聽言,顧清歌的眼神有些閃躲,搖頭,“不用舒姨,我已經(jīng)買好了。”

……

晚上的時候,顧清歌忐忑不安地坐在床邊,心中焦急萬分。

聽說那種藥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很大,況且母親又說要她努力有個孩子。

可傅斯寒又說她不配有孩子。

所以這藥她是吃還是不吃?

就在顧清歌糾結的時候,門把那里傳來了響聲,如坐針氈的顧清歌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然后一顆心就狂亂地跳動起來,現(xiàn)在傅斯寒對她來說就像個惡魔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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