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雁鳴山,樹葉剛剛微黃,半青澀的果子掛在樹梢上,空氣中飄著一陣陣果香。
踏青登山的人,三三兩兩行走在薄霧彌漫的山道上。
山腰的位置,有一片被查封的豪宅。
豪宅之前,寬約百米的湖泊,水面正一片片漣漪。
聲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也吸引了零零散散的登山客駐足圍觀……
十余個黑衣人鉆出水面,進(jìn)入了豪宅之中。
卻引起了圍觀之人的震驚。
“竟然有人……膽敢進(jìn)入白家別墅……他們不怕十大家族的禁令嗎?”
“……或許,是十大家族派的人在找什么東西呢?”
人群之中有人驚愕,也有人在解釋。
好奇心在人群之中彌漫。
三年前,先秦市最大的家族,白家,在與夏國韓家聯(lián)姻之后覆滅。原因是白家的大公子,妄圖以外人之身,干涉韓家內(nèi)務(wù)。
白家別墅內(nèi),沙發(fā)上端坐著一個神情冷峻的青年。
凝望著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環(huán)境,青年雙目中,盡是悲戚。
“爹,娘,大哥,我回來了,可你們……”
青年的雙拳緊緊攥著,渾然不覺有兩道殷紅的‘紅線’順著指縫流淌而出。
他是白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二少爺白仁笛,也是邊疆威名赫赫的血衣白良。
參軍數(shù)年,白良用血腥手段屹立在邊疆,讓無數(shù)覬覦夏國的宵小聞風(fēng)喪膽。
先秦市白家,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卻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白家勢力,被十大家族瓜分,煙消云散!
而那時的白良,正在邊疆浴血,創(chuàng)下巔峰傳說!
擺平一切后,他收到后勤積壓三年的信箋。
先秦白家,被滅了!
滿身傷痕的回來,卻得知這一噩耗,令他幾欲瘋狂!
戰(zhàn)場上素來冷靜、心思縝密的血衣,在體會到家破人亡的痛苦后,心中只剩無盡的悔恨!
這份彌天恨,唯有靠血洗!
或許是觸及感懷之處,白良嘴角一扯,一抹殷紅出現(xiàn)在嘴角。
“血衣!切勿心急,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暗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短發(fā)精悍男子,一身鐵血氣息,無比恐怖。
他也是軍中一代兇人,代號螃蟹,乃是特種兵之王,但在白良面前,卻不敢有半分不敬。
“我沒事?!?/p>
白良示意螃蟹放心,繼而問道:“找到了嗎??”
螃蟹搖搖頭,回到:“別墅區(qū)已經(jīng)搜遍了,沒有找到您爹娘的尸骨?!?/p>
白良冷聲道:“擴(kuò)大范圍,就算把雁鳴湖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
螃蟹聞言,緩緩融入身后的黑暗中……
“爹,娘,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還我白家一份清白!那些宵小,我絕不會放過!”
白良的大哥白淵,從小便聰穎無雙,心性沉穩(wěn),斷不會做出那等愚蠢之事!
插手韓家內(nèi)務(wù)?
在白良看來,完全是借口!
想滅掉白家,吞并白家勢力的借口!
“笛兒,家族越來越強(qiáng)盛了,等你回來,一定給你找個漂亮媳婦!”
“笛兒,好像有人刻意針對我白家,你暫時不要回來了?!?/p>
“笛兒,走的遠(yuǎn)遠(yuǎn)地,不要回去!”
想到父親信中的話,白良感覺心中似有滿腔怒意。
很早之前,父親便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人針對白家,讓白良走的遠(yuǎn)遠(yuǎn)地。
但是,白良怎么能走?
這份仇,還需他親手來報!
“血衣。”
螃蟹回來了,恭敬的彎著腰。
“我們派出去的血衛(wèi)傳回一些消息?!?/p>
白良眼中神光閃爍,聲音微沉道:“繼續(xù)找?!?/p>
聽到他的話,螃蟹以及血衛(wèi)皆是目光一凜。
“血衣,前些日子派出去的血衛(wèi)傳回來一條消息,說是白家之前利潤最大的珠寶行業(yè),已經(jīng)被趙家掌控?!?/p>
白良挑了挑眉,眸中有不明光芒閃爍。
“而且,今晚是趙家千金的生日宴,趙家家主宴請先秦市大半勢力,不僅要為女兒慶生,還要將趙家千金與韓家少爺訂婚的事情公之于眾?!?/p>
白良嘴角泛起笑容,似有似無道:“雙喜臨門啊,不知我這份大禮你受不受得住……”
一輛不起眼的軍車,從山腰處的豪宅緩緩駛出。
“這車牌……不簡單吶……”
“不就是多幾個零,能有啥?”
“你看清楚車牌的顏色再說話……”
游客中,接連傳出驚呼之聲。
“看來,先秦又要經(jīng)歷風(fēng)雨了……”
金陵山別墅區(qū),是先秦市趙家盤踞之地。
天色微暗,半山腰上已經(jīng)停滿了各類豪車。
趙家燈火通明,張燈結(jié)彩,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先秦市大半勢力都來赴宴,恭賀趙家之喜,當(dāng)然不是為了趙家千金的生日。
為的,是要和趙家結(jié)緣的韓家。
兩個龐然大物的聯(lián)姻,不只是姻親的聯(lián)系,更是大勢力之間的一次合作。
這些登門拜訪的人,也不僅是來賀喜,同樣有前來打探消息的意思。
畢竟,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誕生,會影響很多東西。
一個不慎,很可能就要步白家后塵。
白家凄慘的下場,讓很多家族噤若寒蟬。
山腳下,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緩緩駛了上去。
“停下,那里才是停車的地方?!?/p>
剛到半山腰,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倨傲的將車攔下,指向后方。
車窗搖下,螃蟹充滿煞氣的臉露了出來。
看到螃蟹的模樣,管家頓時內(nèi)心一緊,感覺呼吸都艱難了幾分。
“讓開!”
螃蟹惜字如金,冰冷的看著管家。
“你們是哪個家族的?有沒有請柬?”
管家傲然看著吉普車,態(tài)度不善。
金陵山,是趙家的地盤,來到這兒,是龍也得盤著。
多少豪門開著千萬豪車過來,不一樣都得乖乖停在規(guī)定的地方?
“滾!”
螃蟹目露兇光,兇神惡煞一般盯著管家。
宛如被餓狼盯上一眼,管家的臉色瞬間慘白,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不聽是吧……等著……”
他拿出手上的對講機(jī),低語了幾句,才有底氣抬頭。
“一會保安過來,就不是輕易能解決的了,我奉勸你們,別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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