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院長剛從瀅水山莊售樓處回來,興奮得“烏云遮禿山”的半禿腦門上閃閃發(fā)光。
林總真乃信人也!
126平方米的精裝修四房兩廳,南北通透,位于十六層。李祥庭早就安排好銷售員協(xié)助他辦理手續(xù),大概兩三周內(nèi)就可以把各種手續(xù)辦妥。
現(xiàn)在鑰匙在手,其間正好去采購各種家私家電。
一個星期就可以入住,茍院長真有些急不可耐了!
更讓人急不可耐的事情還在繼續(xù)發(fā)生。
于甜甜今天一早給他發(fā)了個信息,信息很短,只有幾個字:
“茍院,周三是我生日。”一個嬌羞的表情。
“好啊,過生日有哪些人?”妥妥的領(lǐng)導(dǎo)關(guān)懷。
“我就邀請了你,很感謝您??!”又一個嬌羞的表情。
茍院長大著膽子發(fā)了一個“怎么感謝我?。俊奔由弦粋€色色的表情,結(jié)果于甜甜就沒回信了。
茍院長哈哈一笑,這小妮子不枉自己多次開導(dǎo),明的暗做了多少手腳,今天總算小榆木腦瓜開了竅!
于甜甜長得和她名字一樣,圓圓臉蛋圓圓眼睛,紅撲撲的臉上紅紅的小嘴微微上翹,讓人忍住不就想在上面啄一下——就是這樣的姑娘,竟然也是個單身漢。
原因便是職業(yè)。
精神病院的護士,說出去誰聽著有點怪異,好似精神病就是個傳染病,和精神病人待得久了,行為舉止也會不正常一樣。
于甜甜自身條件好,也不愿意將就。
加上六角亭精神病太偏僻,往返市區(qū)差不多要一個多小時,所以這里的護士都拼命想調(diào)回省總院,換個科室干干。
這段時間,這丫頭老是抱怨再在六角亭待下去,多半就要“死而無漢”了。
想調(diào)整科室,可以???不過茍院長不點頭,不簽字,她們就只能望著哈氣!
憑借這個權(quán)力,除開幾個老的、丑的、生硬得像劈柴的,茍院長硬是得逞過幾次。
于甜甜剛一入院,茍院長見一朵鮮花嫩得能掐出水,哈喇子一流三尺長,經(jīng)常就有事沒事湊過去進行組織關(guān)懷,可恨這小妮子始終不解風(fēng)情。
如今這小妮子經(jīng)受了社會的毒打,三年寒窗,終于開竅了!
令人欣慰!
不過,即使現(xiàn)在醒悟也不算晚,女人是一杯酒,放得越久越醇厚。茍院長也不是小氣人,當(dāng)天便去買了一根卡地亞手鏈,準(zhǔn)備送于甜甜做生日禮物。
過了好久,于甜甜發(fā)過一條信息,無頭無腦的,上面寫著:周三安玲調(diào)休。
茍院長頓時明白了。
由于醫(yī)院的特殊情況,所以院區(qū)單獨建有宿舍樓,員工實在懶得回家,就住宿舍。
和她住的女孩兒來自郊區(qū)農(nóng)村,正好周三調(diào)休,那么周三宿舍就于甜甜一個人。
此乃天作之合也!
茍院長心情舒暢,嘴里便哼了幾句“我手執(zhí)鋼鞭將你打”。路過病房時,一個名為“東邪張?zhí)鞄煛钡牟∪丝匆娫洪L大人駕到,馬上點頭哈腰站在一邊,說道:“院長,您這白氣灌頂充塞庭院,眼中一道靈光如電賽霜,雙顴微微緋紅,正主您官運、桃花運雙雙而至啊!”
茍院長一抱拳,言道:“借老兄吉言?!?/p>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茍院長熬了一天,中間實在忍不住——他還拿著女孩子的貼身衣物在洗手間死命折騰了一回,好不容易渾身一顫,頓時恢復(fù)無欲無求的“圣人模式”,便邁著方步,慢慢踱到住院樓后面的花壇邊。
劉天祥是外地人,還沒成家,也一直住在員工宿舍,看到茍院長經(jīng)過,便問候一句:“院長今天不回市里?”
在員工口中,市里便是市中心。
茍院長嘿嘿一笑道:“工作累了,下來活動活動,還有好多文件沒處理呢,今天不回去。”
劉天祥沒說話,低著頭上了宿舍。
茍院長心里冷哼一聲,看你裝得像個人,車鑰匙都拿了,怎么還不把車開上?裝孔夫子嗎?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臨,茍院長兜來轉(zhuǎn)去的累了,于是躡手躡腳上了另外一側(cè)樓梯,他在宿舍樓也有二室一廳的臥室,倒不怕被人看見。
只不過他的宿舍在二樓,普通員工的宿舍都在三至五樓,宿舍樓比較矮,就沒裝電梯。
推開于甜甜的302#,沒有鎖門,進去便看到一張笑靨如花的臉,正是于甜甜。
于甜甜頓覺一股蔥姜蒜,夾雜著煙草味撲面而來。
這老家伙進來就要動手動腳,于甜甜雖然心慌,但想到劉天祥就在隔壁房間,于是膽子大了些,嬌嗔道:“院長大人,小女子還沒過生日呢。”
“生日好,先過生日!先生后日,先日后生,然后快樂!”茍院長訕訕地收起一雙無處安放的大手。
“您太幽默了?!?/p>
桌上真有個小蛋糕,三寸雙層,也不過兩三個人的分量,旁邊還放著一瓶紅酒。
茍院長精蟲頂?shù)帽翘榕荻汲鰜砹?,心道女人就是矯情,到這個當(dāng)口,趕快把事辦了是正經(jīng),還吃什么蛋糕——喝什么紅酒。
好不容易切了蛋糕,茍院長張開血盆大口,把蛋糕往嘴里一抹,一雙小眼睛瞪得血紅,含糊不清地說道:“甜甜——你真漂亮?!?/p>
于甜甜強忍住惡心,強笑道:“院長您真好,我那調(diào)動工作的事情,您應(yīng)該能答應(yīng)吧!”
“沒問題,沒問題!包在老茍身上。”
于甜甜甜甜一笑,“您是領(lǐng)導(dǎo),說話要算數(shù)啊,我可錄音了。”
茍院長久經(jīng)沙場的人了,心里一驚,知道這姑娘看起來甜甜糯糯,實際也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便笑道:“錄音怕啥,一會我還錄像呢!”
于甜甜紅紅的嘴唇一撅,不滿道:“院長,你不帶這么欺負人的,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茍院長哪里肯信,借著一杯紅酒下肚,就從口袋里掏出帶來的手鏈,干澀著喉嚨道一聲“生日快樂”,就要去摟于甜甜。
于甜甜腰肢一扭,取出手機瞄了瞄,膩聲道:“院長,你一身汗,先去洗個澡啊。”
茍院長再是猴急,女孩子這個要求怎能不滿足?
就是一條龍,也是從洗澡開始啊。
且說茍院長脫了外面西服襯衫,順手丟在于甜甜床上,癲著大肚腩,扭著大屁股,進了洗手間,肥皂都懶得用,拔下蓮蓬頭一陣上下亂沖。
正準(zhǔn)備沖出去之時,外面“咯吱”一聲,是鑰匙擰動門鎖的聲音。
這要死不死地當(dāng)頭,誰來了?
不是安玲這小婊子調(diào)休回家了嗎?
只聽得于甜甜驚訝地問道:“安玲,你怎么回來了?”
“調(diào)個屁的休,老娘剛出門,家里來電話,二嬸有個親戚到省城看病,我老娘非要我明天陪著去拿個專家號?!苯又止緡佉痪?,“她以為省醫(yī)院專家號是說拿就拿的?”
“你怎么還帶個人呢!”
“這是我閨蜜,你叫她芊芊,這浪蹄子可騷了,不光騷還能打,跆拳道黑帶!”安玲豪邁的一聲大笑。
“那是流氓會武術(shù)!”于甜甜倒會湊趣。
“哎,你們來的真不巧,我回家發(fā)覺馬桶堵了……嗚嗚嗚,一大堆臟東西,沖不下去,臭也臭死了?!甭犉饋碛谔鹛痤H有急智,“你們千萬別進去,進去可丟死人了!”
“嗨,沒事”,安玲倒很配合,小手一揮道:“反正我和芊芊也洗過澡,外面有公共廁所,今天先對付一晚,明天你可要找人把馬桶修好?!?/p>
“我去把銷子插上,我聞到有臭氣飄出來?!避奋芬埠芘浜?,從外面插上插銷。
“我們先吃蛋糕,”于甜甜捂著嘴笑道,“今天我生日呢,蛋糕都沒怎么動,剛我就吃了一口,還有紅酒,就等你們來呢——”
茍院長慌得一批,生怕這幾個姑娘喝多了昏著頭跑進來上廁所,光著身子坐在馬桶上一動不敢動。
這一晚,外面三個姑娘還買了一扎啤酒,聽得三人又是劃拳,又是侃大山,又哭又鬧,又唱又跳,折騰到凌晨方才睡下。
普通員工宿舍就是一個單間配套廁所,單間里擺著一個木制的高低床。于甜甜是上鋪,芊芊和安玲睡在下鋪。
“甜甜,怎么廁所好像有動靜?”
“耗子在鼓搗粑粑……團圓子……”芊芊嘻嘻一笑。
“我睡覺很靈醒的。晚上有耗兒我睡不好?!?/p>
“不會有人吧?”
“我把外面的插銷也插上了,有人也出不來?!?/p>
“哦,我膽子小啊,一碰到事情就大叫!”
“我也叫!我嗓門可大了?!?/p>
“……”
可憐茍院長,光著身子坐在馬桶上直晃悠。
此時雖未至隆冬,但天氣漸寒,姑娘們都蓋上了厚厚的棉被。
茍院長顫動著一身肥肉,凍得死去活來,又不敢出去,生怕安玲這潑辣妹子一嗓子“有賊”喊了出來。
隔壁又是男醫(yī)生的宿舍,一個院長光著身子闖進女廁所被當(dāng)賊拿了……后面情節(jié)怎么發(fā)展,實在太美,茍院長不敢想象。
至少這個院長是不用干了。
長夜漫漫兮,無良人為伴;此夜戚戚兮,吾將哆嗦求溫暖。
從來沒有哪個冬夜如此漫長。
直到第二天清晨,茍院長熬得臉上鐵青,屁股下面都快掛上冰凌子了,正以為自己就要一命嗚呼之時,廁所門吱呀一聲,一套西服從外面丟了進來。
于甜甜鬼頭鬼腦地鉆進來一個小腦袋,喝道:“快——快,他們兩個去外面公共廁所了,你快跑!”
茍院長老淚縱橫,哆哆嗦嗦地穿衣服,結(jié)果身體僵硬,腳下一滑,一頭栽在馬桶上,差點沒撞暈過去。
“快快,他們要來了!”于甜甜在外面一陣好催。
茍院長連滾帶爬地從于甜甜宿舍沖了出去。
此時茍院長不知,三個姑娘在宿舍里真笑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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