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你有心就行了?!?br>
溫妤不慌不忙道:“要不你先帶我去慎刑司看看,就當(dāng)上第一堂課了,我有億點點好奇?!?br>
江起一愣:“慎刑司?那里不適合公主……”
“天牢我都去過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最好的教學(xué)就是動起來。”
溫妤一臉義正言辭。
江起一時無言,但溫妤說的也不無道理。
甚至因為她說出了這么一句話,而多看了她一眼,輕嘆道:“也不是無藥可救?!?br>
溫妤沒聽清:“什么?”
江起搖搖頭,思慮半晌,還是帶著她去了慎刑司。
和溫妤想的不一樣,慎刑司并不大,也就是兩三百平的院子,黑瓦白墻的小平房,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簡陋,和天牢的規(guī)模沒得比。
“公主如若有絲毫不適,要第一時間告訴微臣。”
話音剛落,溫妤眼睛突然瞪大,驚訝地看著慎刑司門口的一堵碩大無比的墻。
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猙獰的刑具,斑斑血漬,發(fā)黑發(fā)臭,令人作嘔。
而每一個來到慎刑司的犯人都需要經(jīng)過它們的洗禮。
人稱“閻王墻”。
江起見溫妤呆在原地,以為她是看到這些刑具受到了驚嚇,擔(dān)憂道:“公主,慎刑司確不是您可以……”
卻不想話音未落,溫妤直接走上前,捏住鼻子,開始認真打量起來。
然后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虛心問道:“這個鉤子是干什么的?”
“還有這個,是刀嗎?為什么還有個刷子?這是刷子嗎?”
“這又是什么?布嗎?怎么這么黑?。俊?br>
“還有這個鐵碗是干什么的?”
溫妤滔滔不絕地問起了這些看不出作用的刑具,臉上只有興奮,沒有驚嚇。
江起:……
溫妤退后兩步,盯著這刑具墻,不由自主地感嘆道:“這里可真是szm的天堂?。 ?br>
走進大門,江起帶著溫妤在慎刑司轉(zhuǎn)了一圈。
應(yīng)溫妤的強烈要求,細細講解了許多刑具的具體用法。
“此乃骨潔刷。一邊用毛刀剔去血肉,一邊用刷子蘸取綠礬油,涂抹其上,不停往復(fù),直至削出干凈光滑的人骨?!?br>
溫妤:……
綠礬油?不就是硫酸?
江起又拿起另一個碗狀刑具,講解道:“此乃安魂罩。左右置于人腦太陽穴,扣緊后,不停地用鐵錘敲擊,至二百余下后,聽到的不能說,看見的講不出,想動卻又做不到,想死走不成,半成癡傻?!?br>
溫妤:……
“此乃尋香布,惡臭難聞,浸狗血,蒙于口鼻,只需片刻,窒息而亡,死狀眼球暴起突出,眼瞼無法合攏。而待青筋暴起徘徊在死亡邊緣時,松開尋香布,給予呼吸一瞬,再次蒙于口鼻,不停往復(fù)?!?br>
江起說完,看向溫妤:“公主還要聽嗎?”
溫妤眨眼:“聽啊,繼續(xù)說?!?br>
江起:……
溫妤輕哼一聲,小樣,以為她看不出來,他故意嚇她,這點程度,不過灑灑水罷了。
“江老師怎么不說了?我還沒聽夠呢?這個呢?這個是干什么的?還有這個?這個叫什么?怎么用?”
江起:……
長公主行為作風(fēng)果然不像一般女子,可以說是方方面面都沒有絲毫相同。
一般男子見到這些刑具,聽到這些刑罰,都會一身惡寒,何況是女子?
但長公主卻一臉好奇之色,壓根看不到任何驚恐與害怕。
江起發(fā)自內(nèi)心的疑問道:“公主,看到這些,聽到這些,您不會害怕嗎?”
溫妤挑眉,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為什么會害怕?你說的這些刑具和刑罰,不是給犯人用的嗎?”
“是?!?br>
“那我為什么會害怕?我又不是犯人,又不會用我身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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