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我小叔？我小叔一大早就走了，你快來吃早餐。”
墨施一眼看穿，挑著眉頭。
霍黛默默無言坐在墨施對面，臉色不自然的潮紅，小口喝著牛奶，“我昨晚……喝了很多嗎？”
“不記得了，我仔細想想。”
霍黛心跳又加快了幾分，眨了眨眼，岔開話題：“我昨晚沒回去，我奶奶應(yīng)該擔(dān)心了，施施，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
“手機好像昨天給你了，是不是在沙發(fā)上?！?br>
霍黛起身去客廳找手機，赫然看見手機放在桌子上，屏幕識別到人臉自動解鎖，她便看到微信未讀消息。
還是墨聿寒發(fā)來的語音。
好幾條。
時間點正是昨晚，她喝醉那會。
點開一條聽，她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給我糖吃，我要吃糖，哥哥，求、求求你、拜托、拜托——”
——“你、你說什么、什么我都答應(yīng)。”
一股熱流竄上腦門，霍黛瞪大瞳孔驚呆了，這是她的聲音？
那么嬌軟，好像在撒嬌的語氣。
為什么從墨聿寒的手機發(fā)過來給她？
她——昨晚都干了什么？！
手機猶如燙手的山芋，霍黛手忙腳亂關(guān)上屏幕，心有余悸回到餐廳坐著，墨施跟她說了什么她都沒聽見，吃完早餐，由張森送她們倆回家。
回到家里，霍黛才知道昨晚有人給奶奶打過電話說她在墨施那住一晚上，奶奶才沒有擔(dān)心。
霍黛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手機又響了，是墨聿寒發(fā)來的消息。
【旗袍我讓傭人拿去洗了，洗好再給你送過去。】
她那身旗袍還是劇組的衣服，早上處于震驚中都把這事忘記了。
霍黛回復(fù)：【謝謝小叔叔?！?br>
接著猶豫幾秒，問：【小叔叔，我昨晚沒給您添什么麻煩吧……】
消息發(fā)出去等待他回復(fù)的時間里，霍黛緊張到咬手指。
【你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沒過多久，墨聿寒回復(fù)消息。
霍黛更用力咬著手指頭，心慌意亂。
這兩條語音赫然入目，無時無刻在提醒她昨晚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隨即墨聿寒的語音電話打過來，霍黛不能裝不在不接，只能硬著頭皮接了。
“喂……”她聲音低了幾分，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里悄然蔓延。
“到家了？”
手機聽筒傳來墨聿寒低沉磁性的聲線。
“恩。”她輕輕應(yīng)了聲。
“語音聽見了？”
“……”
“你昨晚鬧著要吃糖，不過我給你吃的不是糖，是解酒藥，有vc成分，你把藥當(dāng)成糖果，我還被你咬了一口。”
霍黛：“……”
他隨即輕笑一聲，卻是意味不明說了句：“膽子不小，敢咬我?！?br>
臉頰火辣辣的，那股熱蔓延至耳根。
還好墨聿寒看不見她此時的模樣。
她極力調(diào)整情緒，裝作很平靜語氣說：“對不起……”
“呵……”
那邊呵了一聲，“然后呢？”
“……”
然后呢？
是覺得她的道歉不夠真誠么？
霍黛抿了抿唇，再次開口：“小叔叔，昨晚實在抱歉，都是我的錯，您的酒我會賠給您的?！?br>
“你覺得我缺錢？”
“那、那小叔叔，我要怎么道歉您才能消氣……”
“晚上陪我吃頓飯，我缺個女伴，可以？”
霍黛下意識答應(yīng)：“好的?！?br>
“那行，晚上七點鐘我讓人接你?！?br>
“好的，小叔叔?！?br>
掛斷電話，墨聿寒的手指骨節(jié)抵著唇角，一時間沒有言語，眉頭壓著，瞳色愈發(fā)深邃沒有波瀾，手指仿佛還有昨晚的軟膩，是她‘咬’過的痕跡，揮之不去，烙印在手指上似的。
昨晚到現(xiàn)在，墨聿寒沒有合過眼。
張森敲門進來，匯報完工作，有些擔(dān)憂的目光，說：“墨總，晚上的聚會其實可以推掉，您不去也沒事，您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合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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