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雅君見狀,心中惴惴不安。姜蜜攬著侯夫人,替她擦凈額頭冷汗,也生出幾許不安,連帶著望向謝雅君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冷意。
不知二人在外間說了什么,太醫(yī)進來后只說侯夫人肝郁脾虛,邪風入體才會生出如此急癥。
諸位夫人見狀,關心兩句便紛紛離去,獨留長公主和謝家人在此地。
謝知讓沒說什么,抱起侯夫人便往外走。謝雅君有心想刺探情況,捏著帕子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倒是姜蜜,捏緊裙擺在床上坐了半晌,才緩過心神,慢慢起身往外走。及至門檻,清風拂過,激得全身是汗的姜蜜身子一抖,腿軟摔了下去。
“嘶——”
她倒吸一口冷氣,眉頭擰成一團,捂著膝蓋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這番慘狀被不遠處的小丫鬟盡數(shù)看在眼底,而后悄無聲息地退下去尋太子妃稟告。
……
夜間躺在床上,姜蜜回想今日發(fā)生的一切。
她和侯夫人明顯是遭了謝雅君的算計,可謝知讓回來之后平靜得很,并無發(fā)作任何人,那他應當是不知道在長公主府發(fā)生的事兒。
謝知讓攬著姜蜜,指尖在她纖弱的脊背上輕點,眼簾輕闔,叫人看不清神色。
“今日可發(fā)生什么了?”
姜蜜心下一跳,暗想他不會都知道了吧。可見他神情淺淡,與往常并無不同,似乎也不像知道的樣子。
想了想,她不答反問:“娘身體如何了?太醫(yī)怎么說的呀?”
謝知讓指尖一頓,片刻又恢復正常。
“今日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提六妹妹了?她哭得太狠,暈過去了?!?br>
“是清溪郡主,提了句六妹妹,娘便自己走了。都怪我當時沒跟著她?!?br>
這話姜蜜說得心誠。
她確實應當立刻就去追侯夫人,有她在一旁勸著,侯夫人總不會哭暈過去。如此,她二人也不會入今日那般陷阱。
謝知讓摸摸她的后脖頸,隨口寬慰一句:“此事不能怪你?!?br>
姜蜜抬頭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問道:“太醫(yī)今日尋夫君出去,可是有什么不好?”
“母親身體倒是無甚大事。只當年六妹妹夭折一事另有隱情,那太醫(yī)正好知曉一二。事關謝家臉面,不好在外人面前提起,他便尋我出去說了?!?br>
如此,姜蜜總算放下心來。
她雖是謝知讓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原配嫡妻,他待她也還不錯。可若叫他知道她今日和一陌生男子共處一室,那男子還對她心懷不軌,他會如何想呢?
她雖是被人算計,也和那人半點關系也沒發(fā)生,可是瓜田李下,他這般喜怒無常之人,當真會毫無芥蒂嗎?
她不敢賭。
謝知讓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女人光潔細膩的玉背。見她確實沒話說,拉起被子攏住二人肩頭,低聲道:“睡吧?!?br>
月上中天,謝知讓頂著漫天潮氣回到寢屋。他立在床頭,趁著月光細細打量床上熟睡的姜蜜。
他能做到錦衣衛(wèi)指揮使,便不會那么簡單被人糊弄過去。
今日太醫(yī)同他說侯夫人被人下了藥,他便察覺不對,立即吩咐衛(wèi)明去查,果然順著蛛絲馬跡找到從蓮池出逃之人。
那人甚至不用謝知讓出馬,一進詔獄便哆哆嗦嗦全交代了,包括幕后之人是謝雅君一事。
他將此事隱而不發(fā),便是在等姜蜜主動與他提起??伤攘艘幌挛?,也沒等到姜蜜找他告狀。于是睡前,他親口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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