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美一個人坐在晦澀酒吧的一角苦澀的喝著雞尾酒,其實她特別討厭喝酒,但她就是想在這個沒有人認出她的地方折磨自己,看著周圍喧鬧酒醉的人們,讓她倍感不適,她來蕭江已經(jīng)一周了,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起她那個不爭氣的男朋友羅星瀚,這么陽剛的名字怎么就那么怕她的父親呢?就因為他是歷石集團董事長,每次在公司看到男朋友在她父親面前點頭哈腰、畏手畏腳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更讓人生氣的是,這都一周了,說不讓羅星瀚來,他還真不敢來,每天晚上只敢來一通電話,挨石美一頓罵,羅星瀚也不生氣。
“說不讓你來,你就這么聽話?。 笔雷匝宰哉Z道。
“你眼瞎是吧!”一個穿黑背心留寸頭身材魁梧的男子對著旁邊的服務(wù)員罵道。
“對不起……”服務(wù)員鞠躬道歉。
“對不起值多少錢!你賠得起嗎!”旁邊三三兩兩的小雜毛喊道,一邊說著一邊踹了服務(wù)員幾腳,服務(wù)員一個踉蹌后退著摔倒在地。服務(wù)員慢慢爬起來,跛著腳走過去。
“虎哥,還是個瘸子?!毙‰s毛嬉笑著對寸頭說道。
“啞巴,怎么了?”這時候一個漂亮的中年少婦走過來向服務(wù)員問道。
“珍姐,我不小心把紅酒弄灑了?!狈?wù)員解釋道。
“還敢說不小心是吧……”寸頭說著就要抓服務(wù)員的領(lǐng)子,中年少婦一下拉開了服務(wù)員。
“這位帥哥,不好意思,我是這里的老板,這樣吧,我再給你們上瓶好酒,今天的單我免了,你看行嗎?”中年少婦說道。
“小太爺缺你這幾瓶酒嗎?小爺就是看這瘸子不順眼,這樣吧,瘸子,你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今天這事算完?!贝珙^不依不饒的說道。
“別著,帥哥,他這腿有毛病,不能喝酒……”中年少婦護著背后的服務(wù)員說。
旁邊坐著的石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這么窩囊的男人怎么這么像自己的男朋友羅星瀚呢,每次被父親欺負,就好像這個寸頭欺負這個瘸子,每次都要靠石美撐腰,羅星瀚只會躲在背后。
想著想著石美忍不住走過去,“不就是幾瓶酒嗎!老板娘把這里最貴的酒給他們拿來,我買單?!笆腊詺獾恼f道。
中年少婦小聲勸道:“小姑娘,這里的酒很貴的!”
“呵呵,這小美人挺有意思,這瘸子什么造化,要這么兩個大美人護著,好吧,老板娘上酒吧?!按珙^一邊直勾勾的看著石美,一邊得意的讓老板娘上酒。
“妹子,你……”老板娘還要勸石美,不料被石美攔住了。
“老板娘,這是我的卡,刷卡拿酒去吧?!笔酪贿厪腻X包里拿出卡,一邊敦促老板娘去拿酒,順便她打量了一下老板娘身后的窩囊廢,只見他留著長發(fā)梳著小辮,胡子刮的潦草,臉倒是清秀,怎么就這么邋遢和窩囊呢。
石美撅著小嘴看著這個窩囊廢,樣子可愛至極。旁邊的寸頭哪受得了這種誘惑,忍不住伸手去攬石美的肩膀。這時這個窩囊廢走到寸頭面前,嚇了寸頭一跳。
“咦!弄啥咧!”寸頭嚇得方言都說出來了。
“老板,對不起!”這個瘸子,石美眼里的窩囊廢,一邊道歉,一邊鞠躬。
“你有病吧!”寸頭緩過神來說道。
瘸子拿起桌子上的酒咚咚一瓶下肚,面無表情的給寸頭鞠躬,“老板對不起!”接著,不顧老板娘的阻攔又拿起一瓶,咚咚下肚,“老板對不起!”
桌子上還剩最后一瓶了,準(zhǔn)備要喝的時候,寸頭一下奪過去,抱在懷里,“老板娘,你哪找的神經(jīng)病啊!”
“啞巴別喝了。”老板娘一邊攙扶著,一邊說?!案魑焕习?,我再給大家上幾瓶好酒,這單我免了,好吧。”
“算了算了,大哥。”幾個雜毛也勸寸頭道。
“好!今天看在兩個美女的面子上饒了你小子,下次長點眼?!贝珙^指著瘸子一邊呵道。
……
人散了,石美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老板娘拿了個果盤坐過來?!靶」媚?,剛才謝謝你呀?!?/p>
“老板娘,你怎么招這么一個……”石美疑惑的看著遠處坐著的瘸子問道。
“你說啞巴啊,以前他在我店里喝酒,每次不醉不走,后來知道他居無定所,挺可憐的就收留了他……”
“又是個酒鬼!”沒等老板娘說完,石美不屑的說道。
“話也不能這么說,在我這里酒鬼我見多了,有的酒鬼背后可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老板娘雙手撐著臉,看著遠處的瘸子解釋道。
“有故事也是酒鬼,對了,他能說話,你干嘛叫人家啞巴?”石美問道。
“不瞞你說,今天之前,我還是第一次聽他開口說話,你說,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呢?”老板娘像是在對石美說,又像在自言自語?!拔乙膊恢浪惺裁疵?,今天之前大家還一直叫他啞巴,瘸子,他也不生氣?!?/p>
“又是個窩囊廢!”石美自言自語道。
……
石美一直待到酒吧打烊,反正她本就無聊、沒什么地方值得去,她故意把手機放在酒店,就是想看看羅星瀚究竟在不在乎她,會不會為了她勇敢一次來找她。
一邊想著一邊誤進了一條陰暗的街巷,走著走著,她看到前面站著幾個人,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寸頭和那幾個雜毛。她的心緊張到嗓子眼,只怪自己剛才胡思亂想忘了走大街,一不小心誤入了這條死胡同。她故作鎮(zhèn)定,手心里全是汗,包里也沒有手機,回頭跑肯定是不行,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寸頭和幾個雜毛賤兮兮的站在昏暗的街燈下,石美攥著拳走過去,只聽背后寸頭吹了一個“流氓哨”,石美嚇得一扭腳摔倒在路旁。寸頭和雜毛圍過來。
“我……喊人了……這有探頭的……”石美帶著哭腔說道,這可是她平時第一次丟掉女王范兒。
“喊人……探頭?哈哈……這里只有燈頭,哪有探頭?。啃∶妹?,你剛才的范兒呢……”小雜毛說道。
“我,我這有錢,你們可以拿走,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們……”石美咬緊牙關(guān)緩了緩神換了個思路,石美把錢包丟給寸頭,故作鎮(zhèn)定說道。
寸頭把錢包硬塞在自己的屁兜里,還沒等石美說完,就耐不住性子說道:“談什么錢啊,哥哥是真喜歡你?。 闭f著就要上手。
“啊……不要啊……我告訴你們,我爸是……”石美一邊反抗一邊說道。
“呵呵……咱爸咋了?咱爸是不會放過我的,是吧……”寸頭和雜毛手腳并用,一邊喘著粗氣說著一邊準(zhǔn)開始施暴。
“嗖……砰!”一個啤酒易拉罐從黑暗的角落里飛過來,直接砸暈一個雜毛。
“誰?”看著倒在地上的雜毛,寸頭哆嗦的喊道。
“嗖……砰!”又一個雜毛被撂倒在地,看著被砸暈在地的兩個寸頭,每一個都正中眉心,這么遠的距離,不偏不倚,若稍有偏差,估計非死即殘,神乎其技,著實嚇人!
“個龜孫,到底是誰咧?”寸頭和旁邊的雜毛慌不擇路。
“咔嚓,嗖……砰!”一個被剛拉開了的易拉罐摔在寸頭的眉心處,由于開了罐,力道卸了三分,寸頭一臉的啤酒沫,但沒暈倒。
“大哥……不是……爺爺,俺錯咧,俺錯咧成不!”寸頭嚇得一邊磕頭,一邊后退,漸漸的消失在街頭。
石美一邊哭著用手擦著眼淚,一邊整理著被撕爛的上衣,恐懼的看著不遠處的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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