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聚散皆緣（11）

“皇上駕到！”宮門外傳來了太監(jiān)的聲音。 按規(guī)矩上官云蘿出門迎接，她站在門口，遠遠地見到皇甫莫飏的正跨進寧福宮大門。 六年前，那時候上官云蘿只有十四歲，就是在家中，她亦如今日這般遠遠地見到十三皇子皇甫莫飏跨進宰相府大門。 那時候的皇甫莫飏氣宇軒昂、眉清目秀，那如炬目光似乎穿透了上官云蘿的心。 也就在那一刻，上官云蘿一見鐘情喜歡上了皇甫莫飏這位當初并無多大權(quán)勢的皇子。 可惜往事如煙，一切已時過境遷。 “臣妾恭迎皇上。”上官云蘿出身名門，一舉一動皆有大家風范。 見上官云蘿這身素雅簡潔的裝扮，皇甫莫飏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不用多禮了。” 就在這天晚上，作為皇上的皇甫莫飏和皇后上官云蘿第一次兩人一起用膳。上官云蘿克制著內(nèi)心的波濤翻滾，努力維持著夫妻間的相敬如賓。 皇甫莫飏倒是對上官云蘿非常滿意，他最討厭的就是后宮這些女人濃妝艷抹花枝招展卻無半點內(nèi)涵，還拼命往他身上蹭。上官云蘿估計沒想到自己的不上心反而讓皇甫莫飏覺得自在。 “皇上，您的棋藝略勝云蘿一籌，云蘿認輸了?！辈恢挥X晚膳后又品茶下棋。 盡管夜已經(jīng)深了，上官云蘿十分困倦，但是她強迫自己抵御著倦意，只因為一想到要跟皇甫莫飏同床共枕，她內(nèi)心有莫名的恐慌。 見上官云蘿又打了個哈欠，皇甫莫飏放下手中的棋子：“不早了，咱們就寢吧?！? 見皇甫莫飏朝著自己的床走了過去，上官云蘿一愣，臉上有些泛紅，但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感受到身邊皇甫莫飏的氣息，上官云蘿顯得異常緊張，她趕緊閉上雙眸假寐。 終于揭開了她的清冷面具，皇甫莫飏不禁輕笑。又不是第一次侍寢，為何她還如此緊張？還以為她面對任何事情都云淡風輕，沒想到也有這樣的反應(yīng)。 聽到皇甫莫飏的輕笑聲，早就慌亂躲入被窩中的上官云蘿偷偷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正好見到他調(diào)侃地笑容。 頓時，上官云蘿的臉全紅了，她將整個人埋入被窩里，只是用力抓住被子邊沿的雙手出賣了她的緊張。 在被窩中挪動身軀，皇甫莫飏伸了伸懶腰后困倦地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均勻的呼吸，他應(yīng)該睡著了，上官云蘿偷偷地抬起頭端詳著他。 歲月不曾在皇甫莫飏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增添了威嚴，令他更有男子氣概。如此出色的九五之尊，可惜自己想要得到不是鏡花水月的恩寵，而是如同他對她那般真正的愛。 嘆了一口氣，上官云蘿閉上了雙眸，一切皆是奢求罷了！ 上官云蘿閉上眼睛片刻后真的睡著了。一直不曾睡著的皇甫莫飏卻睜開了雙眼，他若有所思盯著上官云蘿。 剛才她的嘆息他聽到了，貴為一國之后，她還有什么可嘆息的，睡著的她那緊蹙的眉毛顯示著她的不快樂。 恍惚間，皇甫莫飏眼前又浮現(xiàn)了影兒不快樂的臉孔，她也經(jīng)常如同她這般皺著眉頭。不由自主，皇甫莫飏伸手一把將上官云蘿環(huán)抱住，剎那間屬于她的清新香氣在鼻息間若有似無，而她似乎感覺到了溫暖在他懷中磨蹭了一下后神色漸漸平靜。 上官云蘿不知道，她的馨香及睡夢中的小動作讓皇甫莫飏全身緊繃輾轉(zhuǎn)難眠。 這種暖暖的感覺似乎驅(qū)走了黑夜的寂寞，聞著她身上獨特的清香的味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襲擊著皇甫莫飏，他微笑著閉上了雙眼安然入睡了。 天還沒有亮，皇甫莫飏躡手躡腳起床梳洗，他小心翼翼的不忍心驚動上官云蘿。睡夢中的她平和安詳，露出了淺淺的笑，令他一大早就心情愉悅，抑制住想要偷偷親她一口的沖動，他轉(zhuǎn)身上朝去了。 當上官云蘿難得一覺無夢清醒過來的時候，只有枕頭被褥上屬于皇甫莫飏的味道告訴她——他的確曾經(jīng)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