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觀重建從豆?jié){開始》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我明明還沒有用啟示錄啊,為什么第一關(guān)的boss就替換成了饑荒騎士啊。還有,你和我說這個是饑荒騎士?”

此時飄飛在池非衣面前的,不是池非衣印象中的饑荒騎士。

印象中游戲里的饑荒騎士有著猙獰的面部,一手拿著天平,一手舉著一個馬頭玩具的把手跨坐在桿子上。

但眼前的這個饑荒騎士,更像是從啟示錄中走出來的饑荒騎士。閃著寒芒的甲胄覆蓋了他的全身,他胯下的戰(zhàn)馬掩藏在馬鎧之下,在覆蓋著全部馬甲吭哧出一口白氣,在這個只有三十多平的房間中壓迫感十足。

眼前的銀甲騎士舉起手中的天平,拉動韁繩??柘聭?zhàn)馬轉(zhuǎn)過身來,明明是踏在空中的馬蹄,卻發(fā)出“噠噠噠”的踏地之聲。

“一錢銀子買一升麥子,一錢銀子買三升大麥。油和酒不可糟蹋。而你,罪人,我的天平甚至無法稱量你的罪惡?!彬T士擺弄著手中的天平,天平右邊放著一根麥芒,而空無一物的左邊,卻沉到了最底。

“神說:應(yīng)當(dāng)賜予你,卑微的消亡?!彬T士手中的天平消失,左手抓住韁繩,右手從戰(zhàn)馬鎧甲上摘下自己的銀白色騎士劍。雙腳一夾馬腹,一雙銀色的光翼從戰(zhàn)馬背上延伸開來,一人一馬,向池非衣發(fā)起了沖鋒。

“這要怎么打啊!”池非衣大聲喊道,讓開騎士從沖鋒路線,張開嘴控制著口中的水球砸向銀甲騎士。水球在鎧甲上破裂,仿佛沒有存在過一樣。

騎士拽著韁繩控制著戰(zhàn)馬前進的方向,手中騎士劍伺機待發(fā)。

寒芒在火光的映照下拉出一道光幕,帶著戰(zhàn)馬跑動的磅礴之勢,朝著池非衣斜劈下來。

同時環(huán)繞在池非衣身邊的藍色蒼蠅蜂擁向了饑荒騎士。

池非衣的身體沒有被劈成兩段,也沒有被擊飛出去砸到墻上,甚至被劈砍的地方也沒有出血。池非衣的身形閃動了幾下,腦海中傳來劇烈的刺痛。

這次的疼痛要強于之前第一次被裂口尸傷害的時候,池非衣明白過來,饑荒騎士的攻擊傷害應(yīng)當(dāng)并非普通怪物造成的半顆魂心相同。

轉(zhuǎn)換了4顆性質(zhì)容器池非衣應(yīng)當(dāng)有八顆完整的魂心,通過詛咒之門消耗了半顆,被無眼裂口尸擊傷了兩次丟失了一顆魂心。如果池非衣計算的沒錯,吃下這次傷害之后池非衣還剩下五顆半魂心。

按照最理想的狀態(tài),池非衣只能再吃五次傷害。否則就得命喪當(dāng)場。

池非衣心中升起一絲無力感,他感受得出來,自己的攻擊仿佛對饑荒騎士來說無關(guān)痛癢。

不管是口中的水球還是藍蒼蠅,都像是飛蛾撲火,蚍蜉撼樹。

池非衣甚至覺得,如果是其他游戲里,自己的攻擊都不能達到破甲線。此時如果池非衣有蜘蛛模組的話,大概能看見全屏的-1。

(蜘蛛模組:生成1個蜘蛛模組跟班,并顯示所有敵人的血量條和敵人受到的傷害。蜘蛛模組跟班在房間中爬行,具有以下效果:

為碰到的敵人隨機附加狀態(tài)。

每當(dāng)角色清理房間后,有概率生成1個藍蜘蛛或電池。)

“罪人,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別西卜的力量,你身上撒旦的氣味讓我感到厭惡。到此為止吧,讓我給予你最后的毀滅。你將在死亡之時,償還你所有的罪孽?!?/p>

銀甲騎士在房間的盡頭停住,轉(zhuǎn)過韁繩雙腿踩著馬蹬,踢向戰(zhàn)馬的肚子。

“咴——”戰(zhàn)馬揚起前蹄再一次向池非衣發(fā)起了沖鋒。

“不對勁!”池非衣趕忙向旁邊閃躲,感覺到饑荒騎士的一絲不對勁。

游戲中的饑荒騎士沖鋒是可以穿過房間墻壁的。饑荒騎士從左向右沖鋒的話,會穿透右邊墻壁,然后從左邊墻壁出現(xiàn),完全沒有必要停下轉(zhuǎn)換沖鋒方向。

至今為止池非衣遇見的所有怪物都嚴格遵守游戲中的設(shè)定,不管是會被火堆消滅的紫色蒼蠅,還是靠近后會加速并可能產(chǎn)生噴血軀干的無眼裂口尸。雖然視覺沖擊力遠超原作,但是他們的行為方式和戰(zhàn)斗邏輯都嚴格遵守原作設(shè)定。

這個饑荒騎士不止形象與原作游戲大相徑庭,從一個猙獰的滑稽的形象變成了這樣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騎士模樣。

原本池非衣以為騎士取出騎士劍劈砍只是因為游戲中沒有表現(xiàn)出來饑荒騎士的近戰(zhàn)攻擊方式,從這時他才感覺到并不是這樣。

這個饑荒騎士和這個世界并不自洽。

池非衣堪堪躲過了饑荒騎士的沖鋒,卻沒有躲過一米多長騎士劍的劈砍,吃痛之下,池非衣忍痛把右爪伸進口袋掏出了那本淺紫色封皮的書本。

自己明明沒有使用過啟示錄,第一關(guān)的官底boss直接刷新為饑荒騎士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這個饑荒騎士的出現(xiàn)處處透露著詭異。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池非衣懷抱著啟示錄,沖著正在引導(dǎo)戰(zhàn)馬轉(zhuǎn)身的饑荒騎士喊道。

饑荒騎士一言不發(fā),只是調(diào)轉(zhuǎn)著戰(zhàn)馬,再次發(fā)起了沖鋒。

這次池非衣仍然沒有躲過饑荒騎士的攻擊,房間不過是8米左右寬,10米左右長,騎士的臂展加上騎士劍的長度足夠覆蓋小半個房間,更何況,戰(zhàn)馬的馬蹄雖然能夠爆發(fā)出陣陣踏地之聲。但與其說是奔跑,不如說它是依靠背上的光翼前進。池非衣飄動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戰(zhàn)馬沖鋒的速度。

饑荒騎士轉(zhuǎn)眼沖鋒到池非衣面前,饑荒騎士知道手中的騎士劍無法破壞池非衣的身體,饑荒騎士發(fā)出一聲冷笑。拉動韁繩,圍繞著池非衣跑動起來,不緊不慢的掄起騎士劍,抬起,劈下,抬起,劈下。

池非衣只感覺腦海疼痛如浪潮般涌來。

靈魂的力量被騎士劍分割攪動,接著逸散開去。

池非衣不知道自己挨到了幾下攻擊,他只知道,自己可能是不能活著回歸了。

意識漸漸模糊,視線中只剩下?lián)]動的騎士劍,反射著火光的鎧甲寒光,偶爾能瞥見森然的騎士劍鋒芒。

在“噠噠噠”的馬蹄聲中。池非衣聽見饑荒騎士說:

“你說的不錯,吾并非這個世界的造物。秩序之輪,無權(quán)為我授勛。而你,注定要消亡在我的劍下?!?/p>

池非衣幽幽醒轉(zhuǎn),睜開眼睛,蒼白的骨質(zhì)門框上巨大骷髏眼眶中的幽幽紅光映入眼簾。

“自己是復(fù)活了么。”捂著頭,池非衣飄飛起來。右爪伸入口袋,觸碰到書脊。“啟示錄還在。應(yīng)該是嗝屁貓的身體讓自己復(fù)活了?!?/p>

池非衣覺得自己的這場試煉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問題。門后的饑荒騎士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這個世界力量的范疇。他并非這個世界的造物,就和池非衣一樣,他不必完全遵循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他有著自己的攻擊模式,不需要按照這個世界饑荒騎士的攻擊方式攻擊。但他又受到這個世界的牽制,他無法走出boss房間對池非衣造成傷害,同樣的,他沒有辦法用劍一次擊碎池非衣魂心構(gòu)成的身體。

池非衣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走到房間墻角,伸出爪子往一根蠟燭上劃了一下,蠟燭上留下了抓痕。

池非衣明白過來,自己現(xiàn)在僅僅擁有一顆心之容器,心之容器中只剩下一顆完整的凡心。

池非衣有些沮喪,他現(xiàn)在感覺那個饑荒騎士無可匹敵。

他真的就像是啟示錄中走出的騎士。

池非衣沒有辦法違逆饑荒騎士口中神的旨意。

池非衣心灰意冷。覺得自己有一些好笑,獲得了力量又有什么用,尋找真相的路上如果盡是這樣的怪物,池非衣又怎么才能走到真相面前。他甚至連饑荒騎士口中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的秩序之輪都見不到了。

池非衣飄進boss房間。

到此為止吧,非戰(zhàn)之過。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

口袋里的啟示錄雖然還沒有用過,但是在門后那位的絕對力量面前,使用一次啟示錄也就是讓自己多承受一次痛苦吧。

“罪人,你為何還未消亡?!彬T士聽見身后門扉響動。戴上頭盔,提上騎士劍,轉(zhuǎn)過身來。

池非衣抬頭,盯著饑荒騎士。笑了起來。

“請你幫我贖清我的罪孽吧。”

騎士沖鋒而來,池非衣目光無神的盯著騎士。

“罪人,你這種毫無斗志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毫無悔恨的你,無法獲得神的原諒。”

饑荒騎士將騎士劍送進池非衣的胸口。

池非衣感受到冰涼的劍鋒,阻斷了熱血的流動,扼住了心臟的跳動,疼痛都仿佛被冰涼的劍鋒凝滯住了。低頭看見血液順著騎士劍的血槽汩汩流出。池非衣抬頭,舒展開眉頭。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所以你不會被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重置,而我所做的一切也并非徒勞。”

池非衣用最后的意念控制血液,砸向了銀甲騎士的頭顱。

“你的頭盔上有我血液留下的深坑?!?/p>

“哼,我收回那句話,但,斗志無法換來勝利?!?/p>

“這是第三次了。把你的頭套都拽掉,我說的?!?/p>

“……”

“我還會再來的?!?/p>

“……”

“又是我?!?/p>

“哼,無意義的戰(zhàn)斗。勝利終將屬于我?!?/p>

……

池非衣回想著最近的記憶,饑荒騎士的頭盔已經(jīng)快被破壞,而自己的貓形身體也已經(jīng)消失,變回了自己本身的模樣,雖然還能飄飛在空中,脖頸上還套著嗝屁貓的項圈。但已經(jīng)完全看不到一絲福瑞的影子。

“看起來嗝屁貓的身體賦予我的復(fù)活能力已經(jīng)沒有了”

這個世界的力量沒有辦法傷害那個饑荒騎士。但是自己的血可以。因為和那個饑荒騎士一樣,池非衣也不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他也和那個饑荒騎士一樣,可以不完全遵守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池非衣伸出右手,往口袋的位置掏了掏,數(shù)次戰(zhàn)斗,池非衣衣服的口袋早已不翼而飛。從虛空中,池非衣掏出一本淡紫色封皮的書。兩手握著高舉向了空中。

“使用主動道具:啟示錄,獲得1魂心。如未觀測本關(guān)boss本關(guān)boss必然被替換為天啟騎士(固定boss關(guān)無效。)”

池非衣沒有再進入boss房間,而是原路飄回了初始的房間。

池非衣看著那扇門框上盡是玻璃片的門,小心的飄了進去。

這次進門沒有疼痛,池非衣頭也不回得轉(zhuǎn)身飄飛了出去。

腦海傳來熟悉的刺疼。

池非衣再次堅定目光?;氐搅薭oss門前。

“這次不止頭套給你拽掉。頭都給你打飛。”

“罪人,這次來得有點慢啊,是交代了后事么?不管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不過是螻蟻無畏的掙扎罷了?!?/p>

饑荒騎士渾身浴血,不是饑荒騎士的,而是池非衣的血。池非衣已經(jīng)死在饑荒騎士九次了。

“頭套都給你拽掉。”池非衣也不想解釋。沒等饑荒騎士策馬。池非衣先發(fā)起了沖鋒。

饑荒騎士抬起騎士劍,瞄準池非衣肋骨間的空隙,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使得他擁有輕松將劍送到敵人心臟處的能力。

腦海的刺痛和左胸處傳來的寒冷同時刺激著池非衣,池非衣雙手卡住騎士劍,強迫自己轉(zhuǎn)了半個身子,鮮血順著撕裂開的傷口噴涌而出,肋骨和騎士劍相撞。

無數(shù)血液化成血球砸向饑荒騎士的頭顱。

頭盔被擊飛遠遠的落在墻角處。

饑荒騎士的腦袋也是千瘡百孔,看不清面容。

饑荒騎士抽出騎士劍,揚起,劈下。

池非衣在空中看見,自己的身體,脖頸和左胸噴射著鮮血。不過他的身體和饑荒騎士,翻轉(zhuǎn)著出現(xiàn)在視野里。

血球再次攻向饑荒騎士的頭顱。

池非衣聽見騎士劍和自己的天靈蓋同時落地的聲音。

他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出口,畢竟喉管已經(jīng)距離自己三米開外了。

“我說了頭套都要給你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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