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比金堅


白良看向他的目光,含著濃重的煞氣。

男子表情痛苦,惡狠狠說道:“白良,你別得意,我是韓家的人,你動了我,韓家會為我報仇!”

“還有三秒!”

“明天是我韓家家主六十歲生日,家主特意讓我邀請你去參加,你敢嗎?”

男子目眥欲裂的看著白良,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樣。

“時間到!”

白良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身,向外走去。

“??!”

身后,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回到拍賣廳,筱筱還瑟縮著身體,站在原地。

“你……把他怎么了?”

剛剛的那聲慘叫,她聽得清清楚楚。

白良沒有說話,而是將她手中的話筒接過。

“我叫白良,是白家人?!?/p>

他的目光,掃過臺下一眾人,“這次拍賣無效,可有異議?”

此話一出,宛如平地驚雷,丟進了人群中。

“你算老幾?你說無效就無效?我還說房子是我的!”

暴發(fā)戶突然站了起來,不屑的看著白良。

“充什么大尾巴狼?我們這么多家族在這,豈容你一個毛頭小子耍橫?”

“劉老四,你終于說了句人話!我挺你!”

那名豪門公子撥開身邊的女人,放聲狂笑。

“我王家也算是有頭有臉,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指手畫腳!”

頓時,場中群情激憤,各個家族之人紛紛起立,怒視著白良。

“弄死他!”

暴發(fā)戶一揮手,身后的幾個保鏢走了出去。

這時,螃蟹處理完后事,走了回來。

望著千夫所指的白良,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暴虐。

數(shù)十個保鏢從各家主子身后走出,朝著舞臺而來。

“你先走吧,我會控制場面?!?/p>

筱筱突然站了出來,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恢復(fù)穩(wěn)定。

得知白良的身份,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憐惜。

白家一夜之間被滅,滿門慘死,唯一留著的孩子,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

聞言,白良偏過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速度快點!”

輕聲說了一句,他便立在一旁。

螃蟹微微點頭,猛地沖了出去。

身影宛如鬼魅般穿梭在保鏢群里,能聽到的,只有一聲又一聲凄厲的嚎叫。

幾分鐘后,螃蟹回到白良身邊,呼吸微微粗重了些。

而各大家族的精銳保鏢,卻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哀嚎遍地!

暴發(fā)戶等人看著自己手下的保鏢,如砍瓜切菜一樣被人完虐,驚駭?shù)拈L大嘴巴。

“兄弟,他給了你多少錢?我出十倍,不不不,一百倍!”

暴發(fā)戶幾乎嚇破了膽,聲音顫抖著,“只要你現(xiàn)在幫我殺了他,我給你錢,數(shù)不完的錢!”

螃蟹目光一冷,人影便消失在當(dāng)?shù)兀?/p>

咔嚓!

暴發(fā)戶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吼叫后,卻是再沒能張口。

螃蟹扼住他的喉嚨,雙指微微收縮,暴發(fā)戶便沒了聲息。

“給我全世界,都抵不上半分我與他的情誼,!”

螃蟹目視場中,宛如上古魔神一般。

所有豪門,竟是無一敢抬起頭,與他對視!

筱筱驚訝的捂著紅唇,沒想到這男子的實力,如此恐怖!

恐怕……先秦的諸多家族,又要遭到血洗!

白良看向螃蟹的目光,略帶柔和。

隨后,他緩緩走出拍賣廳,螃蟹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二人離開將近十分鐘,拍賣廳中的人,才敢動彈。

“那廝,真是白家次子?”

“千真萬確,趙家訂婚宴我去過,就是他,剛才見到他我一直沒敢說話!”

“太恐怖了!他身上的殺氣,像是從尸山血海中出來的一樣,我連呼吸都緊張!”

滿座的豪門貴胄,都在竊竊私語。

先秦這片天,似乎被籠上了一片漆黑的烏云。

這片云,叫做白良!

……

回到雁鳴山,十二個身穿黑衣的血衛(wèi)已經(jīng)全部候在一邊,等待白良。

“血衣!”

白良一下車,十二血衛(wèi)整齊劃一的俯首。

“交給你們的事辦完了?”

白良掏出一支煙,螃蟹立即幫他點燃。

血衛(wèi)中,走出一個身材極其夸張的男子,將近兩米的身高,精壯的肌肉,如同花崗巖般鼓起。

右拳抵住胸口,血衛(wèi)一號恭敬的說道:“白家珠寶行業(yè)已整合完畢,已派人接受完畢!”

白良頷首,吐出一口煙霧。

“繼續(xù)整合白家之前的產(chǎn)業(yè),盯著各大家族,如有異動,殺之!”

濃烈的殺氣,從白良身上透體而出!

“還有一事?!?/p>

血衛(wèi)一號眼角微微低垂,“各大珠寶行整收過程非常順利,趙家沒有任何頑抗,但是所有珠寶,全部消失了?!?/p>

聞言,白良挑了挑眉。

“查了嗎?東西去哪了?”

血衛(wèi)一號苦笑一聲,說道:“價值數(shù)十億的珠寶,一夜之間消失的干干凈凈,我們的人查來查去,也沒找到流失方向?!?/p>

說完,他看向白良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忐忑。

“不過,只要珠寶有出手跡象,定會查到!”

后面又補一句,血衛(wèi)一號才感覺心里微微放松。

“嗯,去準(zhǔn)備一套孝服,我明天要用?!?/p>

白良吸掉最后一口,將手里的煙頭碾滅。

“血衣!你要自己去?”

螃蟹頓時急了,黝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急躁。

白良微微一笑,拍了拍螃蟹的肩膀。

“區(qū)區(qū)韓家,在我眼中,如螻蟻!”

“但韓家分明有所依仗,定然會設(shè)下埋伏,您的安危,不可疏忽!”

螃蟹說完,果斷單膝跪地。

“屬下,愿同去!”

見狀,血衛(wèi)一號也有所察覺,同樣單膝跪地。

“屬下,愿同去!”

身周的其余十一血衛(wèi),齊聲跪地。

“屬下,愿同去!”

清冷整齊的聲音,驚飛了雁鳴山許多飛鳥。

白良看著這些忠心耿耿的血衛(wèi),心生感慨。

“謝謝你們?!?/p>

他表情嚴(yán)肅的彎下腰,深鞠一躬。

“我的事,讓你們費心了?!?/p>

白良再鞠一躬,莊重而嚴(yán)肅。

“滅我家園,害我至親,此仇,白良誓報!”

白良第三次鞠躬,落日的余暉灑在身上,如周天神邸!

“血衣!至少要讓我跟著你!”

螃蟹雙拳一抱,“若不允,我心難安!”

眾血衛(wèi)齊聲喊道:“若不允,我心難安!”

十三道錚錚鐵骨般的身影,皆跪于地上!

白良雙目微濕,看著地上與他出生入死的將士,悄然點頭。

見狀,眾將士面露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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