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烏瑙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軍大衣,很暖和。
靜下來,能清楚聽見男人的呼吸聲。
叔叔穿的那么少,站在外面,不冷嗎?
不會一晚上都在外面凍著吧?
可讓她開口相邀,又是做不到的。
剛認識不到一天,就把初吻交代出去了,這已經(jīng)是她長這么大,做的最離譜的事情了。
烏瑙毫無睡意,借著月光,打量房間的擺設。
還是第一次看到用泥涂的墻,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墻壁上變了新的顏色。
墻上掛著2018年的掛歷,被太陽曬的已經(jīng)泛黃,
掛歷上還有一個用黑色鞋帶栓著的癢癢撓,因為常年使用,表面已經(jīng)被磨得很光滑。
柜子上放著一臺老舊的電視,黑白的那種。
燈泡上面也掛滿了灰塵,因為長時間家里沒人,電已經(jīng)被斷了。
叔叔根本不知道繳電費的單號,因為救人,導致手機丟了,也便沒了大隊那幫人的聯(lián)系方式。
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天亮了,再去找附近的人家問問了。
反正,她聽叔叔是這么說的。
明天,她也要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聽說山上有蘑菇哎,采一點,曬干后,拿回家給老媽嘗嘗。
嘻嘻(*∩_∩*)
烏瑙腦子里的想法,亂七八糟的。
想啊想,不知怎的,最后卻又回到了那個意外的吻。
那兇兇的表情,熱熱的懷抱……
叔叔將她騰空抱起時,真的好帥啊。
光是想一想那畫面,她的臉都熱熱的。
烏瑙害羞地捂眼,豎著耳朵聽了聽動靜,叔叔好像走了,也不知干嘛去了,
大晚上的出去,沒危險嗎?
剛閃過這個念頭,卻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初來乍到的她,居然還在擔心土生土長的山里人。
怕不是來搞笑的。
算了,不想了。
坐了大半天的車,身子很乏累的,精神一放松,疲倦感就襲來了。
烏瑙合著眼,正當昏昏欲睡之際,手機響了。
她拿起手機,劃過接聽鍵“喂?”
“閨女,你怎么沒住咱家酒店啊?”
聽到母親的問話,烏瑙才終于想起出門前的囑咐。
額,一不小心搞忘記了。
“我的天哪,丫頭你住哪兒呢這是?玻璃都壞了?”
母親的驚呼聲,成功趕跑了她的睡意。
烏瑙坐起來,將手機拿到面前,掀開眼皮一看。
好家伙,怎么視頻呢。
看了下時間,剛剛過了8點。
若是在家,這個點兒,她玩的正嗨呢。
沒和朋友聚會,打游戲或者是追劇……簡言之,一個正事沒干。
完全是打算此生躺平了。
她沒覺得躺平是不思進取。
既然有條件躺平,為什么還要去辛辛苦苦的奮斗呢?
有那個時間,不如享受享受當下的美好。
多出去看看世界的風景,才會越發(fā)覺得,來人間一趟,能見此美景,是多么的幸運。
烏瑙收回思緒,笑著“媽,放心吧,我住在一個留守老奶奶家里呢,他人超好,不嫌棄我吃剩下的飯菜,還給我刷鞋了呢?!闭f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
(夜里
男人咬牙切齒的兇:留守老奶奶?
烏瑙抱著人,輕嚀了聲:叔叔……我錯了,你別……)
可能,女生很在意細節(jié)吧,甚至,一個細節(jié),能讓女人心動,一個個細節(jié),也能毀掉一個人的心動。
對于叔叔的細節(jié)掌控,她還挺感動的。
“傻丫頭,怎么可以讓老人干活呢?你在那邊住著,小性子收著點,平常也幫著干點活,聽見了沒?”
婦人瞧著鏡頭里女兒一臉放松的模樣,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
誰生的孩子誰知道
丫頭嬌氣的很,真要是受了委屈,早就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派司機去接她了。
還能安心的睡著,
那估計是喜歡這家人的。
她也放心了
后面又聊了會兒,
烏瑙困的實在睜不開眼了,又躺了回去,蓋上了衣服。
婦人盯著手機,恍惚間好像看見了男人的衣服,有一點點奇怪。
隨之心想:可能是老奶奶愛人的吧。
烏瑙夢周公去了
連視頻什么時候掛斷的,都不記得。
相較于她睡的香甜。
站在外面吹冷風的男人,顯得有點可憐。
末瑾嘴里叼著一根未燃盡的煙,思緒很亂。
就是因為嘗到了小丫頭的軟,他才難以克制。
收手二字,或許沒了可能。
這一次回來,實屬意外。
家?這個破地方,勉為其難稱之為家吧。
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咋也住了小幾年。
他本打算拿著想要的東西,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可現(xiàn)在這情況,也是他沒有料到的。
小妮子太勾魂了,他淺嘗過一次,深入骨髓啊。
真賊他娘的軟
姓烏
除了京城那家,他還真不知道別的。
小丫頭的背景有點強啊,難怪性子軟的像個小嬌寶。
同時面臨一個問題,以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想要娶得美人歸,有點兒難度。
不管了,先想法把小丫頭套在懷里。
,
末瑾吐了煙圈,鞋尖用力,捻滅了煙頭,隨后進屋了。
他掀開門簾。
往炕上一瞅
小丫頭蜷縮著身子,那件軍大衣剛好蓋住。
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小臉嫩的跟雞蛋似的,他恨不得上去啃兩口。
末瑾抖了抖身上的煙味,坐在床邊,低著頭,看的仔細。
這小丫頭,膽子夠大的。
真不防備他。
是信他不動?還是沒把他當男人?
也挺好騙。
幸虧車上遇到他了,要是旁人啊,單看她那身材模樣,都能起了歹意。
烏家那幾位是不知道這事嗎?怎么舍得讓她一個人出來玩?
便宜了他這個大老粗
夜里
靠在炕邊休息的末瑾,被壓抑的哭聲吵醒了。
他猛的站起來,看見小丫頭用力捂著肚子的樣子,焦急問道“肚子痛了?”
說著趕緊脫鞋上炕,盤著腿,一把將人抱在懷里,大手隔著衣物,揉著小丫頭的肚子。
烏瑙痛的實在忍不住了,才哭出聲的。
得到懷抱,尋求著安撫“叔叔,我肚子好痛……”
還不是鬧肚子那種痛。
(小便都是她悄悄跑膀子死角解決的,真要上廁所,那才頭疼了)
怎么回事?。科匠T诩乙矝]少吃辣的,怎么吃了半份火鍋,就痛成這樣?
別是把胃辣出毛病了,這荒山野嶺的,感覺還沒到醫(yī)院呢,人就涼透透的了。
她還不想死啊
還沒談戀愛呢。
太虧了。
烏瑙伸出手,緊緊抱著男人的腰,整個身子往他身上貼。
疼痛令她急需溫暖。
而男人那如火爐的體溫,剛好是她缺少的。
“乖,不哭了,哭的叔心疼?!蹦╄o緊抱著人,恨不得痛的是自己。
是他的錯,就不該由著小丫頭吃那么多辣的。
不太放心的詢問“痛的厲害嗎?我收拾收拾,咱們?nèi)メt(yī)院吧?!?/p>
烏瑙聽到這個提議,賴在男人懷里,搖了搖頭。
“不去醫(yī)院……要叔叔揉……”
本來是火燒燒的痛,可叔叔的手掌心很熱很熱,輕輕揉著,緩解了她的疼痛。
不要去醫(yī)院,山路崎嶇,大半夜的,又沒有汽車……她沒那么嬌氣的。
末瑾低著頭,抱緊了人,用指腹抹掉了小丫頭眼尾的淚珠。
在看見那沒了血色的小臉,紅紅的眼睛,他疼的心一抽一抽的。
越發(fā)覺得不能在這深山里呆太久,一旦有任何情況,他根本不能及時的解決。
“叔叔……”不那么痛的烏瑙,睜開了眼,
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男人的下顎以及……
滾動的喉結,有點好看哎,想摸。
莫名的,她心跳的很快。
感覺身體也熱了。
為了掩飾,烏瑙匆匆閉上了眼,將頭埋在男人的懷里。
叔叔……喜歡她哎……
開心到蹭頭……
“嘶……”
末瑾倒吸了一口氣,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撩。
溫熱的呼吸,從薄薄的布料,穿透到他的腹部。
這大晚上的,不是在要他命嗎?
懸著的心,因為放松,而再次心猿意馬。
再抱下去,他該藏不住反應了。
心里瘋狂默念清心咒,不斷轉(zhuǎn)移注意力,勉強可控。
末瑾抱著哄了好一會兒,等哭聲停止,確定小丫頭睡著了,才將人放到炕上。
他沒閑著,趕緊下地,趁著這段時間去燒熱水。
因為沒有電,只能摸黑兒刷鍋燒水。
將近半個小時,才端碗水進來。
“乖,不哭,又痛了嗎?”
末瑾進屋一看,小丫頭閉著眼睛,又在默默的哭著。
他立刻將碗放在炕沿兒,輕拍哄著。
“叔叔不走……”小丫頭緊緊抓著他的手指,軟軟要求著。
滾燙的淚珠,剛好砸在了他的手背上,好不委屈。
末瑾再次來到小丫頭的身邊,熟練的將人抱起來。
哄人的話,無師自通“好,我不走,我給我家寶揉肚子,那寶能把熱水喝了嗎?”
倒不是他敷衍,而是喝溫熱的水,真的能緩解很多的疼痛。
聽到男人的話。
烏瑙臉紅的很。
他家?
叔叔說什么呢,也不害臊。
哼╭(╯^╰)╮
緩了會兒,才坐起來,靠在叔叔的懷抱,接過碗,嘗了一下,溫度剛剛好,咕咚咕咚喝光。
末瑾將空碗接過,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又繼續(xù)抱著軟軟的一團,開始他的動作。
烏瑙也犯困般的,享受著男人的按摩。
別說,叔叔的手掌,是管用的,熱熱的,揉起來很舒服,極大的緩解了她的胃痛。
她才不是故意的呢,只能說叔叔的按摩手法太厲害了,每次放在她的肚子上,胃就聽話的不痛了。
感覺有一點點神奇。
她也搞不懂哎。
身體不難受了,但睡意也逐漸的褪去。
烏瑙腦子里又在胡思亂想。
太氣人了!一定是這家的火鍋食材不新鮮。
以后再也不要吃了,害得她這么痛。
幸好有叔叔陪著。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親密的姿勢,因為這件事,兩顆心也在慢慢的靠攏。
清晨
烏瑙從溫暖的軍大衣中醒來。
她低頭瞧著旁邊多出來的枕頭,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畫面,紅暈再次爬上臉頰。
羞人的記憶,侵襲著她的神經(jīng)。
夜里
“叔叔,困?!彼淞瞬淠腥说囊路?,迷迷糊糊的說著。
“睡吧,我不走?!蹦腥说穆曇粲屑毼⒆兓伤У脜柡?,并未發(fā)覺。
小性子上來,還一個勁兒的耍賴。
完全把叔叔當成她的抱枕了。
“不要,你也躺著,要抱睡?!?/p>
這個要求,提的有點無理了。
至少在兩人曖昧的當下,顯得有點考驗人。
考驗一個成年男性的自制力。
果然,
隨著她的話落,男人抱著她的手,有點收緊。
勒得她腰疼。
但很快又分開了。
只聽一聲無奈“好?!?/p>
男人側身,便從包里扯出一個枕頭,放在鋪好的被褥旁,抱著她,一同入睡。
就連睡著,她肚子上還能傳來熱熱的觸感。
所以,叔叔是抱了她一整夜。
回憶完畢
烏瑙抓了抓頭,很想撞墻。
請殺了昨天的她吧。
這腦子是瘋了嗎?
說的什么虎狼之詞啊。
要命了,要命了,該怎么辦?
沒想起來,還能厚著臉皮面對。
偏偏還回憶起來了。
太丟臉了,該怎么整哦?
實在不行……跑吧?
正當她掀開大衣,準備遁逃之際。
恰巧,男人掀開門簾,大步進來了。
烏瑙愣愣的看著他,忘了反應。
末瑾手里拿著個袋子,進屋的第一眼,便看到一雙含羞帶怯的眼。
艸!
大清早的,這小眼神,忒水,忒勾人了。
他看的就差變身了。
得,這一趟上山吹的冷風,又變熱風了。
火燒火燎的熱。
烏瑙瞧著男人那雙漆黑的眸子,慫的手上抓緊一抹綠。
“叔叔早上好?!彼椭^,乖乖說了早安。
其實心里緊張的要死,生怕男人提醒她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不忍直視的記憶,快點忘記吧。
現(xiàn)在仔細回想,能明顯感覺到男人忍得辛苦。
偏偏她蠢到家了。
真是瘋狂在死亡邊緣上蹦迪呀。
不過,叔叔真的很能忍。
都那么明顯了,也沒動她哎。
啊啊啊?。。。?!
要瘋了,要瘋了,別想了。
人還在這兒看著呢,她腦子里想什么東西呢?
呼……忘記忘記……
殊不知,男人的目光,早已落在她的身上。
嗯?
耳尖紅了,脖子也紅了……小丫頭想什么呢?
末瑾挑了挑眉,心里有了想法。
看來這是記起昨天的事,害羞了。
算了,小丫頭太害羞,他還是不逗弄了。
“睡好了嗎?睜開眼睛看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
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身后響起。
烏瑙轉(zhuǎn)過身,驚喜的看著男人掌心的東西“小松鼠?”
小松鼠很小一只,居然不怕人。
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活的哎。
烏瑙一臉好奇,用手指試著摸了摸它的頭,發(fā)現(xiàn)沒害怕后,又試著撫摸著它的身體。
好小的一只啊。
愛不釋手之際,猛然想起什么。
她臉色一變“叔叔,你在哪兒抓到的?這是不是保護動物啊?”
天神!不會是坐穿獸吧?
“走走走,趁沒人看見,還是趕緊放了吧?!?/p>
烏瑙說著話,立馬下床,推著人往外走。
門口
末瑾站在小丫頭面前,笑著解釋“這是我在路上撿的,應該是被父母遺棄的?!?/p>
潛臺詞:把它撿回來,是為了救它的命。
“那我們養(yǎng)它,真沒問題嗎?”烏瑙護著小松鼠,不太放心。
她低著頭,恰巧錯過了男人眼中的愉悅情緒。
我們?
這個字用的好。
這是不是證明,小丫頭已經(jīng)在一點點的接納他了?
末瑾舔了舔唇,有點想吃糖了。
幸好是在外面,不然,他還真懶著忍了。
任誰,有一個自己愛吃的糖,天天在眼巴前晃悠,勾著他,饞著他,也忍不住啊。
要命!
火又著了。
著的有點大了。
不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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