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幺幺的計劃就是,趁現(xiàn)在男女主感情還算進(jìn)展的不錯時,讓蕭祈之看見兩人的互動與彼此的感情,使蕭祈之死心。
幺幺搖了搖頭,又要虐反派了。
蕭祈之看著幺幺遠(yuǎn)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散去,貿(mào)然一身站在風(fēng)中,轉(zhuǎn)身離去。
一處裝潢精致的宮殿,眾人見到他紛紛行禮,蕭祈之視若無睹,面色冷淡的推開了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白絨絨的東西瞬間跳入他懷中,蕭祈之毫不詫異,穩(wěn)穩(wěn)接下,小貓在他懷中亂蹭,舔舐他的臉,蕭祈之終于露出了一個真心實(shí)意的笑容,
“負(fù)涂,乖一點(diǎn)?!?br>
負(fù)涂喵嗚了一聲,換成蹭他的掌心。
自從他眼睛好了后,雖然擺脫了“廢物”這個標(biāo)簽,但是,卻烙上了更深的烙印。
蕭祈之抱著貓坐了下來,此刻已至正午,有人來送飯。
蕭祈之的用餐具,是一枚調(diào)羹。
時間過久,把柄已經(jīng)生銹了,但好在調(diào)羹的勺是銀質(zhì)的,還能用。
負(fù)涂乖巧的躺在他的腿上,蕭祈之吃著吃著,思緒又回到了很久之前。
他咬的很重,似乎要將這銀勺賦予的靈魂也一并吞下,更像是回味著一具尸體。
從他說扔了那個宮女之后,那具尸體就不再掙扎。
那是絕望的味道,蕭祈之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而且還是來自別人身上。
當(dāng)她眼睛被剝開,更濃,更大的血腥味進(jìn)入他的鼻腔,那是令他一生難以忘懷的味道。
令人陶醉,令人興奮。
同樣的,也給予了他痛苦。
他將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人,分尸,剖解,企圖尋找到和那女子一樣的味道時,才發(fā)現(xiàn),沒有人的味道和她一樣。
真是遺憾。
蕭祈之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和其他人有很多不同,尤其是殺了那位女子之后。
身體里好像天生就伴隨著狠戾,他喜歡血液的味道,享受殺人的快感。
但這也是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嗎?
貓鼠游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被他劃入敵人的那一刻,只要他有了翻身的機(jī)會,定然不會放過。
他是鼠時,任他們欺負(fù),他成了貓,就可以盡情撕咬。
蕭祈之慢條斯理的吃著,手指輕輕伏在負(fù)涂身上,
“你相信,這世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么?”
——
第二日幺幺早早就起了床,蕭浮生知道她要出宮也纏著要去,幺幺哄了她一個上午,才脫身。
蹦蹦跳跳的來到宮門口,才看見蕭祈之站立在雪地里,衣裳幾乎要和雪融為一體。
幺幺跑的大喘氣,在他面前站定,氣息噴灑出來,在空中化成雪霧,
“等了很久吧,什么時候來的?”
蕭祈之伸出手指著馬車,“不久,天氣嚴(yán)寒,母后且先上車吧?!?br>
幺幺應(yīng)下,下意識扶著他的手上了腳踏,坐在里面時才發(fā)現(xiàn),蕭祈之愣在外頭。
幺幺道,“發(fā)什么呆呢,快上來呀?!?br>
蕭祈之僵硬的掌心收縮了會,放在身旁垂下,“嗯?!?br>
那一瞬間的溫度,令他有些恍惚,而又奇怪。
上了馬車之后,侍女遞來干布給她擦拭身體,幺幺根本沒淋到雪,隨意擦拭了一下就扔給了蕭祈之。
“皇上說讓我們好好相處,可別冷死在我車上。”
蕭祈之看了她一眼,目光所及之處,是她帶著笑意望向窗外的側(cè)臉。
蕭祈之眼睫顫了顫,開始輕柔的擦拭著自己。
出了宮來到最熱鬧的小街,幺幺幾乎就要按捺不住下去玩。
但依舊不忘吩咐下人們?nèi)客巳ィ涣羰捚碇谏砼浴?br>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她身著便衣,穿了件最簡單的鵝黃色衣裳,蕭祈之依舊是單調(diào)的可憐的白衣。
幺幺首先走進(jìn)了一家布莊,在進(jìn)去之前,蕭祈之主動開口了,“父皇的衣裳都是定做的,怕是看不上這里的衣服?!?br>
幺幺抬起的腳步?jīng)]停,笑道,“怕你凍死,給你買成衣?!?br>
蕭祈之看著幺幺的身影,眼神晦暗,終究是跟著她一起進(jìn)去了。
掌柜的一見二人就上前迎客,“二位客官,是誰要購買衣物?”
幺幺指了指身后的蕭祈之,“給他挑一件上好的大氅,保暖些?!?br>
掌柜的會來事,見兩人穿著不凡,便利落的將珍藏的五顏六色的大氅拿出來,“客官您看,這里面可是被我們藏了鵝毛,暖和的緊,色澤啊也是一等的,我看這兩件就不錯....”
他挑出一件黑色和一件鵝黃色的出來,道,“看兩位氣宇不凡,這兩件兩位小娘子與郎君上身肯定好看!”
“上面還有一對鴛鴦.....”
見掌柜的拿出一對情侶裝模樣的衣裳,幺幺連忙擺手微笑,
“不不不,我與他不是一對,我是他媽。”
掌柜的沉默了一瞬,干笑道,“那您....真年輕哈,其實(shí)咱這親子裝也不錯....”
他迅速轉(zhuǎn)移了這個尷尬的話題,重新介紹起了這些衣裳。
其實(shí)也不能怪掌柜的認(rèn)錯,這皇后,的確小。
十年前幺幺見她,便是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現(xiàn)在過了十年外貌也沒怎么變,反而更加有風(fēng)味,明艷動人。
也許又是因?yàn)榱硪粋€靈魂,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隨著幺幺的存在而轉(zhuǎn)換。
她擺擺手,道,“罷了,母子裝也好,這件也襯我身上的衣裳,就這兩件?!?br>
講完她又看向蕭祈之,“怎樣?”
蕭祈之看著她,淡淡的點(diǎn)頭,“你做主便好?!?br>
“那就這兩件了!”幺幺從兜里掏出一大袋錢幣,遞在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歡愉的吆喝,“客官慢走!”
出了門,二人穿著大衣在街上游走,一黑一黃,極為亮眼。
“你有錢嗎?”
蕭祈之想說有的,但是沉默了一瞬,突然很想聽她怎么回答,便搖了搖頭。
幺幺停住腳步,“你等著?!彼趹牙镒筇吞?,右掏掏,又拿出了一個錢袋,拉起蕭祈之的手,啪的一聲放在他手心,
“給你!我有的是錢?!?br>
手中放著沉甸甸的錢袋,還帶著她身上溫?zé)岬捏w溫。
皇后,從來不會給他這么多錢。
蕭祈之看著她的笑容,晃了晃眼,輕聲道,
“是,需要什么條件嗎?”
幺幺看著他這幅模樣想了想,生怕他懷疑,隨便說了句,“那,不許弄臟弄壞和扔掉我給你買的衣服,可好?”
其實(shí)要與人拉近關(guān)系,弄出一個羈絆,是最好的。
這件衣服,或許就成為了他們之間第一個羈絆。
蕭祈之看著她,目光里似乎閃過一絲幺幺來不及查探的情緒,他輕輕點(diǎn)頭,嗯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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