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唯一跟我關系不錯的小弟欲言又止:“清月姐,可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海了?,F(xiàn)在把黎鳶趕下船,她只能進海里喂鯊魚了?!?br>
我扯出一抹苦笑,我悉心打點了四年的關系,終于沒有白費。
至少還有人會為我說一句話。
沈曜,這個狠厲如斯的男人,哄林清月時卻是那么耐心溫柔:
“小月,即使這幾年你不在我身邊,我也只愛過你一個人。
“可我是一個男人,哪個男人沒有點需求?
“你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我的一條狗罷了,她怎么配和你相提并論?”
果然是個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心上月。
在林清月回國之前,從來沒人敢這么忤逆威脅過沈曜,甚至是對沈曜發(fā)脾氣、逼迫沈曜做選擇。
沈曜的小弟后知后覺剛才說錯話了,小心翼翼地討林清月開心:“清月姐,黎鳶她不要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就是沈哥的一條舔狗罷了,你別放在心上?!?br>
林清月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聲線溫柔無比,卻如同附骨蛇蝎讓人避之不及:“好啊,只要你將現(xiàn)場最烈的酒喝完,那我就不追究你之前犯的賤了?!?br>
所有人都在圍觀我被林清月羞辱。
沈曜也不說話了,就像從前無數(shù)次那樣,他希望我向他展現(xiàn)我的忠誠。
希望我主動替他做出決策,這樣他便不用承擔將我推向地獄的責任。
我陪了他四年,這四年,別人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為他做了。
我知道,沈曜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替代品。
所以我能察覺到,剛才他對我的態(tài)度有些動搖了。
但我在他心里的分量還遠遠不夠。
今晚,我要用自己,逼沈曜看清他的內(nèi)心。
所以,在豪華游艇閃耀的霓虹燈下,我用最澄澈的一雙眼望著沈曜:“沈曜,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除非我死。”
隨后,我拿過林清月指著的那瓶最烈的酒,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
即使中途被嗆了好幾下,我也從未停止手里的動作,直至一大瓶酒近乎見底。
圍觀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因為這瓶酒之烈,連場上千杯不醉的男人都頂不住。
可他們不知道,這幾年陪沈曜出入無數(shù)場酒局,早已喝到胃穿孔的我,如今可以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喝下對我身體傷害最深的東西。
沈曜眼神冰冷,而林清月則是像打贏了一場戰(zhàn)役似的,得意地盯著我。
酒液從嘴角溢出,刺痛了我的肌膚。
我知道自己是在拿命去賭。
但如今的我也只剩這條命可以拿來做籌碼了。
我要賭,沈曜會對我動真情。
這是我最后的機會,必須拼死一搏,才能拿下這場逆風局。
要是成功了,過了今晚,我就會成為太子爺心口的朱砂痣。
而林清月,則會從白玫瑰變成沈曜衣服上沾的一粒飯渣子。
喝完最后一口酒,我的臉已被染得緋紅。
游輪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我強撐著身體,提著魚尾裙的裙擺,緩緩走向沈曜。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環(huán)上沈曜的腰,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懷孕了。”
而后笑得凄涼:“但被逼著喝了這么多酒,你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br>
在沈曜錯愕到還來不及反應時,我就穿著那一席紅裙,決絕轉(zhuǎn)身,往海里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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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張開眼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病號服,安然無恙地躺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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