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澤無法,只能一邊聽琴一邊與姜舒對弈。
三個人的夜晚,總有一人多余。
姜舒下了一會兒,忽然手捂肚子面容扭曲。
“怎么了?”沈長澤奇怪。
姜舒急急道:“我肚子疼,去去就來,侯爺稍候。”
語罷,姜舒匆匆起身下樓。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長澤皺眉,盯著下了一半的棋局,覺得索然無趣。
徐令儀彈完兩支曲,姜舒才慢吞吞的回屋。
“該誰了?”姜舒捏著棋子問。
沈長澤興致缺缺道:“你?!?br>
“喔?!苯嬗^察棋局,專注又認真。
沈長澤瞥眼,目光落到撫琴的徐令儀身上。
徐令儀面容姣好,身姿窈窕,性情溫順。
沈長澤不由想到洞房那晚,喉頭上下滾動。
說起來她進府將近一月,他只同她同房過一夜。
“侯爺,該你了?!苯媲迓曁嵝?。
沈長澤回神,隨意落下一子。
“咦?”姜舒盯著棋局小聲嘀咕:“侯爺落在此處是何意?莫不是欲擒故縱引我入甕?”
沈長澤低咳一聲,凝神看自己落子的位置。
兩人你來我往,一局很快結(jié)束。
姜舒興致勃勃,又開始了新的一局。
沈長澤此時萬分后悔,沒事提什么下棋?
如此良辰,美人在側(cè),賞賞月談?wù)勌觳缓脝?
“?。∥叶亲佑痔哿?,去去就來?!苯嫖嬷亲优芰?。
沈長澤一臉錯愕。
楮玉自顧自的道:“夫人定是貪冰吃壞了肚子,我去找找治腹瀉的藥?!?br>
沈長澤聞言濃眉緊蹙,面上生出嫌惡。
徐令儀垂首撫琴,心知肚明。
第三十章 拿捏
姜舒回屋時,撫琴下棋的人都已不在,檀玉楮玉在收拾棋盤茶具。
“人呢?”姜舒明知故問。
檀玉配合道:“徐姨娘累了,侯爺送她回菘藍苑歇息了?!?br>
“哦。”姜舒滿面遺憾,然輕快的腳步卻出賣了她。
檀玉同楮玉對視一眼,不明白姜舒為何要將沈長澤往外推。
自從被沈老夫人訓(xùn)誡后,程錦初消停了下來,日日在攬云院安心養(yǎng)胎,不問世事。
就連沈長澤搬去側(cè)屋居住,她也沒有阻攔。
“夫人,侯爺又去了菘藍苑?!鼻锼吐暬胤A。
“知道了,下去吧?!背体\初毫不意外。
沈長澤將衣物用品搬去側(cè)屋,卻未在側(cè)屋住過一日。
讓程錦初不解的是,沈長澤接連幾日宿在菘藍苑,姜舒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
難道她就不想要夫君寵愛?還是她堅信她的地位無可撼動?
“這是烏梅紅糖飲,夫人趁熱喝?!毙炝顑x送上她親自煮的糖水。
姜舒接過,輕輕攪動:“你怎么知道我的小日子?”
聰明人面前徐令儀不敢賣乖弄巧,如實道:“妾身本想給夫人送冰酪,楮玉姑娘說夫人這幾日不能食冰,妾身便猜到了。”
姜舒嘗了一口:“味道不錯。”
“夫人若喜歡,往后妾身每月給夫人送?!毙炝顑x趁機道。
姜舒笑:“你不必如此,侍候好侯爺便成?!?br>
“侍候侯爺和夫人都是妾身的本分?!毙炝顑x態(tài)度恭敬,毫不驕躁。
姜舒定睛瞧她,有些捉摸不透。
“侯爺近來心情如何?”姜舒隨口問。
近日沈長澤似乎格外忙,沒有空閑來尋她,她也樂得清靜。
徐令儀斟酌道:“陰晴不定。有時被少爺氣的頭疼,有時又因酒坊欣喜?!?br>
姜舒慢條斯理的喝著糖水,從徐令儀口中得知了沈長澤近況。
見徐令儀說起沈長澤時容光煥發(fā),滿目柔情,姜舒覺得不可思議。
“你很喜歡侯爺?!?br>
她以為徐令儀嫁與沈長澤為妾是不得已為之,但看徐令儀的反應(yīng),卻似真心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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