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我親媽,但我還是挺無語,見她毫無心思的模樣,完全忘記了她的女兒當初是怎么被姜至騙來緬北的,一點心眼都沒有,萬一祝詒對她動了壞心思,她就像案板上的魚肉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你先吃吧?!蔽依淅鋪G下一句,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哪知母親拽住我的手臂,用手語示意臺燈下面有竊聽器,曾經(jīng)住在對面的鄰居奶奶是個聾啞人,無人照顧,我媽熱心的經(jīng)常幫她買菜,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所以學了手語,我耳濡目染對于簡單的也懂了一些,看著母親對我搖了搖頭,我才恍然大悟,看來這里早已經(jīng)被祝詒控制了,我和母親的一舉一動全部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中。
隨后,母親喜笑顏開道:“研研,你也沒吃飯吧?要不咱倆一起吃?你老板每天送來的飯都太多了,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
母親拉住我的手,我才勉強坐下,和她一同吃完后,母親說要洗澡,“你幫我搓背吧。”
我點了點頭,跟隨母親一起進了浴室,將門反鎖,打開花灑水流聲調(diào)至最大,母親頓時換了一個人似的,眸光變得十分精明,湊近我耳邊悄聲道:“你不用提醒媽,媽都知道這個祝詒不是什么好人,他騙我來這么久,肯定是有目的要脅迫你,我不裝傻,和他對著干更討不到一點好處,還不如裝成白癡大媽的樣子,讓他放松警惕。我找機會逃跑過,可惜無論是出門還是逛街都有保鏢跟隨,媽在這里舉目無親也沒有人幫襯,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給你增添煩惱?!?br>“這個祝詒,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我媽憂心的看著我。
常理推測,祝詒挖宋云霄身邊的助理,逐步打通內(nèi)部人員肯定是想針對宋氏集團,商人無利不起早的道理誰都懂,看來,祝詒來緬北沒有回去,是想留在這里長期發(fā)展了。
緬北的水很深,就算是宋云霄也未必能完全把握住,況且他還前有狼后有虎,我十分擔憂宋云霄此時的局面,如果不是陷入困境,他當初也不可能讓薄季回來幫助他,只是薄季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
抱著一絲期望,我詢問道:“我當時拜托一個朋友來救你,名字叫薄季,是宋云霄身邊的人,長相白凈,身形高挑,栗色的碎發(fā),丹鳳眼,你見過沒?”
“他在地下室?!?br>“什么?”我大驚失色,沒想到隨后一問,母親真給出了答案。
母親謹慎道:“這棟大廈表面上看是酒店,實則全部都是祝詒的地盤,他們樓上有嚴謹?shù)霓k公項目部門,往下三樓全是干著非法的買賣,最底層的地下室應該是關押著不少失蹤人員,你所說的男子就在里面?!?br>“你確定?”我簡直不敢相信,母親在這里不過一周的時間,每天都吃喝玩樂,也從未踏足過地下室,居然對大廈的部分這樣了解。
“我是半夜聽到他們對話,打開門縫看見了你形容男子的面貌,這里瀾城人比較少,肯定見一面不會忘記?!?br>‘砰砰砰’
正說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女傭禮貌道:“敏小姐,祝先生找您?!?br>“哦,就出來了?!蔽疫B忙用水將頭發(fā)和身上打濕,偽裝成剛洗完澡后的模樣,我和母親在里面說話的時間太久了,肯定引起了祝詒的注意,我安撫了一下母親,示意她先不要出聲,我打開浴室的門走出去后,看祝詒姿態(tài)悠然的坐在沙發(fā)上,低眸在看手機,見我出來,他眸光變得精明道:“洗澡干什么?”
我裝的滿臉嫌惡,瞪了他一眼,“我最討厭海水的腥味,還有你剛剛的行為?!?br>“呵,裝什么?!弊Tr站起身朝我走來,壞笑的將我從頭至尾打量一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敏小姐應該不是什么冰清玉潔的少女,已婚婦女對情事方面,還要裝的如此保守嗎。”
“誰裝了?”我不滿道:“難道不是雛女,就不能守身如玉了?就算是找男人發(fā)生關系,我也不會考慮祝先生這樣的?!?br>想起他和好幾個妓左右擁抱的場景,我就惡心的想吐。
祝詒眸光變得深諳,像是天邊撕裂的紅霞,身上的寒氣也越發(fā)冰涼,朝我一步一步走過來,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強烈的壓迫感,我不由自主的后退,等退到墻角再無退路時,他伸手重重推搡著我的肩膀,冰涼的一瞬讓我吃痛,看他猙獰的眸光,死死摟住我的腰身,警告道:“我看上你,是你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福氣,但也不是你對我疾言厲色的理由,我可以放縱容忍,但絕不可能次次如此,我沒有宋云霄那么好的脾氣,惹我之前,你最好考慮一下后果。”
短短一句話,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祝詒恐怖的另一面讓我越發(fā)覺得他根本不是善類,不過,能縱橫緬北的,哪一個是好人呢?
我鼓起勇氣,對視上他要吃人的眸光,不甘下風道:“我也討厭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希望祝先生不要再有第二次,敬人者,人人敬之的道理,小學生都懂,難道祝先生沒聽過嗎?”
祝詒被我說的一時語塞,干脆有行動來證明他的不滿,手指穿過發(fā)間的一瞬,頭皮部位被他牢牢揪住,我還沒來得及吃痛,就聽見母親的聲音從另一個房間里傳來,“研研,你需要換洗衣服嗎?我剛才聽見動靜,是不是你老板,祝先生來了啊。”
聽見我母親的聲音后,祝詒一瞬放開我,和我保持距離,看來他還不想那么快在我母親面前展現(xiàn)真面目,我快速整理發(fā)絲,回應了一聲,“媽,祝先生來了,工作上有些事情我們出去處理一下,晚上我再來看你?!?br>“行?!?br>我拉著祝詒走出酒店房間,氣急敗壞道:“祝先生,你說的對,我只是一個離異婦女,什么背景財力統(tǒng)統(tǒng)沒有,和你們比,我連一只螞蟻都不如,不管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希望你放過我母親,她年事已高,就讓她回瀾城頤養(yǎng)天年,你想怎么樣,我都配合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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