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是大離的才子贏了國子監(jiān)的人?”
李清玄心中思量。
只是剛才他們說的那么玄乎,紙張自動燃燒神馬的,用精氣神的寫出的字,房拆了字還在。
有沒有這么神奇?
李清玄悄悄走進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墻壁上的那“理學(xué)”二字。
仿佛集中了所有的光芒,殿里所有的字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理學(xué)?難道和自己以前所在世界的理學(xué)一樣,只不過這個世界的理學(xué)才剛剛形成體系?!?br>
李清玄心里嘀咕著。
當(dāng)他走到那兩個字下,伸出手試著去觸摸。
只是還沒來得及摸住那個字,就感覺一陣頭暈?zāi)X脹,仿佛這兩個字對自己極為排斥。
“我招你惹你了?!?br>
李清玄不滿的向后退了兩步。
“存天理滅人欲,理學(xué),不止你排斥我,我還很厭惡你呢。”
李清玄嘴里嘟囔著。
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突然看到旁邊自己畫的那幅梅花圖也掛在那里。
只是同樣在理學(xué)二字的光芒之下暗淡無色,好像梅花的精氣神都沒了。
“媽的,欺負我的人還欺負我的畫,你理學(xué)有什么了不起的?!?br>
李清玄不滿的嘟囔著。
“理學(xué)是了不起啊,恐怕從今以后白鹿書院都要壓的國子監(jiān)抬不起頭了?!?br>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李清玄轉(zhuǎn)身,就看到薛剛正坐在門檻的位置,一臉感慨。
“我薛剛一個粗鄙武夫,不懂什么理學(xué),什么儒家,但也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
“之前無論是在文道武道,或者是綜合國力,大離一直遜于我大夏。”
“可這次新的學(xué)說現(xiàn)世,在文脈方面,大離要將大夏趕超了?!?br>
薛剛嘆了一口氣。
“呵呵!不就是一個狗屁理學(xué)嗎?憑兩個字就壓的滿墻文字黯然失色,也忒霸道了些?!?br>
“我倒想寫幾個字,看他能不能壓得住。”
“薛剛笑了笑:“筆墨就在那里,你想寫便寫,這是國子監(jiān)的墻,又不是我北鎮(zhèn)撫司的墻。”
“不過還得提醒你一句,這兩個字是白鹿書院那位院長的手筆,即便袁廣也是壓不住的?!?br>
李清玄卻并沒有搭理薛剛。
研好墨以后,直接來到旁邊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筆開始落筆。
你說存天理滅人欲,理要向天地萬物去尋找,我卻說心外無理,理向心求。
李清玄寫下“心即理”三字。
“轟??!”
這一刻,薛剛感覺理學(xué)那兩個大字竟似乎抖動了一下。
李清玄寫下“心即理”三個字以后,上下打量了兩遍,想一想又提筆書寫:
“此心具足,不假外求。”
“無善無惡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br>
“知善知惡是良知?!?br>
“為善去惡是格物?!?br>
最后咬了咬筆尖,還覺得有點不夠,又添了一句:“知行合一?!?br>
寫完以后,李清玄直接將筆擱下,只覺得心中暢快不已。
而坐在門檻上的薛剛,身體已經(jīng)驚坐了起來。
他愕然的望著李清玄,眼睛里充滿了驚訝。
在他的眼里,李清玄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團紫氣當(dāng)中。
那瘦弱的身軀,此刻竟仿佛無比的高大。
而李清玄寫在墻上的那一行行字,也在發(fā)光。
與此同時,圣人殿里的文圣塑像,突然震動起來。
正在下方祭拜的寇松,趙長白等人,皆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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