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豪車悄悄駛過空曠的學(xué)校路面,輪胎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很是均勻悅耳。終于,車子停在了一處綠樹濃蔭下。
"冷總,到了。"
司機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他皺眉看著不算太新的教學(xué)樓,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冷總?您要接的人是?"
男人不回答,靠在車上掏出煙慢慢點上。他盯著六層的教學(xué)樓某個方向,瞇了瞇眼:"還沒下課呢。再等一會兒。"
……
高三,課堂上老師正在激情四射講解試卷。在教室門外,穿著超短裙,挑染成的五顏六色頭發(fā)的一位少女正無聊抱著書包,不斷踢著腳下的一個小坑。
她身材很欣長,明顯被改造后的校服裙子正好露出兩條極其細長漂亮的大腿。
如果從背后看,她絕對是一位清純美少女。只不過從正面看會嚇一大跳。
朋克搖滾風(fēng)的妝嚴重破壞了少女臉上的美感。不,應(yīng)該說,那慘不忍睹的濃妝根本看不出她本來的面目。
經(jīng)過TONY老師多次染燙的頭發(fā)胡亂扎成馬尾巴,這少女就差在身上寫著四個大字"不良少女"。
……
她叫夏似錦,今年海市一中高三文科。
夏似錦煩躁抓了抓頭發(fā),顯而易見,今天她遲到被罰站了。
"鈴--"下課鈴終于響了。夏似錦松了一大口氣,拎起書包就準備進課堂。忽然走廊盡頭傳來怒喝。
"就是她!媽,就是她踢了我!--"
夏似錦扭頭一看,愣了下。只見一個臉被打得腫成豬頭的胖男孩帶著一個比他還胖兩倍的中年婦女氣喘吁吁地沖了過來。
"就是這個小賤人踢了你嗎?看媽怎么教訓(xùn)這個臭丫頭!"
中年婦女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用堪比大象的噸位朝著少女風(fēng)風(fēng)火火撲來。整個走廊的地板甚至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夏似錦咒罵一聲,隨即拎起書包朝著走廊另外一頭飛奔逃走。
身后傳來殺豬般的吼叫:"夏似錦,你給我站住!--"
夏似錦一邊跑一邊朝著身后做鬼臉。
可是她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剛下課走廊擁擠不堪,很快夏似錦就被這一對胖母子攔住。再然后就被追過來的老師和保安一起扭送著帶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吵吵鬧鬧的,像清晨的菜市場。
夏似錦吊兒郎當(dāng)站在林老師旁邊,聽著中年婦女在唾沫橫飛控訴什么。
旁邊鼻青臉腫的男孩則一言難盡地捂著中間可疑部分。
林老師聽完,皺眉:"夏似錦,中午你打了郝建同學(xué)是嗎?還踢了……踢了他,對吧?"
夏似錦撩了五顏六色眼影的眼皮:"對啊,我中午上學(xué)看見這臭流氓在對低年級的女同學(xué)耍流氓。"
胖男孩跳了起來:"夏似錦,你說誰是臭流氓?"
夏似錦嘻嘻一笑:"臭流氓說的就是你,郝建同學(xué),好--賤--你媽給你取的名字果然很對。"
中年胖婦女"嗷"地叫了一聲就要撲過去撕扯。
身為十三歲就出來混太妹的夏似錦怎么可能被打?
于是辦公室又是一場亂戰(zhàn)。夏似錦東躲西C,趁機飛起一腳在"好賤"同學(xué)的重傷部位再添一腳……
也就是這一腳,闖禍了。
……
半個小時后,林老師揉著脹痛的額角,對亂糟糟的夏似錦說:"似錦,你這次闖大禍了。郝建同學(xué)的爸爸是學(xué)校的校董之一,你平時就被記過兩次,這一次可能要被退學(xué)。讓你爸爸來學(xué)校一趟吧。"
夏似錦愣了下,隨即無所謂聳聳肩:"我爸不會來的。"
爸爸夏榮添除了關(guān)心她有沒有逃跑逃學(xué)外,根本就不會管她死活。
讓他來?
除非天上下紅雨。
"那還有什么監(jiān)護人嗎?"林老師問。
夏似錦撓了撓亂糟糟的黃頭發(fā):"沒有。"
有是有,但是唯一的親人外公一家子在美利堅合眾國過得好好的呢。
該死的弟弟夏思澤人小鬼大,不知道小小年紀怎么跑去美國的。
想到這兒,夏似錦更煩躁了。
"有,我就是夏似錦新的監(jiān)護人。"一道冰冷沉郁的聲音響起來。
夏似錦回頭。辦公室門口一位身材修長,西裝筆挺的嚴肅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辦公室的人都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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