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陸臨和離開了家,回到了公司。
而那張大床,便只歸安萌獨(dú)享。
她從沒睡過這么寬敞的床,一時竟有些興奮,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好不快活。
“篤篤——”門口的敲門聲讓她的動作瞬間停住。
安萌坐了起來,修長的雙腿盤起,對著門口喊道:“誰啊?”
“是我,小姐?!?br>
這好像是辛茜的聲音?
還好她有隨手關(guān)門的習(xí)慣,要不然被看到免不了又是一場社死。
安萌下了床,打開了門。
“什么事啊?”
“小姐,該吃藥了?!?br>
“哈?”
辛茜拿出幾盒藥盒,“這是醫(yī)生開的藥,要你按時吃,再鞏固一下。”
“哦……這樣啊。”
總感覺哪里有問題,但又挑不出來什么問題。
“話說你為什么要叫我小姐?一般來說不都應(yīng)該叫夫人嗎?”
“因為小姐你和陸總還沒有辦婚禮,按夫人的說法,你這還算是沒過門的狀態(tài),所以就只能先叫你小姐了?!?br>
只領(lǐng)了證但沒辦婚禮嗎?
也是,就陸臨和那一副欠了三百萬的臭臉,恐怕是沒有人愿意參加他的婚禮吧。
在內(nèi)心對陸臨和一番貶低后,安萌的心情好了不少,她接過那些藥盒,眼睛轉(zhuǎn)動幾圈,順勢抱住了辛茜,一副感動的樣子。
“嗚嗚,茜茜,你對我真好。”安萌的小腦袋在辛茜的懷里蹭著。
女孩子就是這點(diǎn)好,就算和女生有親密接觸,也不會被當(dāng)做變態(tài)。
辛茜一陣蒙圈,雙手懸在空中,最終輕輕拍了幾下安萌的背。
“沒事啦小姐,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但你下次一定要注意,可不要再中毒了?!?br>
安萌還沉浸在辛茜香香軟軟的懷抱之中,聽到辛茜的話,心里卻咯噔一下。
對了,這具身體是因為中毒住的醫(yī)院啊。
但看他們今天的飲食,應(yīng)該跟中毒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才對。
安萌突然意識到哪里好像有些問題,她松開了辛茜,臉上有了幾分認(rèn)真的神色。
“辛茜,我中的什么毒?。俊?br>
“好像是雙硫侖反應(yīng),也就是頭孢配酒精之后的反應(yīng)?!?br>
“我之前……很喜歡喝酒嗎?”
“不知道,但我從來沒見過小姐你喝酒?!?br>
“沒見過,那我怎么會因為酒精中毒?”
“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小姐你中毒前一天晚上,莊園的晚餐做的很豐盛,有可能是里面哪道菜有酒精吧,頭孢的話倒不清楚,不過既然中毒了,可能哪道食物里面也有這種成分吧?!?br>
辛茜說的也不無道理,西餐很喜歡用紅酒作為配料,而經(jīng)過烹飪,紅酒的味道也會和食物融為一體,酒精也同樣保存在了食物里。
而且因為平時吃的那么清淡,冷不丁吃頓好的,原主肯定會忍不住多吃幾口。
但問題來了,這里的飯菜平時清淡的連狗都不吃,怎么偏偏在那天做的豐盛呢?
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但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也就是說……
這個家里,有人想要害死她。
得出這個結(jié)論,安萌美眸驟縮。
冬季的冷風(fēng)在窗外呼嘯著,發(fā)出滲人的“哀嚎”,令她不寒而栗。
······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照在了少女那張俊俏的容顏上。
安萌皺了下眉頭,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之后緩緩睜開美目。
雖說這張大床完全是由安萌一人霸占,但即便如此,她昨天睡得也并不算好。
因為她睡覺有個習(xí)慣,那就是喜歡摟著等身抱枕睡覺,抱枕從小就陪著她長大,在高三更是換上了櫻島麻衣的外皮,是她晚上必不可少的最佳伴侶,無論去哪,就算是旅游,她都不忘帶著。
這冷不丁沒了它,她還真睡不太著,而且她還有心事掛念著,一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眼惺忪地洗漱過后,安萌望著鏡子,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她今天可是要有大事去做。
那就是……
她要回家!
她一直掛念著自己原先的身體情況,既然自己變成了安萌,那原先的他怎么樣了?是被安萌占據(jù)了,還是說變成了其他狀態(tài)。
她也曾試過用這里的座機(jī)給家里打電話,但詭異的是每次撥通,對方連接都不接,就直接主動掛斷。
這更是讓她感到奇怪,不管到底變成什么樣,她都要回去一看才行。
她可是還心心念念變回去呢。
但即便她想回去,但如果靠她一人徒步走出這片郊區(qū)森林,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
所以她的想法是搭個順風(fēng)車。
這個莊園有很多女仆和家丁,而且昨天安萌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里停著不止一輛車子。
這就說明他們有的人也是開車上下班的。
所以說她只要打聽一下有誰今天要離開,她跟著一起便好。
所幸陸臨和雖然不送她出去,但是卻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只要她有能力,那么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安萌的想法是很美好,但現(xiàn)實卻給了她一記重錘。
她在莊園打探了一上午,雖說有不少人今天要離開這,但大多數(shù)人卻直接無視她,就算有,也都不肯帶她出去。
在被拒絕第三次后,她抓住了對方。
“理由?!?br>
“憑什么要給你理由?不想就是不想?!?br>
家丁瀟灑離開,留安萌在原地呆了許久。
我去,她這個總裁夫人,也太沒牌面了吧?
不會是因為她還沒過門,所以這些人就不把她當(dāng)回事了吧?
但她早晚都要過門啊,他們現(xiàn)在得罪了自己不是傻嗎?
“不愧是傻子總裁的員工,一個比一個傻!”
正在公司辦公的陸臨和突然打了個噴嚏。
不過安萌并不氣餒,想當(dāng)初她畢業(yè)去找工作,那被拒絕的次數(shù)她都數(shù)不過來了,這才哪到哪。
她正打算找尋下一個目標(biāo),這時她突然感覺脊背一涼。
她猛地回身,發(fā)現(xiàn)是一個老人正站在她身后。
不過這老人看起來可不是一般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六十歲上下的樣子,身姿卻很是挺拔,頭發(fā)和胡子雖是花白,卻修剪的很是整齊。
“哇去,大爺你站在人后面怎么不說話啊,嚇老……老妹一跳。”安萌的“老子”剛要脫口而出,讓她及時扼殺在搖籃里。
“大爺?老妹?”老人笑了下,“小姐失憶后說話倒是變有趣了呢?!?br>
“呃,你是誰啊?”
“我是這里的管家,名字的話在這里?!崩先苏f著將脖子前的證件牌拿了起來。
涵庭莊園雖然是私人莊園,但是進(jìn)出管理卻很是嚴(yán)格,在這里工作的員工都有一個專屬的證件牌,上面寫著自己的姓名以及在莊園里的職業(yè)。
安萌探頭,一雙美眸眨巴著,在證件上瞧了好一會。
“呃……狗管家?”
“那個字念荀,小姐?!?br>
一旁路過的下人們都捂住了嘴巴,努力的憋笑,但仍有幾個破了功。
“啊哈哈……對不起啊狗……啊不,荀大爺,我的我的,我沒看清?!卑裁葥蠐项^,一臉尷尬。
她一直以為把荀彧叫成茍貨是玩梗,沒想到這梗今天居然降臨在她自己身上。
不過也不能全怪她,那個牌子上的字實在是太小,而且工作證都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應(yīng)該是他在這里工作太久的緣故。
“沒事,話說小姐在這做什么呢?”
“我嗎,我在找人搭順風(fēng)車?!?br>
“順風(fēng)車?”
“是啊,我想回家一趟,但是自己根本出不去,就想找個人捎我一程,沒想到卻一個愿意捎我的都沒有?!闭f罷,少女掐起腰,輕搖著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點(diǎn)熱心都沒有,想當(dāng)年在我那個年紀(jì)啊……”
安萌稚嫩的面容,配上她那老氣縱橫的語氣,倒有種別樣的詼諧。
荀管家解釋道:“因為他們今天回家都是要休息兩天再回來,所以雖說能把小姐你送出去,卻不能把你送回來,萬一你自己回來時候有了什么閃失,他們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不能好好解釋一下嘛,可惡!”
安萌很氣,但也無可奈何,畢竟寧可不做,也不愿犯錯,就是現(xiàn)代人們的行事風(fēng)格。
她又問道:“好吧,那有誰是可以今天出今天回的?”
“要不你去問問廚房的采購人員,他們的車每天都會出去的?!?br>
“好,那我去看看,謝謝你啦荀大爺,好人好事這一塊,還是得看咱們老同志的?!?br>
安萌沖他豎了個大拇指,便轉(zhuǎn)身離去,留荀管家在原地凌亂。
“好人……嗎?”
荀管家果然沒說錯,安萌在來到后廚區(qū)后,雖說大多數(shù)人也都對她愛答不理,但這一次總算是有了些收獲。
昨天的那個“南通”廚師,今天正好要外出采購,他表示自己可以順路帶安萌出去,但下午五點(diǎn)之前必須要在指定地點(diǎn)見面,跟著他回來,否則他沒辦法交差。
安萌答應(yīng)后,廚師表示十分鐘后,他們就要出發(fā)。
少女很是感動,她拍了拍廚師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哎,果然關(guān)鍵時刻還是南通靠譜啊。”
廚師:“?”
正當(dāng)她要回去換身衣服時,這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田慧芳三人正站在她身后,一臉不善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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